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十分钟前,接到了他的电话,说夏庭和遥遥在他那里。”
“他要多少!”梁卓昀的冷静霎时被烧没了影,“我都给!”
“你以为就你钱多嘛!”夏楚思终于也吼起来,“他不要钱,要你和我爸自尽谢罪!”
“有病!”梁卓昀骂了一句,差点把手机也扔了出去。
“他确实有病,两年前还在精神病院。”
“你说什么?”
“就是字面意思,我刚打电话问了那边,说他两年前出的院。现在你在哪里?我们当面说。”
梁卓昀和夏楚思说完地址挂了电话,这回真的冷静下来,对于冯曼那个哥哥他并没有多少印象,只是隐约记得对冯曼护过了头,每当只要遇到他就会对他满怀的敌意。后来在夏行远走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更没有打听过后来的冯家人怎么样了。此刻他揪着一颗心,如同一只无头的苍蝇找不到出路,把本来屋里就沉重紧张的气氛压得更低,但仍然平静不下他慌乱的心,如同烈火焚城般的哀鸿遍野,齐声嚎叫着同一句。
小庭,你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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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庭微微地睁开眼,感觉头重得厉害,浑身都是不舒服的感觉,然后意识到自己的不适来在哪里倏地瞪开了双眼,果不其然,他浑身被五花大绑捆在一把椅子上,嘴上贴着胶布。但是他却想不起发生过什么,他记得他睡觉了,之前有个叫冯雷的人自称是他舅舅。
想到那个陌生的男人他立即警觉起来,不由打量起四周,像是栋待拆的废弃楼房里,四处都透着摇摇欲坠的陈旧。
“你醒了?饿不饿?”
夏庭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颤,可看到出现在面前的人他连颤都没有了。果不其然是冯雷,看起来和第一眼时一脸沧桑的感觉并没有什么差别,夏庭完全想不通为什么这人会绑架他,也不知道冯雷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把他弄到这里来的。他狠狠地怒沉着双眼盯着面前的男人,悔不该识人不清,轻信他人。
遥遥!
夏庭脑子里闪过他和女儿入睡时的画面,浑身的神经都立即绷紧起来,余光下意识地游移在四周,想确认自己在什么地方,夏遥遥是不是也被绑来了。
“你在找什么?那个小丫头吗?是谁?你女儿吗?”
夏庭立即双眼圆瞪,心里的脏话骂了无数遍,冯雷却干涩地笑了笑,“别吵,她在隔壁睡觉,你要是吵醒她看到你这样会吓坏她的!”
冯雷那无关紧要的语气顿时令夏庭把他这一生所有地脏话都一起在意识起骂出来,不由得剧烈地挣扎起来,抬起下巴意思冯雷把胶布给他撕了。
“你要说话吗?”
夏庭立即点头。
冯雷倒是没有犹豫地就把胶布撕了,夏庭深吸了口气对着冯雷过一会儿才开口。
“你到底是谁?想做什么?”
“我是你舅舅,你以为我骗你?”
“那你为什么要绑着我?”
“你别担心,这只是为了你不捣乱,我这是为了你好,让你看清楚姓夏家的那一家是什么人!”
“遥遥呢!我女儿在哪儿?”
冯雷却是突然一笑,自说自话,“原来叫遥遥啊?小曼的孙女,怪不得那么可爱。”一脸欣慰满意闭着眼睛,像是在回味什么美好一样。
夏庭觉得一阵怪异,认真地打量起冯雷,回忆着他之前的举动,发现他的情绪变化极其突然,不由潜意识地想这人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如果是正常人或许还能有迂回的余地,若真是他舅舅的话。可如果精神不正常那他无论说什么都没有用。
“舅舅?”
夏庭试探地叫了一声,冯雷立即对他换了一副笑脸。
“什么事?”
“能不能让我看一眼我女儿?”
冯雷理解地对他点了点头,然后抡起他被绑的椅子转了一个圈,夏庭发现在他背后是个小房间,老旧的门还堪堪地挂上门框上,透过去里面是个脏兮兮的的小床,亮着盏小灯,夏遥遥果真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怎么样?放心了吧?”冯雷又把夏庭转回来,夏庭继续套近乎,“舅舅,你能不能放开我?”
“放开你,你要干什么?”
“我手疼了。”
冯雷认真地看着夏庭,像是在分辨他话的真假,手伸到了夏庭身后又突然停住,“还是先委屈你一下,等我们替小曼报了分再放开你!”
“你要做什么?”夏庭不禁地紧张起来。
“害死小曼的人现在还好好地活着,你不恨他们吗?不想报仇吗?还是你心里只有那个梁卓昀?他害死了你妈,还想搞你爸!你居然还想着他?是不是这些年他把你操得忘了自己谁?”
“你闭嘴!”夏庭低着头,轻声地开口。
“被我说中了?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做小曼的儿子!不知羞耻地和害死小曼的仇人搞屁|眼!你恶不恶心!”
“你闭嘴!”夏庭终于大喊出口,拧起双眼瞪着着冯雷,“配不配轮不到你说!”
啪!
冯雷一巴掌甩在夏庭脸上,顿时打出了两行鼻血,他烧着腥红的眼拧起夏庭的头,“小曼被活活被烧死,你知道那有痛吗?我听到小曼在哭,每天晚上她都在哭,告诉我说她好痛!要我给她报仇!都是梁卓昀的错!是梁卓昀害死了小曼!”
他说得激动,有些喘不上气,于是松了夏庭歇了一会儿才说:“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恨梁卓昀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