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着打扫工具,丁宏戏谑的目光扫在自己身上,身为一名大二学长,更是学生会部长,个性骄傲的他怎么听从这种穷鬼土包子的话?挺起了胸膛,冷傲道:“对于学长,你们就是这样尊敬的吗?”
丁宏用小拇指在鼻子里掏了掏,然后作出向周洋弹去的姿势,只让后者险些破口大骂。
“学长?你算哪门子学长,在学术界都是以学识来评头论足的,不分年纪长幼。我博学多才,博览全书,不论是中华古文化,还是现代理论,哪一样不是深有见解?”丁宏戳着周洋的胸口说道,声音铿锵有力,“你呢?整天混在学生会里面,没事搞个面试,看个美女,心思全都花在意淫上面,哪能和我比。所以,论辈分,我最起码是你爸爸一辈的,儿子给爸爸打扫个寝室有什么不行?”
周洋一时呆住了,怒火就像伤口上止不住的血液一般溢了出来,不过还没等他开口,丁宏已经去找齐祥了。
“你凭什么私自带人在寝室开派对?”丁宏站在齐祥跟前,森冷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
齐祥一阵毛骨悚然,不过始终对丁宏存在优越感的他又岂会屈服?依旧强硬道:“这是我的寝室,我想带谁来,就带谁来!”
“是吗?”丁宏笑了笑,“既然这样,那好,以后寝室的卫生全权由你负责。”
齐祥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手狠狠拍在写字桌上,道:“为什么我一个人打扫!”
丁宏淡淡道:“这是你的寝室,不是你说的吗?”
“你……”齐祥一时无法反驳,脸憋的通红。
“那就这么定了,另外你还要交五百块钱作为寝室的后备资金。”
“我从未听说过寝室还有什么后备资金!”齐祥大声道。
丁宏想了想,说道:“万一寝室哪个没钱泡妞,这时候就可以动用资金了,不过你家那么有钱,估计用不上这股资金,但交还是要交的。”
说完,他朝着齐祥伸出手。
齐祥突然露出轻蔑的笑容,摆出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瞥着丁宏说道:“钱,没有。打扫,我也不会打扫!反正这里是我的寝室,你能拿我怎么样,难道你还能把我赶出去吗?笑话!”
丁宏沉默下来,齐祥以为他没辙了,自鸣得意。
突然,他的心脏猛地一颤,随后几乎停止,他看到了一张阴森而恐怖的笑脸。0.1秒之后,丁宏手如毒蛇一样迅猛伸出,抓住了他的头发,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他的头往下按去,同时抬起膝盖,顶向齐祥的鼻子。
接触的那一瞬,脆弱的鼻梁骨毫无悬念地被砸断,产生的疼痛蔓延到整个头部,只让觉得齐祥天昏地暗,周围景物都在晃荡,耳中嗡鸣声不断,最要命的还是鼻子处传来的一阵阵愈加强烈的剧痛,他摇摇晃晃地抬起头,鼻子中血流如注,两行血液溪流一般涌了出来,染红了他的衬衣。
他一下瘫坐在地,看着丁宏淡定自若的表情,指着他恶狠狠地说道:“我现在就打电话给辅导员,你会被勒令退学!”
“是吗?”丁宏面无表情说道,“不用你打,我已经打出去了。”
说着,他朝着齐祥晃了晃手中的老人机。
十秒之后,电话接通了,丁宏按了免提键,电话那头传来和善的声音:“喂,是丁宏同学吗?你今天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要不要一起出去吃个夜宵?”
齐祥和赵新都愣住了,辅导员对他说话的语气,怎么就像朋友之间的通话一般,甚至……还有一丝丝讨好?
丁宏获得了新生会演的冠军,给齐德思也带来了莫大的好处。而且齐德思知道,章宝山相当看重这个学生,虽然章老和自己不是一个院系的,但他以他的名气,在学校中的话语权并不弱,能讨好自然就要讨好。
丁宏突然换了一副很委屈的口气,说道:“辅导员,你知道的,我这人来自乡下,是一个老实憨厚的淳朴少年,不懂得变通。我们寝室的齐祥严重影响到其他几人的生活,我找他理论,他的话刁钻刻薄,我说不过他,一气之下就朝他挥了一拳,把他鼻子擦伤了,您看……”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后说道:“他在吗?”
“在。”丁宏把电话递给了齐祥。
齐祥瞪大眼睛看着丁宏,暗想你也太会颠倒是非了吧,赶紧接过电话说道:“辅导员,您要明辨是非……”
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已经响起冰冷的声音:“你不用再说了,我相信丁宏同学的为人,咱们院的毛老师也和我提过他,说他是本专业唯一值得欣赏的学生。我已经给你记了一个过,下次再犯就要给予你退学警告了,赶紧弥补错误去吧。”电话硬生生地挂掉了。
齐祥傻了,这简直就是偏袒!
丁宏一把拿回电话,又甩给他一张卫生纸止血,冷冷道:“以后不准在寝室喧哗,寝室应该是一个安静温馨的场所,是一名宅男温暖的港湾,更不准唱歌,说实在的,你真的没有当歌手的潜质。否则,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在寝室待不下去,额,好像没那么多种。”
“王标,你带他去看病,医药费就从他要交的五百块钱里面扣。”
王标见宏哥在对自己说话,急忙应道:“好,好!”
周洋已经扔掉了手中的工具,思维停滞在刚才的事情中,猛然回过神来,一言不发地捡起打扫工具,默默地打扫起来,打扫得格外卖力。
面对这次的事件时,系统升级时涌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