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强子轻蔑的一笑,一头靠在沙发上。
“呵,讨公道?讨什么公道,董小秋是我朋友的同学,我和她只能算是认识,又不熟,我能对她做什么?而且她在半年前已经自杀了,你现在找我是要敲诈吗?”
这疯狗一样的家伙,居然想反咬我一口,我沉住气,非得吓唬吓唬他不可:“我说强子,你知不知道,小秋还活着?”
这一句话果然奏效,强子噌的一下坐直了身子,愣愣的看了我一眼,不过瞬间又恢复了正常,他嘴角硬挤出一丝笑容道:“我说兄弟,想讹我也要找个合适的理由吧,你还真能,把死人都说活了。”
“咱们不要绕弯子了,”我打算诈诈他,看他什么反应,“你当初强女干小秋的事你忘了?要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操,你他妈再胡说?”强子豁然站起,对我怒目而视,似乎下一刻就要动手。
我吓的一哆嗦,真要打起来,这人高马大的,我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你他妈是来找事的吧?”强子并没有动手,坐回原位,悠悠的点燃一颗烟。
我大喘了口气:“我来的目的是想问你,这事你想私了还是公了,如果你愿意拿出一笔钱,我们就算完,以后不会再找你麻烦,不然……”
“去你妈的——”
还没等我说完,强子把烟啪的一下扔在地上,起身一脚就踹了过来,我一个没躲开,被他踹在胸口上,整个人重重的缩进了沙发里。
与此同时,包房的门吱嘎一声大开,两个彪形大汉冲了进来问着强哥怎么回事。
强子吩咐了一声:“给我打!”
两个大汉二话没说,直接把我从沙发上扔到了地上,随即开始拳打脚踢,面对他们的猛烈袭击,我跟本无力反抗,只得抱着脑袋尽量不让他们踢到。
接下来的几分钟内,只感觉肚子,后背手脚都被他们的大皮鞋一通乱踢,疼得我直咬牙,感觉骨头可能都被踢断了,冷汗一个劲的往外冒。
我疼的实在受不了,想要求饶,但是又一想堂堂大老爷们,怎么可以做出这样丢人的事呢,挨打也要挨的有个样子。
妈的,我暗自咬牙,只要我还活着,非得弄死他不可。
“行了!”在我被打的都快晕过去的时候,强子的声音传来。
打我的两个大汉停止了动作,我大喘着气想要站起来,可是身体到处钻心的疼,好不容易扶着沙发起身,脑门上已经疼的渗出了一层汗。
我狠狠的瞪着强子,呼吸急促。
“兄弟,你去打听打听,我强子是好惹的吗?”他嘴里抽着烟,冲我悠悠的吐出个烟圈来,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还他妈到我这来讨公道,真是瞎了你的狗眼,快给我滚,告诉你,以后见你一次打一次。”
“把我电话给我!”我咬着牙,有气无力的说道。
现在肯定是走不了了,不知道有没有骨折,我想给安叔打电话,让他过来带我上医院。
“老二,把他抬出去。”强子喊了一声。
刚才那两个大汉不由分说的抱着我的头脚抬了起来,这下更是疼的我直咧嘴。
抬到门口的街边,两人直接把我扔到了地上,我不禁痛叫了一声,随即有人把手机扔到了我的身上。
拿起手机,我拨通了安叔的电话,我说被人打了,在街边动不了,安叔一听立马火冒三丈,问是谁打的,我说让他先过来再说。
没几分钟,安叔打了个出租车停到了旁边,下车后看到我半死不活的样子,气得眉毛都哆嗦起来,急忙和司机把我抱上车,送往了医院。
一路上他问是谁打的,我想了想,还是不打算告诉安叔了,这事是我自己惹的,就让我自己解决,而且还关系到董小秋的问题,最好不要让安叔掺和进来了。
想到这,我便随便编了个理由说在街上被一群混混打的,安叔拿出手机就要报警,我急忙拦着说,先不要报警了,这事也是我的错,不能都怪人家。
这样的解释安叔肯定是不满意的,不过我坚持不让他报警他也就听了我的话。
到了医院经过检查之后,结果是一根肋骨轻微骨折,身体多处软组织挫伤,我问这是什么意思,严不严重,医生说不严重,住两三天院回家养着就行。
我这才长出口气,以为可能会被打死呢,没想到捡了条命,但是这个梁子算是结上了,妈的,就算没有董小秋,我也不会饶了那个强子。
打了针,吃了药后,疼痛这才减轻了不少,想到明天晚上还和董小秋约好了时间的,我心里有些着急了,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出院。
安叔让我很感动,那天他酒后一直念叨哥哥欠他钱的事情,俨然是要让我还的意思,本来以为他是个周扒皮,没想到这次毫不犹豫的替我交了全部的医药费,唉,我心中暗叹,看来我一开始看错他了。
第二天醒来,安叔去买吃的,这个空当忽然有两个穿着黑衬衫人走进了病房,而且径直走到我的床前。
我定睛一看,这两人都不认识,刚要问有什么事,其中一个从包里掏出个厚厚的纸包,凑过来压低声音说道:“兄弟,我们是强哥派来的,这里是五万块钱,就当是补偿你和小秋,你们以后最好不要再找强哥的麻烦,不然后果自己掂量掂量。”
说完,两人走出病房,我一看这是不打自招了,看来董小秋说的没错,她确是被那个强子强女干过,不然也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