我看了一眼庄浩,一晃有二十多天没有看见他了,加上知道他去了我的老家,我却又不在,所以,一时半会儿,我竟然不知道从何处开口!
他依旧将他的双手酷酷的插在裤袋里,只是,他看我的眼色,没有了以前一让他生气,就有的乖戾、玩世不恭的神色。
我不由在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
因为,我这次,我明明是惹他生气了呀!他千里迢迢的跑去我老家的小县城,带着让我陪他去我们那里吃美食的希望而去,可是,我却不在老家,怎不会让这个二世祖不生气?
见他一脸平静的看着我,我反而有点不自在起来,这要是以前,他和我发几句狠,我和他来个唇枪舌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过去了。
我和他之间,这样的战争打过不少。
可是,这样的沉默,一声不吭,却是少有,所以,瞬间,我觉得我们之间的空气都凝固了。
说来那天天气也怪,明明我在机场时,天还下着雨,可是,到了庄浩家的别墅,这边居然没有下雨,还有点小阳光。
我正找不到如何开口是好时,就拿这怪天气说话,道:“今天这天真是的,在机场那里都还真下雨,你们家这边居然是小太阳。庄浩,你说这是不就是东边日出西边雨呢?”
他傲娇的“切”了一声,但是,脸上的颜色总算有所缓和。
我见他这样,心里就一笑。这时,我正好瞟眼看见了沈云岸送我的鲜花饼,冯姨还帮我搁在那里。
于是,我起身,从里面拿出了一盒礼品装,递给他:“来,庄浩,我请你吃鲜花饼,新年快乐!”
他看了我一眼,从我手上接过鲜花饼,就撕开袋口,从里面拿了一个出来,将包装拆开,放一个在嘴里咬了一口,在嘴里咀嚼了几下,咽下肚后,就屌屌的问:“你这这些日子去了云南吗?这鲜花饼,是丽江那家老字号店的吧?”
我不由诧异的看了他几眼,心里想着,神了,这家伙怎么咬了一口,就知道这鲜花饼的出处,要知道,云南的鲜花饼可是随处可见呀,他怎么一吃,就知道是哪家的产品。
我不由呼出了一口气。
他轻飘飘的看了我一眼,道:“云岸表哥他们山庄那边,就有这样的一家店,他们家的鲜花饼,在那一带特别有名,每天都是供不应求。云岸表哥每次回来,都会给我带的。我姑妈每次去了,也会给我带。所以,这家店的鲜花饼,我不说吃,就是闻闻都知道了。”
那刻,见庄浩开口说了那一箩筐话,我心里一下子就轻松了起来,他家的老爷子和冯姨不都说他回来后不说话吗,都担心他突然自闭了,所以,他这一开口,还说了那么多,我顿时如释重负!
心里一放松,我又恢复了往天和他说话的语气,就调侃道:“你狗鼻子可还真灵敏,和警犬都可以媲美了。”
他不由眯眸看了我一眼,然后看着我:“来,让我闻闻,你不是说我狗鼻子灵吗?我看看你这场丽江行,是否有了艳遇?”
我不由一个愣怔,这厮居然知道我去了丽江。
但是,我还是故作冷静的“啪”的打了一把掌在他的背上,道:“去你奶奶的个艳遇!”
我没有想到,我这随口的一句拼凑出来的一句话,居然把庄浩那厮笑抽了。
因为,我们四川人的骂法应该是“去你妈的”,但是,有一次,我的一个湖北同学有一天居然说了句“奶奶的腿哟”,把我们一大堆人当时就惹笑了。我那天笑得特别厉害,从来没有听人那样说过,我简直笑得捧腹了。
所以,我那天居然二极管短路的来了句“去你奶奶的个艳遇!”
没想到这句胡凑的不知道算不算骂人的话,居然也把庄浩逗乐了。
好一会儿,他才止住了笑声,然后,用审问犯人一样的眼光觑着我:“赵夏桐,你说你自从放寒假后,都去了哪里?”
我看着他,居然还睁开眼睛说瞎话:“不是告诉你,我回老家了吗?”
他的眼睛眯缝得更厉害了,几乎只有一条缝了,他觑着我:“你确定?”
我看了一眼他:“我又没有犯法,你也不是警察取证,什么确定不确定?”
他“嗯哼”了一下,然后,皮笑肉不笑的道:“我见着了你妹妹赵灵——”
那刻,我顿时呆若木鸡,大脑像断片了一样。
好一会儿,我才闭上了眼睛,心里叫苦道:“完了,完了,果然,这家伙什么都知道了!我一直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全部让这小子知道了。”
庄浩见我瞬间脸色煞白,他看着我,毫不留情的说:“怎样?谎言被揭穿了吧!”
那刻,我顿时有点恼羞成怒,我恶狠狠的看着他:“庄浩,谁让你去我老家了?谁让你去找我了,你闲着没事干了。再说,我回不回老家,管你何事?”
那刻,我就像被人拔了祖坟一样。
因为,我一直处心积虑的不想带着我的过去来这个城市,我一直就想远离那些残忍的过去。老家小县城里那些不堪的记忆,总是让我不敢回首。
因为,一回首,满眼都是泪!
我不想让人嘲笑,不想带着那些被人指指点点的梦魇生活。
因为,小时候许多人说我是丧门星,不祥物,所以,我出生不久,我爸爸就和我妈离了婚,另组了一个家庭。我妈因此还得了抑郁症。
所以,我一直是我们小县城那里的人的笑柄。
大家都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