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了!”
罪域峰上,瞎眼老者坐在岩石上,自斟自饮着,不时的“看”一眼天外,在他们肉眼无法观测的地方,十几个家伙已经来了。
“大胆!”
“是谁妄动大乾气运?”
几声怒斥打破了皇殿的宁静,其他人皆是一惊,也只有楚元和姜牧依然镇定自若的下着棋。
“是护道者!”
几位资历十分久远的老修看着天空上乱窜的流光,有些惊讶,不过联想到楚元、姜牧先前的那个赌注,他们也就释然了。
如果到这个地步,他们这些护道者还不出现,那么大乾真的是气数已尽。
“哦,护道者吗?”
依然是女子模样的弑九天抬头看去,他的神识直接穿过皇殿扫了出去,一共发现了十二位元婴后期的修者,其中还有六位或是元婴巅峰或是半步分神的老修。
他们的气息都各不相同,服饰也不一样,不过他们都有两个共同点。
一,他们的气机都格外浑厚,比寻常修者强盛了不止一筹,即便是那几个模样枯槁的老者也是如此。
第二点嘛,来人的脸上都带着无法掩饰的愤怒,不过这也可以理解。
姜牧把这个国家当作赌注摆到了赌桌上,这种行为对于护道者而言无异于刨人家祖坟,所以他们这么生气也情有可原。
不过,这关她什么事?
不过是元婴期的蝼蚁,竟然敢在她的头顶上聒噪,是想死了不成?
释放的神识陡然凝聚起来,形成巨大的利爪,将那十八人全部覆盖进去,这一爪如果结实的打在他们身上,那么今天这里至少会陨落十二位元婴。
“道友且慢!”
一道剑光划破虚空,至远方而来,瞬息间横跨数万里,一剑斩断了弑九天的那只神识利爪,虽然两者碰撞形成的余波将那些家伙死死的压在地上,但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来者何人?”
仅凭剑光就能撕裂他的神识利爪,看来大乾境内除了那四个家伙还隐藏了高手啊。
不过也对,这好歹是占据了大片天元疆域的古老国度,若是没有一些底蕴,他反而会觉得它名不副实。
“贫道一剑,为大乾而来,并非是来与道友厮杀的。”
话音并不强烈,就好像人在身旁说话一般,但这不代表来人的实力就弱了,正相反,对方的实力强的可怕。
话音还未消散,一位白袍老道出现在皇殿外,背负一柄极为普通的长剑,看制式像是普通铁匠铺批量生产的铁剑,但是谁也不会认为那真的就只是一柄普通的剑,刚才那道剑光可是直接斩碎了弑九天的神识利爪。
“诸位没有什么大碍吧?”
一剑道人面色和蔼的抬手虚托一下,下一刻十八只灵力形成的手掌就将倒在地地上的护道者们全部扶起。
“前辈,您怎么来了?”
如果没有记错,一剑道人这几天就会迎来一次雷劫。
在这紧要关头他跑到这里来,那他的雷劫怎么办?
以他现在的年纪和修为,就算是准备齐全也有极大的风险在雷劫下化作烟尘,像这样放弃筹备,那么他几乎是将自己陷入必死的境地。
“大乾面临危难之时,我辈修者自当挺身而出,贫道来此有何不妥?”
这老头说话还挺有意思的,尤其是配合着他脸上那始终不变的浅笑,让人好想打掉他两颗牙。
“可是您如今...前辈!”
一剑道人没有理会他们,大步走向皇殿内,目光直接锁定在楚元身上。
看着那熟悉的皇袍,一剑道人嘴角的笑意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威严。
“护道者一剑,参见陛下!”
这位在护道者中德高望重的老修面对着楚元拱手做辑,因为他是臣,而楚元是君,即便他辈份再高,这一礼也是要拜的。
“免礼。”
随意的挥了挥手,楚元现在可没有心情和他说话,现在正是下棋的重要时刻。
见楚元不想搭理自己,一剑也不恼,拱手说道:“陛下,贫道想请问一句,这大乾气运可是您动的?”
除了这个掌控了一国气运的家伙,一剑道人实在想不出来还有谁能在毫无动作时就能撼动大乾的气运。
“嗯。”
淡淡的一声让一剑明白自己没有猜错,不过他心中又有一些不解。
“为什么?”
作为一国之君,破坏国之气运对他有什么好处?这让一剑道人很是费解。
“不为什么,只是因为赌注是它,我就拿来赌了!”
依然是极为平淡的语气,可正是这样才让一剑道人更加气愤,他竟然将先人抛头颅、洒热血,不知道战死了多少英灵才打下的偌大社稷当作一个筹码,公然放到赌桌上。
“老头,该你了!”
姜牧就好像看不懂场上的局势一般,他只知道楚元迟迟不落子,这才催促了他一句。
“这位是?”
压抑着怒气看向姜牧,一剑道人觉得这个年轻人身上有种很熟悉的气息,应该也是楚家后人吧,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修为,实在是惊人,而且看他棋艺非凡,想必谋略上也必定不错。
在先入为主的思想下,一剑道人觉得姜牧比楚元这个拿国之气运来赌博的家伙更适合做大乾之主,然而姜牧接下来的话却让他险些吐血。
“姜牧,封号华安,这老家伙现在的对手,也是这场赌局的发起人,再过一会我可能就是新的大乾之主或者,灭乾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