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是一个心伤多年的女人。一个女人总有男人们想都想不出来的千奇百怪的招数来惩治她们认为该惩治的对象,还能完美的做到让人抓不到把柄,所以我们丝毫不用担心,江别鹤落入女人成群的移花宫里时,会得到什么好结果,哪怕后者已经被巨大的打击摧残的痴痴傻傻,也丝毫不影响邀月想要报复的决心。

所以这会儿,燕南天在千磨万磨,终于让邀月松口答应让他见上江别鹤一眼时,见到的那个脱了人形,不知是遭到了什么惨绝人寰的折磨的江别鹤,竟是生生没有认出这人来。好似燕南天目瞪口呆的样子愉悦了邀月,她罕见地面上带了些笑意,“怎么,不是你说要见的吗?”

燕南天忍不住后退了两步,随后又好像察觉到了自己对这个女人的惧怕,挽回性地轻咳一声,问了句,“你对他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邀月轻笑一声反问一句,道,“自然是做了早就该做的,”随即话音一顿,本就如冰的嗓音又添了几分冷漠,“让他生不如死。”

燕南天闻言,从后背升起一阵凉意,干笑几声。虽说他来看江别鹤,就是抱着一种“看你过得不好,我就开心了”的心思,但真看到他这么惨,反而心里微妙了起来,还不等燕南天想起其他,就听邀月漫不经心地补充了一句,“等过些日子,我玩腻了,就是时候送他上路了。”邀月眼波一转,斜了燕南天一眼,“要不要来看?”

燕南天一顿,然后猛地摇头。不知怎么,听到邀月这么一说,他竟然为这样的江别鹤庆幸起来。

而作为这两人的话题中心,江别鹤一直痴痴呆呆,没有半分反应,也许在江府时还有那一丢丢微弱的可能恢复意识,但经过了移花宫中生不如死的折磨,不用确认也知道,江别鹤是真的傻了。

为此邀月还惋惜过,这人傻了,也就少了那么一分折磨他的快-感,只是生理上的反应,没法听到他的求饶和丑陋百出的哀嚎,也算是一大憾事。

现在的江别鹤,就算是被人带来见人,也是被人强拉硬拽来的,如同一块破布,脏兮兮又破破烂烂,一头长发早就如同鸟窝,乱七八糟的打结着盘踞在头上,一双眼睛呆滞无神,身上倒是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严重的外伤,也没有见多少血,但青青紫紫是少不了的,布条一般的所谓衣服,根本遮挡不住江别鹤一个成年男子的身躯,但谁也没有管,就算是这样,那具身体上也是鞭痕密布,让人心生不忍。

而燕南天,完全不想知道,他的身体里,那些见不到的痕迹是被人怎么对待的。

他来“拜访”移花宫的初衷,就是想手刃兄弟的仇人,这会儿虽然做不到,但看他受到如此折磨,心里也好受了许多。对于仇人,燕南天从来没有留情过,这就和他的讲义气一样出名。

眼看着江别鹤又被宫人毫不留情地拉扯下去,燕南天沉默了一瞬,好似要通过他来缅怀昔日的好友。

半晌,就在邀月忍不住想把人赶出去的时候,燕南天开口道,“对于无缺那个孩子,你怎么看?”

话音刚落,邀月就沉下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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