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杨英琼已经上床睡觉,忽然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闭着眼睛打开床头开关,伸手把床头柜上的手机摸到手里,她才皱着眉头睁开眼睛。
“谁呀!神经病吧?这个时候打我电话?要是骚扰电话,看我不骂死你……”
杨英琼嘴里不满地嘀咕着,眼睛刚睁开,却见来电显示是她哥哥杨奇打来的。
挺意外,杨英琼脸上的睡意去了几分,翻了个白眼接通电话。
“喂?哥!你不会出国了吧?国外的时间和国内不一样是吧?你知道现在是几点吗?这个时候打我电话,你要是敢跟我说我睡觉姿势不对,你打这个电话来就是为了提醒我起来重睡,我跟你没完!”
杨英琼随口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电话那头,杨奇却没有跟她开玩笑的意思,“英琼!我刚才有不好的预感,不知道这两天会出什么事,你听着!这几天你和小叔多警醒一点,防止意外情况出现!”
杨奇语气很郑重,杨英琼听了,眉头微蹙,反问:“出事?哥!以你现在的本事还能出事吗?你发现什么了?既然感觉不安全,要不你还是赶紧回来吧?”
她没听清杨奇刚才的话,还以为他说的是他自己会有危险。
杨奇强调一遍,让她和小叔注意家里的安全,她才恍然,又有点疑惑:“家里?家里会出什么事?哥!真的假的?你那预感准吗?家里最近风平浪静,什么意外情况都没发生啊!你真要我跟小叔说?万一什么事都没有,大家却如临大敌的,你不怕闹笑话吗?”
杨奇:“我也不确定危险到底来自哪里,会应验在谁身上,总之,你记得这几天和小叔都警醒点,多注意就好了!别的别再问了!”
“喔,好吧!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就这件事,记得多小心!”
“知道啦!嗦!”
杨英琼不耐烦地应着,随手挂了通话。随手将手机扔在床头,关了灯,拉上被子就继续睡,哥哥说的事太玄乎了,她听着跟听故事似的,左眼皮跳了几下,就是有危险的征兆?征个毛啊!我还经常左眼皮跳呢!如果每次眼皮跳就有危险,那我还不活得跟在灾难电影里似的?
还读过大学呢!这么迷信……
杨奇听着手机里的盲音,眉头仍然锁着,明明有警兆,却推算不出危险来自哪里,这种事很少发生在他身上,他心里总有点不踏实。
只是,他现在在外面,就算担心家里,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暂时他也只能做这么多了,但愿这次的危险不是降临在家里人身上吧!
暗叹一声,他放下手机,继续开车去天津。
心里已经决定明天天一亮,就驱车去机场,坐最近的一架飞机回恒店。
不知来自哪里的警兆,即便已经打电话提醒了妹妹,他心里还是放不下来。
……
“哎呀!烦死了!真是的!王八蛋!”
黑暗的房间里,已经关灯继续睡了十几分钟的杨英琼突然火大地叫了一声,霍然在床上坐起,烦躁地双手将脑袋一阵乱抓,抓乱一头秀发。
然后气冲冲地拍开床头开关,跟着一掀被子,下床趿上床边的拖鞋,皱着眉头,小嘴嘟囔着,一脸不爽地噔噔噔走到门口墙边,两眼半睁半闭,一伸手就摘下挂在墙上的宝剑。
然后又满脸不爽地半睁半闭双眼,快步回到床上,啪一声,拍灭床头的开关,很不爽地将被子一拉,连脑袋也蒙住,抱着她那把剑重新睡了。
哥哥的提醒,她好像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刚才重新睡下之后,她很快就恼火地发现之前的睡意不知怎么了,明明觉得很困,脑袋很沉,可就是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哥哥刚才电话里给她的提醒。
小心一点……
可能有危险。
总之多注意一点,我左眼皮跳得很厉害,应该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哥哥刚才电话里跟她说的那些话,她明明觉得都是封建迷信,乱七八糟,根本不可信,可是睡下之后,却总是反复在她脑海里回响,扰得她根本就无法入睡。
最后就是刚才那一幕了!
怎么也睡不着的杨英琼很恼火地起床把自己平时练功的那把宝剑从墙上摘了,抱在怀里上床。
还别说,这次怀里抱了宝剑之后,睡意很快就将她的意识淹没,被窝里她的呼吸很快就变得细长而均匀。
次日清晨,手机闹铃将安睡一夜的杨英琼叫醒。
掀开蒙住脑袋的被子,一只眼睛先睁开,看见窗外已经蒙蒙亮,杨英琼又睁开另一只眼睛,撇了撇嘴,不满地嘀咕:“神经病!大晚上的打扰我睡觉,危险?危险在哪儿呢?差点害我一晚上失眠!”
嘀咕着,她又闭上眼睛,打算再眯个十分钟。
她手机闹铃设定的是十分钟响一次,直到她起床将闹铃关了为止,这不,闹铃响了一会没人理它,它已经不再响了,十分钟后,它才会再次响起。
杨英琼并不知道,就在她闭上眼睛继续眯一下的时候,窗外清晨的薄雾中,一道瘦长的身影提着一柄宝剑正好走到她家别墅院门外。
此人当然是谭梧!
他今天一身黑衣,戴着一副黑色墨镜。
之所以戴墨镜,只是不想他那双只剩下窟窿的眼睛吓倒一路上遇到的人,昨晚他开了半夜的车,终于在清晨时分赶到恒店,找到杨奇家的新地址。
杨奇是名人,他家的地址并不难找。
他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