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这几天状态奇差,卡文卡得要死。昨天只有一更,非常抱歉。跟一直在看着这本书的朋友们说声不好意思了。)
典韦怒目冷视着洪重,沉声道:“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动了。”他的铁戟已经握在手中,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沉郁的杀气。
严龙朝典韦摆了摆手,笑道:“典韦,不必担心,洪前辈是一个很有肚量的人,不会跟我这种小辈计较的。”
洪重长叹一口气,气劲一收,衣袍萎顿下来,整个人就象忽然老了几岁似的,连额头上的皱纹都深了许多。
严龙对洪重道:“洪前辈,我在这里空口白牙的说得再多,也不及你自己亲自到三义帮去看一看,你们帮内的家务事,由我这个敌手说出来,似乎很荒谬,但是非曲直,越辨越明,越查越清白。”
洪重听罢,默不作声。
严龙朝洪重与张世勋抱拳施礼道:“两位前辈,今天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他日战场上再遇,就是敌手了。两位请珍重!严龙告辞了。”
洪重与张世勋见严龙虽然年少,但行事果敢,见识卓绝,颇具统帅之风范,生起惺惺想惜之感。见他行礼,于是也抱拳拱手道:“珍重。”
严龙带着典韦离开了鬼医肖魁的住处。
洪重看着严龙离开的背影,不禁叹息道:“如果平安能有此人的一半才能,三义帮只怕就不是如今的光景了。”
张世勋道:“师兄,你重新出山执掌三义帮不就行了吗?以你的武功才能,定可重振三义帮的。”
洪重摇摇头道:“如果真的象严龙说的那样,三义帮已经被陈西田暗中操纵了的话,此时就算是我出山,也难以收拾危局了。”
张世勋眼神一亮道:“如此说来,师兄你是准备重回三义帮,执掌帮务啦?!”
洪重无奈地苦叹道:“三义帮凝聚了我半生心血,不回去的话,难道看着它消亡吗?”
……
严龙从肖魁的住处出来后,并没有直接赶回石滩镇,而是去了乐亭县城。
他的目的是要跟锦衣卫取得联系。
从诏狱出来有两三个月了,他的行踪锦衣卫还不知道。本来按照约定,只要安定下来,他就要马上联络锦衣卫的,但事情繁杂,再加上石滩镇地处偏僻,很难找到理想的联络方式,所以就一直耽搁了下来。
严龙来到县城里的春来茶庄,买了一大包贵价的茶叶,在茶叶包裹里留下一封信,并托茶庄的驿马信使将茶叶与信带回给京城的一处人家,然后就离开了。
春来茶庄在大明是闻名遐迩的,因为它除了卖的东西很贵之外,它的托送业务也极有信誉,只要付了钱,保证送到。
严龙信上的话语全部都是他与刘侨事先约定好的密语。表面看来,这不过是一封普通的家书而已。而送抵的地方也只是京城里的一处寻常人家。
信送出后。严龙与典韦连夜赶回石滩镇,因为严龙已经准备要对新平镇的三义帮动手了。
……
新平镇内的福临门酒楼之内。
入夜了。
酒楼也打烊了。最近镇内气氛紧张,来吃饭的人很少。
酒楼老板白玉京显得心事重重,他拾级上楼,一直到了第十一层楼,才停了下来。这时,整一层楼都是空寂寂的,小二们在清扫完毕后,全部都回家休息了。
白玉京将第十一层楼进门处的大门栓了起来。然后一直走到弧形回廊的尽头,他打开那道一直紧锁着的门,进去后,又从里面反锁了起来。
门内还有一重门,白玉京如法炮制,开门,关门……。
直到一间宽敞的精舍之内,他才如释重负地跪坐在一张几案前的软垫之上。
这是一间带有汉唐古风的雅室。也是在东瀛扶桑最流行的屋内设计。
室内充盈着梅兰之香,桌椅案榻皆为橡木所制,古朴而又典雅。
白玉京来到一面打磨得极为精细光亮的铜镜前,坐在椅子上,除下外袍,然后开始从脖子处掀起一张精细的人皮面具。
面具慢慢褪下。
露出了一张清秀而神情冷酷的脸。
这张脸跟白玉京白面微须且有些富态的脸已经完全不同了。
他的眼睛里闪着优雅但疲惫的神情。
褪下人皮面具后,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木盒。木盒里有三个凹窝,其中的一个凹窝里还放置着一颗紫红色的丹药,其他两个凹窝则已经空了。
白玉京拿起最后的这一颗药丸,端详了一会,喃喃地道:“九转还阳丹,就剩下这最后一颗了。肖魁做出的药果真有效,我经脉尽断的内伤居然都能治好……”
说罢,他将这最后的一颗药丸也嚼烂吞下。
过了好一会,他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跟服药前相比,明显有了变化,此时已经是神华内蕴,精芒毕显了。
白玉京舒展了一下筋骨,仰天叹道:“战空,你还是杀不死我的。因为我是陈西田,纵横海疆二十多年的陈西田。”
白玉京就是陈西田,陈西田就是白玉京!
这个秘密,除了他,就只有三义帮现任帮主杨怀湘知道了。
因为杨怀湘是他多年前就派入三义帮的卧底。
除了海上势力,他也一直在积极地发展陆地上的势力,因而控制了海砂帮后,他又秘密地在三义帮内培植自己的势力。这样做,都只是为了制衡长空帮。
长空帮太强,他敌不过,但只要不是太过份,长空帮是不可能倾尽全力来对付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