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想了想,觉得自己不能啥事儿都依赖大黄,就踮起脚尖轻轻抚了抚大黄老爷的头顶,用商量的语气问询道:“还是我先上吧,我打不过你再上。”
苏北的面子大黄老爷还是给的,“那你自己小心,这货瞅着挺能打的,扛不住叫本老爷,本老爷帮你削他!“
“我知道,你回去继续休息,打完回家我让银锁姐给你弄大肘子!”
“不只是大肘子,本老爷还要吃酱牛肉白斩鸡烤全鸭粉蒸羊肉酸菜鱼……”
“没问题!”
打发了大黄老爷,苏北回过身,便见皇甫远负着双手,俯视着自己。
讲真,这厮的卖相的确不俗:匀称的体格配上他比大多数男子高出一线的身材,显得格外的高挑,配合他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的清秀的面容,活生生就是一个从工笔画中走出来的翩翩美男子,连天行峰的制式月白长袍,穿在他的身上都愣多了一股子低调奢华有内涵的味道。
只是让苏北心里觉得不大舒服的是,这家伙仗着比他高,一直都用居高临下的俯视目光看他,眉眼间毫不掩饰的孤傲和轻蔑之意,总让他想起当年他做小乞丐时,那些成天吃饱了撑的,除了带着狗腿子在街上游荡就没正事儿干的恶少看他的目光。
第一印象,苏北就不大喜欢这个人,但还是耐着性子做足了礼数,放下撼地锤拱手道:“皇师兄,有礼了。”
皇甫远眯了眯眼,不紧不慢的轻声道:“载物山的苏师弟是吧?第一,我姓皇甫,第二,我不想浪费时间,你直接认输吧。”
他话里那股子苏北完全不理解的强大自信,和那一副好像是命令自家奴仆的语气恶心到苏北了,他提起撼地锤就干净利落道:“谁输谁赢,打过才知道。”
早知道这货这么狂,他就直接让大黄冲上去削他了!
皇甫远不悦的皱了皱眉,声音转冷,“我的好意,师弟最好是别拒绝……会残废的!”
“哎,握草……”远处趴着闭目养神的大黄老爷不爽了,支起脑袋冲苏北嚷嚷道:“狗娃你跟这个装逼犯废什么话,要打就打,不打就起开,本老爷削他!”
大黄老爷纯爷们真汉子,能动手绝对不哔哔!
“哦,你别急,我这就打!”苏北回了那货一句,回过头冲皇甫远道:“我收不住手,你自己小心,吐血了我可不赔汤药费的!”
苏北这话雷到皇甫远了,他睁大了眼望着苏北,怀疑是自己出现了幻听?他堂堂内门十绝之一,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给威胁了?
苏北才不管他怎么想,提着撼地锤就朝皇甫远狂奔过去。
皇甫奇又眯起了双眼,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冷笑,也不知是在笑苏北的天真还是在笑他不自量力。
便见他左手在腰间一抹,取出一柄剑鞘上镶满除了好看之外别无卵用的玉石,剑柄之上还雕刻了一个狰狞龙首的华丽长剑,平举到身前,右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轻轻搭到剑柄上……这个过程充满了美感,一看就知道肯定是私下里练习了无数遍才有这个效果。
不愧是男女通杀的偶像派!
直到苏北冲到他身前一丈的范围内时,他才忽然拔剑,扬起,瞬息间,明黄色的剑气暴涨,包裹着他手长四尺长的长剑,一眼望去,就好像他举了一柄数丈长的明黄色巨剑,霸气侧漏。
“啪啪啪”,看台之上再度响起了潮水般的掌声,痴汉的咆哮和痴女的尖叫越发高亢了!
苏北见了皇甫远手中擎着的巨大土黄色剑气也吓了一跳,惊慌之下一身精纯之极的至阳真元就跟不要钱似的注入撼地锤,然后抡起锤就一招力劈华山当头砸向皇甫远!
眼见比铁锅还大的铁锤袭来,皇甫远连眼皮都没眨一下,手中长剑“嗖”的落下。
一锤一剑在万众瞩目之下重重砸在了一起……看台上那些看客似乎都已经看到苏北手中撼地锤脱手,吐血倒飞出擂台的凄惨的景象了。
“轰隆”,一声压过全场热烈的掌声的巨响,
皇甫远手中长剑在劈到撼地锤的刹那间,撼地锤上陡然爆发出一股霸道到了极点、刚烈到了极点的金色劲气,与皇甫远手中长剑之上的明黄剑气一冲,轰然爆炸!
擂台剧震,一道金光、明黄光芒交织的光柱冲天而起,强烈的气劲将近在咫尺的苏北和皇甫远同时震得如同两枚出膛炮弹般射出了爆炸的中心!
看台上潮水般的掌声戛然而止,一个个为皇甫远呐喊尖叫的痴汉痴女痴呆的张大了嘴,活像一只只嗷嗷待哺的幼鸟。
这是……平手?
似苏北和皇甫远这种直接以真元气劲对轰的凶猛打法,是最能分出强弱的,因为强者的真元气劲会将弱者的真元气劲击溃……特别是像苏北和皇甫远这种一个霸体境、一个如龙境这么大的差距,他们两个对轰,应该是皇甫远纹丝不动,苏北吐血倒飞才是正理!
两人同时倒飞出去,只能说明他们二人的真元气劲不相上下,对轰共归于尽……
这……怎么可能???
这一刻,看台上不知跌碎了多少眼珠子,连看台的顶端,都响起了“噗嗤”的一声,好像是喝到嘴里的茶水喷出来了。
说是平手,其实并不恰当。
因为苏北是直接双脚离地,像只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的,而皇甫远却是双脚着地往后滑出去的——从这一点看来,皇甫远稍占上风。
但苏北除了本就破烂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