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提亚队的守卫员修罗?阿索斯没有像其他队员一样,在阳光入目刺眼间,表现出惊慌失措般的凌乱,他只是闭上了眼睛,强烈的阳光带来的刺痛感,并不能改变他对四周变化的判断,他仿佛沉迷于自己的世界,对于外界发生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那球风驰电掣般从空中斜飞下来,由于其速度极快,带有强烈的冲击感,即使在小宇宙力量的包裹下,那四周空气在快速强烈的摩擦中竟也不断的产生了兹兹火星,待到地面之时,已经形成了一团火焰环环围绕在其球面上,足球带有急速的旋转,在其所掠过的地面上也产生了强烈的扭曲力,它的方向也在不停的改变着,这对伊提亚的守门员来说将是一种考验。
这种球对于阿拉提亚或者是外围宁静屏住呼吸的人群们,甚至是高高在上的巨头们,都已经觉得阿拉提亚的进球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
修罗就像雕像一样直直的站在那里,任由球从斜缝中呼啸而来,奔向球门上杆的刁钻角度,他根本就不知道球到底会在那一个角度破门,因为撒加这一脚实在是太过风骚,球在空中旋转的前进中,除了破门的那一刻他根本就不知道球到底飞向哪里。
“找到了,我的剑!”就在足球近在眼前,刁钻的向球门左上角急速而去的时候,久久沉默的修罗大吼一声。
左手处金光一闪,光芒刺眼,巨大的星云浩海...影从般的聚集在修罗的身后,仿佛整个天地都为之一暗,在那个神秘的空间里,只剩下一人,一球,一束光,这是修罗的小天地,这是修罗的主场,在一个遥远的传说中,上帝说,要有光,然后这天地就有了光明,而这一刻,修罗说要有光,这天地之间都为之暗淡,只剩下那耀眼的金光;他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抬起左臂,在那一刻,这神圣之光,璀璨星云可比九天之上煌煌之阳而不逊色,那急速带着火焰的足球仿佛禁止一般,火焰没有了,旋转没有了,只是堪堪的停在了门角之上。
修罗抬起了左臂然后狠狠的向下一甩,那束光也随之跳动,由点点滴滴而至光芒大盛,最后到渐渐暗淡直至消失不见了,那一刻,天地又仿佛恢复了正常,就像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骄阳高照,喊声依旧,足球擦着球门的上一层飞出了边界,而球门的左上角的下沿被砍下了一段,以至于左上角处,平白的矮了几寸。
这球没有进。
“我看到了什么?!”高台之上,参谋长奥萨马阁下浮夸的面孔,吃惊般的说道。
“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金黄色的光芒,是么?教皇陛下”而在另一侧的祭司长亚力士先生一脸的难以置信转过头来望着这天下间最权贵的男人问道。
“简直是太精彩了,人才济济,圣域之幸。”教皇沉默了片刻,才堪堪的说道,声音有些嘶哑低沉,白色画条的面具下只露出那炯炯有神带有炙热光芒的双眼,他的内心并不像他表面上那么平静,由于境界的高深和修为的深厚,他看到了祭司长和参谋长捕捉不到的一些细节,他清晰的看见了那璀璨的星云,看见了上面那九星连珠的星线,他看见了修罗左手处在那瞬间产生了金黄色的光刃,既陌生,又熟悉,熟悉的是那一束金黄色的光芒,陌生的是激发出那光刃的人,又换了一批,一代新人换旧人。
圣域中二百年来不出黄金(黄金圣斗士)的命运也许用不了多久,枷锁就会被打破,此时此刻,教皇心中的感触可谓丰富多彩,既有新人突破的激动,也有缅怀过去的沉醉,也有对时间流逝岁月催人老的叹息。
一个人,整座圣域,曾经的辉煌,天才云集,之后的战后重建,调零残破,谁又会知道在那一刻,曾经的年轻人经过了战争的洗礼,坐在世界之巅教皇的宝座上的时候,是喜悦,还是悲伤;目视着战友一个个的凋零而去,留给他的却是空无一人的圣域,也许只是为了女神的那一声的承若,也许也是为了自己当初的一份誓言,也许也是为了战友之间的情谊。他不愿,那些用生命诠释人生意义的人,所守护的东西再遭破坏,他决定,他要坚守下来。永远的战士,永远的前进。
就这样,苦苦的坚守在这里,这一守就是二百年,教皇的责任、战后的重建,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全部的压在他的身上,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这一压,就是那两个世纪,他步履蹒跚的走过无数个春夏秋冬,走过圣域的每一个角落,走过世界每一个地方,看着偌大的圣域渐渐的有了生气,就在此时此刻看到那一束熟悉的金黄色,彻底勾起了他心里难以说明的漪沦,也许这一刻,他要幸运的多,至少要比同是苦命人的战友,坐在神州五老峰的那个老人,要幸福的多,这一东一西,战争之后凋零的就仅剩这两朵金花(金黄色,预示黄金圣斗士),也被命运狠狠的隔开了,一朵在西,成为圣域之皇,万物主宰,一朵在东,锁神崖下,孤独老人。
球场上,比赛继续,诺艾西斯把球递给了伊提亚队,哨声一响,战斗重新开始,修罗一脚踢出,伊提亚反攻的号角已经吹响。
后场线上,迪斯马斯克压住心底震惊,说实话,他只是看到了天地仿佛一瞬间的一暗一明,又仿佛没有发生,然后球就没进。
当时修罗的速度太快了,没看清的大有人在,又何止只有迪斯马斯克呢。撒加同样的一脸凝重,接着落地后,第一时间冲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