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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栏杆挡住任白的脸,在黑暗里,眼睛到显得越来越亮,脸到是越来越黑。
“皇后让奴婢来看您。”
“是小爱,她还好吗?”
“我们都好,就是想您,今儿还见着大皇子了,跑过来说想您,说现在的父皇不好,皇后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才好。”
“是吗?连我玩也……”任白有些感动,还以为自己一直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结果,在这个世界似乎交了朋友。
芙蓉道:“奴婢时候不多,这些东西,您赶紧拿去,被铺,衣服带了来,皇后怕您晚上冷,您可得好好的,还有些吃的,现在厨房里的伙食不比您在的时候,所以……”那东西还有土黄色的油纸包着,是半只鸡。芙蓉又说了宫里最近发生的事,比这里的侍卫说的更加的详细。
苏公公一直坐在角落里听,听芙蓉说了半天,没有提及他,开口道:“芙蓉姑娘,难道就没有人想咱家?”
芙蓉道:“没有,大家都说您是‘叛徒’,专门出卖人,幸好早点被皇上关了,他们现在觉得很安全。”
这么说来,是很嫌弃他了。苏公公本来身子向前倾,这回又落了下去,背靠在墙壁上,想不到众人是这样想他。
苏公公背靠着墙,不做声了。
芙蓉仍跟任白说话,任白问她能否帮自己一个忙,不过这个忙,有些危险,全凭她自愿。
“您说。”
“我想越狱,不过需要你的帮助,放心,不会把你拖进这趟浑水里,只需要给我准备样东西。”
芙蓉没想到任白会这样直白的跟她说一件关乎性命的大事,一个闹的不好,连自己的性命也要搭进去。
她想了会儿,答应了。“您说。”
“给我弄点迷烟,或者méng_hàn_yào来。”任白说的很小声,说话时一直留意周围是否有人过来。
“干什么?”
任白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这期间,苏公公一直在听着她们的对话。
芙蓉道:“好,包在奴婢身上,早晚这两天就来,您先歇着,就怕来不及。”
“来不及就是我的命了,不关你事。”
“好。”芙蓉要回了。任白嘱咐她多多问候皇后,“好,奴婢会的。”
她走了。
任白听见芙蓉跟狱卒说了几句话,不甚清楚,缥缥缈缈的传到耳朵里来。
她抱着东西,坐到角落里。
苏公公怪声怪气的笑了几声,任白道:“干嘛?您又在想什么坏主意。”
“没有,咱家在笑你年轻不懂事,越狱这样的大事,还好意思告诉无关的人,你信不信,她前脚走了,后脚就会去皇上面前告状,到时候,你会比现在死的更快。”
苏公公说的时候咬牙切齿,好像跟任白有什么深仇大恨。
任白无所谓道:“如果真是那样,我也认了,反正都要死的,早点,晚点而已。”
苏公公噎的说不出话,他再次见识了任白的‘不可理喻’。
任白拿出鸡来啃,这几天寡汤寡水,嘴巴里淡出鸟来了。
苏公公闻着香,向任白移过来,他不肯开口要吃的,只是一直盯着任白看,叫她不好意思,分点给他。
任白装作不知道,苏公公气恼,“小兔崽子,还想不想出去了?”
“想。”
“那你还不分点鸡肉孝敬咱家。”
“不要!除非您求我,说您要帮我,我或许会看在咱俩关系不错的份上,答应您。”
苏公公怒目而视,不肯为了鸡肉而屈服。
“要,还是不要,您一句话的事。”
自古未曾听说,还有人要自己求人家让自己帮忙的。
苏公公忍了半天,眼看鸡肉被任白吃的越来越少,老脸也顾不得了。
“求你。”
“您说什么?”任白故意把手放在耳朵旁。
苏公公气恼,冲着她的耳朵大声叫道:“求你让咱家帮你。”
“哇!很凶,不过看在您如此有诚意的份上,分您点。”
苏公公拿着一个棒槌鸡腿,左啃右啃,几口就下了肚,甚至连骨头都嚼干净了,以前有的吃,挑挑拣拣,现在没的吃,吃什么都香。
他今日为了嘴,什么话都说的出来,吃完后就有点儿后悔,他苏公公怎么能为一只鸡腿,对别人如此奴颜媚骨,想来,不爽,心里大大郁闷。
任白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毕竟一副要死不活的脸摆在那,想不知道都难。
“苏公公,鸡腿香吗?”任白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苏公公的脸色更差,“香。”这个字,他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眼睛狠狠瞪着任白,嫌她不识趣。
“咱们出去之后,也许可以吃更多。”任白美好的幻想着,芙蓉给她弄了一篮子的东西,今儿吃鸡,明儿吃剩余的东西,慢慢的吃。
苏公公只是斜了她一眼,嫌弃任白,只会整天胡思乱想。他才不会承认,他有时候,有点羡慕任白,有时候,嫉妒任白。
就像刚才芙蓉来看任白这件事,就叫他满心里不是滋味儿,他在宫里这么多年了,也没个相好的来,大家不会想他回去,搞不好,为了坐上他的位置,彼此争的头破血流,谁有空在乎他?
狱卒很快过来锁门,见两个好好的待在里面,也没说什么,喊过几个人,一起喝酒,吆五喝六去了。
却说沉心宫里,汝招爱坐立不安,不耐烦的在屋里走来走去,手被遮在袖子里,抓来抓去,直到芙蓉的声音从外面响起,她才一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