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尤氏请过安之后,郑福毓便去严氏那儿请安。

两位表姐回来了,郑福毓想的是,平日里被免了请安的郑福柔也一定会来请安的,郑福柔可以一面和严家姐妹交好,也可以一面同她们暗地里争斗,不过这些事都不好摆至台面上来,但是姐妹几个心里都清楚,但是依旧是在人前相处地融洽。

“孙女儿给祖母请安。”她上前福身。

严氏正和几个小辈说的正开心,见是郑福毓,连忙笑道,对她慈爱地招了招手,“毓姐儿快过来。”

郑福毓习惯做出一副乖巧的样子,笑眯眯地走过去,然后目光落到郑福柔的面前,两人目光相对,郑福柔今日穿了一件苏绣月华锦衫,胸前绣了一朵盛开的牡丹,相比几日前,气色好了许多了,配上这一身衣裳,倒是极配的,她虽然身子不好,但是后天养的倒是好,身段玲珑,相较于比她大了一岁有余的严茵更胜一筹。

“二姐身子好多了?”她开口,少女的嗓音软糯,让说话的人不禁侧目。

“好多了。”郑福柔一笑,一双秋水眸子弯了弯,很是好看。

“那便好。”她笑了笑,也不说其他的,便转过身去问两位表姐,“茵表姐蕊表姐,昨日送过来的东西可还喜欢?”

严卿穿了一身水绿色烟罗裙,头上佩戴者挑丝兰花玉簪,正值少女年华,坐在身边的严茵挑了身月牙凤尾罗裙,只戴了一支玉簪,很是素雅,亭亭玉立。两姐妹虽是一母所生,但是严茵在容貌气质上更甚严蕊,细腰盈盈一握,不同于郑福柔的羸弱之姿,但是娇小的身段教人只想将这般娇美的姑娘纳入盔下护着。

“多谢毓表妹,这么好看的东西就送给了我们。”严卿笑得眯了眼睛,有些婴儿肥的脸上红扑扑的很是可爱。

“哦?毓姐儿给你们送了什么好东西了?”严氏也笑着问。

“昨日表姐给孙女儿送了好看的珠花,样式是孙女儿在京中从未见过的,那般好看的样式,要是不回礼,岂不是夺人所爱?”

严茵同严卿对视一眼,微微一笑。

“瞧瞧这张嘴儿!”严氏点了一下郑福毓额头,被她说的话逗得一笑。

“毓表妹喜欢便好了。”严茵也笑道。

即便是作秀,但是惹得这国公府最高位女主人的欢心,在场的几个人,无人会觉得不好。

祖孙一堂,也是其乐融融。

郑福毓半倚在严氏的怀里,一双明眸看着郑福柔,郑福柔正对上她的眼睛,面上的笑容一僵。

昨日严氏,青蕊只得将东,当着她的面,把那么贵重的东西给严氏姐妹,这无疑是在打她的脸面,那几样东西,不论样式还是材质,都是极为精致的,是郑凛前两年路过杭州时带回来的,两姐妹都有,如今郑福毓把东西给严氏姐妹了,这无疑不是在说她和她们两个是一路货色?

掩在袖口下的一双素手紧紧握在一起,郑福柔挤出一个僵硬的笑来。

,郑福毓便摔了放在红木圆桌上的东西,立在一旁的丫鬟低着头不敢出声,又恐二姑娘伤了自己,又恐上前劝二姑娘自己被连累上,所以只能低着头,等二姑娘撒完气之后,好收拾这满地狼藉。

“翠英,翠英哪儿去了!”发了一通火过后,她渐渐平静了自己的心,冷着脸看了屋子里的几个丫鬟过后,厉声问道。

郑福柔看起来便是柔弱的美人,此刻提高了声音,本来温柔婉转的嗓音变得有些许尖锐了。

“奴...奴婢们不知。”几个丫鬟唯唯诺诺地不敢说话。

“还不去找!”

一个丫鬟连忙出去寻翠英,其余的两个丫鬟跪伏在地上收拾被摔碎的瓷器碎片。

郑福柔一想起郑福毓那可憎的模样,便气的心肝儿疼,粗粗地喘了几声后,她慢慢平复自己,转身又换上了温婉的笑意。

可这边,郑福毓的明珠楼倒是一派喜气,前去给江陵外租家祝寿的世子爷郑煜之和七公子郑敏之回来了,听说了前些时候国安寺郑福毓晕倒一事,放不下心,给长辈请过安之后便过来了。

郑煜之年方十五,正是少年意气风发的时候。郑福毓一母同胞的兄弟有两个,一个是二公子郑煜之,一个是七公子郑敏之,郑敏之今年不过七岁稚龄,正是爱玩闹的年纪。

“三姐。”

自琉璃纱帘外走进小公子,约莫七岁左右的年纪,生的一子脸,穿着一身青色绣团锦的衣裳,更是质地柔软,脖子上海戴着一个银项圈儿,项圈分为两段,两端口弯成如意形状,四周刻着鱼鳞纹,下头连着一只精巧的福寿长命锁,刻着玉麒麟,两面刻着长命百岁的字样,尾端缀有刻着狮虎样式的小铃铛。

他一走进了,便扑进了郑福毓的怀里,胖乎乎的小手废力搂住她的脖颈。

“让三姐好生瞧瞧。”郑福毓抱起胖团子,有些吃力,然后把胖团子放在床沿上做好,伸手刮了刮他精巧的小鼻子,“我们敏哥儿又重了,现在是大胖团子了。”

“二哥二哥,你看看三姐,她说我是胖子!”郑敏之不满地嘟着嘴,向走进的少年告状。

少年穿着一身墨色圆领锦衣 ,上面绣着紫金丝祥云,三千墨发冠起。他不同于三哥郑言之的俊秀,常年在外,皮肤不似京中其他公子哥儿的白皙,在外的风吹雨晒与血水的争斗,让他俊朗中多添了几丝刚毅。

“敏之莫非不胖了?”郑煜之抿唇一笑,上前走到床沿边。

“二哥。”她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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