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望又木然的摇摇头,大脑早已一片空白,只是眼泪横飞。
张思哲看我那么痛苦,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眸光复杂又疼惜的看着我:“夏桐,听我的话,给庄博一个电话,解释清楚吧,一个男人,如果他不爱你,就不会有那样痛苦的神情,一个男人,如果不爱你,就不会熬更守夜的靠着吸烟站在这里苦苦的守候你!他一定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你没有接,别无他法,他才会站在这里等你。
给他一个电话吧,夏桐,不然,我保证,将来,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却摇摇头,颓然的蹲了下来,我把庄博刚才吸过的烟头,一只一只的捡了起来,然后,我用一个塑料袋收集好。
我决定此生都珍藏好这些烟头,当我想念他时,我就拿出这些烟头,因为,这些烟头里,有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是我曾经那么熟悉的味道……
张思哲见我那样犯傻和发呆,他长长的叹息一声:“夏桐,你怎么这么傻?连他吸过的烟头你都捡拾起来收藏,你为什么就不给他一个电话,解释清楚?”
我摇摇头,只是泪如雨下的将那些烟头收捡好。
然后,我看着庄博的车绝尘而去的方向,在心里说:“别了,庄博,别了,我爱的庄博。此生,我都祝福你此后一生安好!我会永远为你祈福的。
此生,我都会默默的关注你,你一定要幸福……”
张思哲见我哭成了一个泪人,他从我的包包里拿出了电话,他说:“夏桐,这个电话你不打,我就来打!我向他把一切解释清楚……”
我赶紧跳起来,擎住了张思哲的手,从他手里夺过我的手机,我对他说:“学长,你不要管我这件事情,如果你非要管,那么,从此后,我们再见就是路人!”
张思哲看着我,只好愤愤的说:“夏桐,即使路人,我也不想看见你这么痛苦,明明爱他爱得那么深,你却不妥协,不开口,解释几句话又不死人。你干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活活的让自己受罪?”
我怕张思哲不顾我的阻拦,给庄博打电话过去。
于是,我长长的叹息一声,带着哭音,道:“学长,我求你,求你了,你不要管!我们之间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事情,如果可以,我干嘛这么傻,在这里活受罪,学长,相信我,我有苦衷,我不给他解释,是权衡了利弊的……”
张思哲那刻看我哭得不能自已,他只好放软语气,说:“夏桐,告诉我,告诉我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看我能不能帮你!我们不是说好了的,我做你的哥哥吗?你是我的妹妹,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这么痛苦啊!”
我蹲在地上,把头埋在我的双膝上,绝望的说:“学长,你帮不了的,你帮不了的,即使上帝,都帮不了我,更不要说是凡人肉胎的你了!”
“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学长,求你了,求你不要问了,你这一问,就像拿刀子在戳我的心,如果可以,我一定会去挽留他的,但是,现在这情况不可以,我正是因为爱他,爱惨了他,爱死了他,我才做出这样的决策的,学长,不要问了,求你——”
我感觉,我已经有点声嘶力竭,在崩溃的边缘了!
张思哲终于不再问我,他只是将蹲在地上,把头深埋在膝盖上的我扶了起来!
我们一步一步的朝那家快餐店走去。
坐在那家快餐店时,已经凌晨五点过了,服务员奇怪的看着双眼红肿,眼泪还不断的往外涌的我,然后,她看着张思哲:“帅哥,你把你女朋友欺负成这样,还有天理吗?”
张思哲顿时无语。
我哽咽了一下,说:“美女,我是心里难过,和我学长无关,你给我们来笼小笼包子,两碗炸酱面吧!”
那个美女服务员立刻一笑,对我竖起一个大拇指:“美女,好样的,什么时候都要爱自己,即使生天大的气,也要把自己的肚子吃饱,难为你这么难过,还有力气点餐!对,身体是本钱,这个世上,人只有自己爱自己了,别人才会爱你!”
我抽出桌上的餐巾纸,擦干泪,对她点点头。
张思哲就对那个服务员道:“美女,可否向你要壶热水?”
那个服务员俏皮道:“你这么大个帅哥都开口了,还有什么不可以的!”
于是,张思哲跟着那个美女服务员,去提了一暖壶热水过来,然后,他对我说:“夏桐,你去盥洗池用这些热水把你的眼睛洗一下吧,不然,一会儿天亮了,你顶着两个红灯笼一样的眼睛怎么见人?”
我想了下也是,就提着那暖水壶,将热水倒进洗手池里,再放上一点冷水,我用手捧着那些热水浇在我的脸上,我用那暖水捂着我的眼睛。
我对自己说:“赵夏桐,不要哭!你从小到大,你什么没有经历过,一切都终将会过去的,时间是这世上最好的疗伤药,过一些时间,你就不会这么痛,这么苦了!”
我就这样对自己说着,我深深的呼吸,大口的呼吸,长长的出气,让自己不再泪流……
那天,我们在快餐店吃了饭,由于那时,吃饭的人不多,我们就在快餐店久坐了一会儿,直到天际微亮,快餐店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我们才走出那家店。
我仰望了一下晨曦微露的天空,还好,天亮了,我还依然活着!
我和张思哲走到学校门口,学校的大门依然还关着,执勤的保安的小门里倒是有灯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