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龙一战击杀易祖荫,获得杀神值223000点,加上之前劈杀“饕餮血尸”挣下的230000点,现在杀神值合共483510点,可谓收获颇丰。> 对于这些人,严龙一概温言挽留,并亲写书信,向各分舵舵主详细解释此次诛杀易祖荫的行动,只是纯粹针对他的叛国行径,并非派系斗争,所以不会株连,不会清洗。
严龙此举,一方面是为了稳住军心,一方面也是为自己日后的上位铺路。经过这么多腥风血雨,他深深知道,不得人心者是走不远的。
扫清了在山海堂内一直掣肘的唯一劲敌,严龙的威势陡增,对于一些中立甚至是敌视他的势力,他兼用怀柔与威霸之术,收服了不少,而在此过程中,他本人对于权术之运用可谓是妙到毫巅。
这从处理山海堂财税争端中的一件事情,便可以看得出来。
这件事的起因,跟财神长老詹金发和战神长老何平有关。
每一年开年,山海堂照例都会下拔一整年的粮饷经费给各地分舵和直属各堂口。
詹金发今年特别犯愁。
因为山海堂没钱了。
前段时间,出关去跟女真人开战,耗费了大量的钱财,光是给死伤者的抚恤金就去掉了一大笔。
而去年从各分舵收上来的税银和物资又少得可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这半个月下来,七拼八凑,还只是发了一半分舵的粮饷,詹金发愁得头发都白了不少。> 因为这个庄园里面安置了一大批战神堂死难者的遗孀家属。
“银子不发给我们,还想卖我们的房子,如果不揍你们,你们都不知道老子两个字是怎么写的?”何平火气一上来,天王老子都按不住。
他直接就带着人找上了詹金发。
执事堂也有不少高手,但是跟战神堂比起来,那简直就跟幼儿园跟高中生开打似的。
一战下来,执事堂躺下了三十几个,其中就包括詹金发本人!
执事堂办事的地方,几乎被拆了一半。
幸好何平虽然火气大,但还不至于丧失理智,下手留有分寸。这一场架打完,只伤人,没死人,否则的话,刑堂长老张病已又该开刑堂杀人了。
事发之后,何平及一众战神堂的弟子都被拘入刑堂大牢中。张病已按照帮规先给每个人打了一百皮鞭,然后将何平众人的罪状整理成册,准备直接上呈总堂。
刑堂负有监察之责,遇到这种极为恶劣的冲击堂口的事件,可以越级直接呈报。
不过,严龙将他拦了下来。
严龙对张病已说:“不是不让你上呈,是先等等。”
其实这件事的端倪,严龙早就有所察觉,但是他装做不知道,照例在永平府各分舵巡视。他的本意是先让这两个堂口闹一阵,等事情闹大了,他再出面平息。
因为他需要这件事来做为一个导火索,为他之后要推行的一个改革措施做铺垫!
纠重症,需要下猛药!
山海堂的财政状况,已经烂得不能再烂了。这个“病”,得治!
堂内两大长老,公然聚众斗殴,将整个山海堂闹得鸡飞狗跳,虽然错大部分都在何平,但詹金发急燥轻进,处事欠妥,未能妥善安置死难者的遗孀,亦有错。这要是丁承峰坐镇的话,两个长老都要被投入黑狱水牢中,先呆上两个月。
不过,严龙跟丁承峰不同。
他找来了詹金发,何平,还有张病已,摆了一桌酒席,开始喝酒吃菜。
四个人里,张病已最沉默,他坐于席上,即不动筷子,也不说话,就跟一根木头似的。
严龙的胃口最好,他连喝了三壶酒之后,才对詹金发说道:“詹长老,你可知道,何长老为什么要上执事堂打人吗?”
詹金发脸上的余肿还未消,所以火气还是比较大的,他直接指着何平骂道:“因为他是一只疯狗。”
何平一拍桌子,霍然起身,好象又要开打了。
严龙目光中寒芒暴射,盯着何平,沉声喝道:“坐下!”
他此时的威势与初来之时,已有天壤之别,纵然桀骜不驯如何平,也不敢违逆他。何平鼻孔里闷哼一声,乖乖坐下。
严龙对詹金发道:“你错了,何长老之所以要打你,不是因为他疯,而是因为银子!如果银子不够,周转不了,也许明年会有张长老过来打你,后年会有王长老过来打你,更糟的是,如果下个月再凑不齐六十万两银子,没领到粮饷的十一个分舵可能都会联手上来打你。”
詹金发猛地喝下一杯酒,叹息道:“唉,老大,这些道理,我何尝不知。只是没钱就是没钱,上面的银子没拨下来,下面又纳不上什么银子来,我能怎么着?!我这把老骨头也卖不了几个钱啊!”
严龙笑道:“哈哈,詹长老不用犯愁,银子遍地都是,就看你想不想捡了。”
严龙的这句话,连何平的兴致都被提起来了。他问道:“严副堂主,你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严龙望了三个人一眼,慢条斯理地道:“因为下面的分舵不是没钱,也不是没办法赚钱,而是因为他们不敢。”
詹金发专管财政之事已达数十年,自然明白严龙说的是什么意思,所以他叹了一口气接话道:“严副堂主,您的意思,我又何尝不知,只是不许各分舵私营盐铁、经营商贸,种植庄园等各种副业,乃是长空帮总堂定下的规矩。我们不得不从啊。”
“长空帮总堂的本意是要山海堂各分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