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往往都有从众心里,譬如说若是独自一人,在没有主人家明确的召唤下,姑娘们一般都不敢到处乱晃,毕竟她们也知道今日来的客人里也是有男人的,可是当一众人一起行动时,这种所谓的顾虑和担忧就全都烟消云散了,剩下的只有满满的欲要探究【真相】的兴奋之情,说不定今日的事情马上就会成为京城里最大的谈资呢,若不亲眼见证岂不是少了日后可以谈论的资本?

于是,大约在十几分钟之后,女孩子们便成功抵达了【事发现场】,几乎是一窝蜂地大家争先恐后的涌进了大厅内,幸好公主府的房间够宽敞,不然的话还真装不下这么多人。

“怎么都过来了?”荣殊长公主面带微笑,不过嘴角边上却有点僵硬的弧度。苏洛站在众女身后抬头望去,当然,她看的倒不是这位徐娘半老的荣姝公主,而是此时牢牢坐在她左边下手处的那位姑娘。

这是一位身穿白衣的姑娘,看起来十八九岁的样子,浑身上下有一种清冷疏离之感,好似什么东西都不被其放在眼内,身形较为纤细羸弱,长得也很漂亮。

不过————

苏洛上上下下的扫了她好几眼,心想,不过单论相貌也不过是水准之上吧,不要说与妮妮相比,就是自己要胜她也不难呢。女孩子们给公主殿下问完安后,见听那个叫做芷毓的女孩子嬉笑着说道:“回公主殿下的话,我们大家是听说旁姐姐今日居然也来了,这才火急火燎的赶过来,想要一睹咱们京师第一明珠的风采呢!”|

“京师明珠什么的休要再提,不过是他人戏语而已。”旁清雅听见止毓姑娘的话后,眼神微微一动,嘴角扯起一抹近乎寡淡地笑容,淡声道:“今日我是为了给公主殿下贺寿而来。”

切!谁又没说你是为了其他的事情而来。众位小姐在心里默默吐糟了一句,曲高必会和寡更何况这位旁小姐一副我是天上仙女尔等不过是一群庸脂俗粉的态度,也使人十分不爽。

“是啊,清雅今日还特地送了本宫一副她亲自画的贺寿图,正好你们也在,便一起欣赏欣赏吧!”荣姝长公主一边笑着一边吩咐底下的人去取画。

就在这空当,那位止毓小姐眼神一转,又带着好奇地问道:“公主殿下,怎么没有看见荪荪姑娘与徐大姑娘,实不相瞒我们大家是看着她二人神色匆忙的走掉,放心不下这才一齐跟过来的。”

“哦。是这样。”荣殊公主笑的十分和蔼可亲:“刚刚下人不小心,倒茶的时候污了敏慧的裙摆,敏慧便到后面换衣去了,云家姑娘和徐家姑娘知道后便也一起寻了过去,她们三个很快便会回来的。”

“原来如此!”止毓露出恍然的表情,笑嘻嘻地点了点脑袋。她家和荣姝公主的驸马家有狠近的亲缘关系,所以此时在公主面前也是挺敢说话的。很快的,那副旁清雅亲自画出来的所谓的《贺寿图》便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大家带着好奇争先恐后的传阅起来。

“不愧是才女,画的真好看。”

“早就听说旁姐姐才高八斗,不输男儿。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听着众人的各种吹捧之声,旁清雅的表情却依然是那副淡淡的样子,放佛别人的言语对她来讲都是过耳清风罢了。

“嗯,这几颗甘蔗画的挺好!”

就在众人吹捧的当口,一句充满真心实意的赞美之声猛然响了起来,整个花厅似乎在一瞬那间寂静了下去。甘、甘蔗……僵硬过后,众女迅速循声望去,想要看一看究竟是谁这么奇葩,竟然能够把百节竹认成是甘蔗。

好像是摩西分海,一脸【可爱】微笑的苏洛就这样出现在了荣殊公主与庞清雅的面前。特别是后者,白月光连眉头都皱起来了,脸上也露出明显不悦的神色。

疑?大家为神都看着我?苏洛那充满无辜的脸上明晃晃地出现了这几个字,性子活泼的止毓姑娘一个没忍住当场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姑娘们彼此对视一样,再看看那雪白画纸上的墨绿色植株,别说跟甘蔗还真有点相似,谁让对方为了凸显所谓的意境,只是寥寥几笔的画了那么一丁点的叶子呢。

女孩子们忍俊不禁的笑声很快的就在花厅中响彻了起来,而旁清雅脸上的表情也在笑声中越加冷凝了,对方这么说,无疑是在偏低自己的画作,这让一惯自负的旁清雅如何受的了。

“哪里来的不学无术之徒。竟然连竹子和甘蔗都分不清,快快赶出去,不要玷污了我的画作。”

“为什么要赶我出去?”苏洛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这里是公主府吧,你又不是此间主人,有什么资格赶人,而且我只是发表一小自己的意见而已,那确实像甘蔗嘛,你看看那根部附近还有一块黑黑的狗屎,那一定是在沤肥吧!旁小姐,你的画真的很写实呢!”

狗、狗屎……姑娘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苏洛,而那一边的旁清雅却再也淡定不了了,竹子被认成甘蔗,画的青石被认成是狗屎,白月光从小到大听的都是赞美之词,到哪都是受人追捧的存在,什么时候遇见过苏洛这样奇葩,一时间,整张脸蛋都气红了,羸弱的身体都开始打着摆在了。

荣殊公主见此,立刻极其不悦的开口斥责道:“你是哪家的姑娘,怎么如此口不择言。”苏洛看着十分面生,在荣殊公主的记忆里并没有此人的存在,不过对方无论是样貌还是气质都极其出众,况且她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心敢给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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