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冬清接到了丞相的密信。
梅阁见她脸色不好,问道:“可是朝中出了状况?”
估计是皇帝出了问题。
谢冬清微微点头,哑声道:“父皇病重,繆王妄图毒杀我父皇,失败后调动御林军三卫围住皇宫,帝京戒严,任何人都不得出入。”
梅阁又找到了她的一个bug,既然都已经全城戒严了,你这信从哪寄来的?
然而他忍了忍,没问。
梅阁见她满面忧愁,问道:“要回京吗?”
“……如何回?”
梅阁表情很是无奈,提醒道:“公主,你前日收的兵白收了吗?那么大排场,轰轰烈烈收完了,现在竟然不用?”
谢冬清大喜,拍桌跳起来道:“你说的对!卫坤!卫坤!快来!我们立刻出发,带上虎贲营,本宫要杀回帝京!”
帝京的繆王府中。
书案前捆着一个大臣,一脸激愤,胡子眉毛都在抖,嘴里列举着繆王的几条大罪。
案上放着笔和一片空白的绫锦。
繆王喝了口茶,慢悠悠道:“于大人,你可想好了,若是再骂下去,耽误了本王的正事,我可是要将你五马分尸的。”
“呸!你当我怕!名不正言不顺,还要登基称帝,做你的千秋大梦去吧!”
繆王微微笑道道:“不就是按本王说的,写个诏书吗?事成之后,封官加爵,就是提拔你做个太尉也是可以的,哦,还有你女儿,我娶她做皇后,如何?”
于恪胡子剧烈地抖着,愤然道:“你当我稀罕!你今日别说是五马分尸了,就是诛我九族,我也不写!”
繆王叹了叹气,放下茶杯,摇头道:“于大人,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来人,把人带上来!”
几个士兵推着一个戴着面纱的年轻女人走了进来。
于恪一见,顿时骂道:“谢争!你个王八蛋!你休想动我女儿!”
繆王哈哈笑着,说道:“怎么?刚刚于大人还说诛九族都不怕呢,现在却担心起女儿了?”
他走上前,掀开那个女人脸上的面纱,看了一眼,嫌恶的放下。
“于恪,你若再不写,我就当着你的面,把你女儿一刀一刀剁成肉泥!”
他话音刚落,只听那女人一生冷笑,坚定道:“若父亲要因我之故,向这等小人低头,背上历史骂名受万人唾弃,那我这做女儿的,生生世世也不会原谅父亲。”
“好!说得好!”于恪哈哈大笑:“谢争!你还不如我女儿!于露,我的好闺女!爹今日就不要这烂命,也要护全我于家的脊梁骨!誓死不屈服于谢争这种腌臜小人!”
繆王气的脸发白,正欲下令将这女子砍杀,忽听门外传来急报。
“报!报!殿下!!”报信人慌张奔来,急切道:“殿下!公主殿下她……她、她带着兵,打到内三门了!”
“什么?!”繆王大惊道:“御林卫都是一群蠢货吗?!人都打到内三门了才来跟我汇报!”
他匆匆离开,怒道:“都是一群废物!饭桶!还愣着干什么,把二卫调到内三门来!!”
“可,殿下御林二卫不是要看守皇宫吗?”
“蠢材!都到这地步了!孰轻孰重你不懂吗?!那个老皇帝跟那群老废物们不足为虑!把兵调去内三门!给我死死顶住门!”
于露站在房间内,听到他们的对话,冷冷道:“愚蠢。”
于恪哈哈笑道:“天不亡我大凉!哈哈哈哈哈!公主殿下回来的正是时候!!皇上昨日就已清醒,谢争现在调兵去内三门,就是自寻死路!”
繆王谢争登上城门,见到骑在马上,昂着下巴傲视着他的谢冬清,恨得牙根直痒痒:“你个妖女竟敢回来!你在姚南祸国殃民,欺上瞒下,扰乱朝纲,犯上谋逆,又不守妇道,背信弃义,私自逃婚,你这种妖女,就该诛九族!凌迟至死!”
谢冬清淡定听完,冷漠道:“诛九族?堂兄先请。”
“妖女!你还敢私自带兵攻打帝京!你是想谋反吗?!”
“本宫要清君侧,为我大凉百姓诛杀恶人。”
“放肆!”繆王声音尖利刺耳,大声叫道:“我乃大凉储君,大凉皇位的继承人。而你,不过是个女人,凉国交给你,我谢家岂不绝后!”
谢冬清正经道:“谢乃皇姓,他日,我的孩子,便是堂堂正正的皇位继承人,交给你这个专横残暴跋扈恣睢胸无点墨横赋暴敛昏庸无道又不会生孩子的男人,我谢氏才是绝后,我大凉才叫不幸!”
谢争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谢冬清尖声叫道:“你!你!你个妖女!强词夺理,满口胡言乱语!”
“谢争!我父皇呢?!”
“你算什么东西,还敢问圣上!圣上得知你不守妇道领兵攻城的消息,龙颜震怒,便交由我处置你这个孽障!”
“谢争!你软禁朝臣,谋害父皇,妄图篡位,今日该千刀万剐的人,是你!”
“放肆!放肆!”谢争恼羞成怒,尖叫着:“放箭!放箭!射死她!射死这个妖女!”
梅阁举起盾牌,护在谢冬清身前,虎贲营的众将士立刻做好迎战准备。
剑拔弩张之时,突然从皇城方向传来一阵疾驰的马蹄声。
“圣旨到——”
“什么?!”谢争大惊。
“繆王谢争,犯上谋逆,结党营私,威胁朝臣,即刻起废为庶人,押至大狱,听候发落!”
谢争呆愣到:“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老东西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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