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情一直非常沉重,这种极有可能把自己的一个朋友送入地狱的感觉实在是不好,甚至这个过程还得她亲自参与。
对赤焰王,她是一点儿也不相信的。但是……
无双真的不想这么样,可龙渊他们,大概是相信的吧。
龙渊凤隐,他们都是原本的人,虽然经历了数百次甚至是数千次的轮回,人的性格却是刻在骨子里的。不管怎么改变,他们的感情都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甚至,或许……
龙渊可能更希望凤隐回来,可他真的能保证,经历了这么些的凤隐,还是他认识的那一个吗?
全程需要无双的步骤只需要她的一点血,并不需要她的参与,这是一件好事,但也更让她的心情焦躁。
时间好像是停滞了一样,屋外只有和敬和无双两个人等在那里,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相顾无言。
她觉得自己好像是置身在油锅之中,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处在煎熬之中,实在是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这样的折磨一直持续到那扇门打开的时候,龙渊满面疲惫的从里面走出来,迎着光的面容像是镀上了一层金光,在黑色地带中显得鹤立鸡群。可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抹去她脸上的阴霾。
“怎么样了?”两人急忙迎上去,问道。
“凤无邪没事。”龙渊的声音低沉,听起来疲惫级了,让人下意识地就去想他在这段时间究竟经历了什么。
“赤焰王呢?他怎么样了?”无双敏感的发现了不对,追问道。
龙渊的表情迎着光,看起来空虚极了。
他沉默着,没有开口,无双和和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时突然陷入了日诡异的沉默。
良久,他才说:“他不是凤隐,消失了,他将会和凤无邪融为一体,变成真正的凤隐,成就三族雄风。”
他说的断断续续的,可和敬和无双都听明白了。
“他,他会怎么样,还会有他吗……”
无双突然就说不出来了,还能有什么不知道不去确定的呢?自然是回不来了。
她突然觉得浑身难受,心脏像是被按到了一坛子酸水里面,酸酸涩涩的说不出的难受。
“我,我,我……”
她想说些什么,却发现现在再说什么都是徒劳。或许赤焰王对她来说只是陌生的存在,可是他毕竟有凤隐的记忆,真的说起来,和凤隐也没什么差别。这也就是龙渊对他格外宽容的原因。
可现在,他死了……
“没事,反正很快真正的凤隐就回来了,他也算是死得其所。”
一片悲伤之中,龙渊突然这么说到。无双好像看到黑色地带难得的一片光,洒在了他的脸上。
“可那不是赤焰王……”
无双觉得非常愧疚,她整个人被愧疚都给吞没了。她忽然觉得自己先前的想法是那么的狭隘,那么的自私。和赤焰王的高风亮节比起来,她简直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总觉得赤焰王的死恐怕和她脱不了干系。
凤无邪,或者说是凤隐的情况还不错,只要能清醒过来,他就会彻底的蜕变成凤隐,虽然会受到影响,可他的本性不会消失。
就和之前的无双应该差不多的情况。
现在等待着他们的还有更麻烦的事情,要知道凤无邪可是因为墨家和赤焰王的战斗才昏过去的,现在赤焰王消失了,可东区和西区的战斗却没有消失,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赤焰王消失的事情,不仅不能让东区的人知道,还不能被西区的人知道,这可真的成了一个大麻烦。
不得不说一句,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就算是拂袖离去,也得给他们留下一大堆的麻烦。
龙渊近期为此事都愁白了头发,那些因为对方死去而产生的少得可怜的忧伤,也被抱怨取代。
其实,趁着这个机会,夺取西区的王位取而代之,借机上位,对他们啊来说也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可是,或许是因为心里那点少得可怜的负罪感,他们谁也没有提这个计划。
再或者,还有白天的原因。
这厮在赤焰王消失以后,就跟狗皮膏药似的,看着无双几个人怎么看都不顺眼。无双时常会想,要不是对方还有和东区的战争要忙的话,恐怕早就像是鬣狗一样,扑上来了。
此时此刻,他就坐在赤焰王的府邸里,细致的擦着他的那边刀,擦得刀刃都时时刻刻泛着危险的光芒了却还是不放过。他看着刀的眼神恨之入骨,恨不得拨皮抽筋。
无双他们还有哪里不明白的呢?这份怨气可不是对着刀的啊!分明就是对着他们这些人的啊!
他说话了,话语间极尽凉薄,几乎是把这辈子的冷嘲热讽都加了进去,“既然夺了这西区的王的位置,就好好当着,把这数千号人扔在这里算是什么本事!有本事就真刀真枪的去和墨家干上一场啊!”
龙渊这些日子一直在思考,如何把西区的人心凝聚起来,也就是如何制造一个假的赤焰王,让众人信服。也怪不得白天会是这么个态度,你们把人家的主子给弄死了不说,还要当着人家的面,再造一个假的!
你们不过分,谁过分啊!
无双听了白天的话,突然灵光一闪,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我知道了,要想把西区凝聚起来,根本不用去找什么赤焰王的替身,只要再造一个领袖就行了。这里本就是强者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