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和尚身形暴退,暴退中,心中暗自吃惊,不想自己冠绝天下的易容术竟是被任飘萍识破,身形一顿,一脸呆滞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任飘萍沉吟道:“试问你能复制大师的一张脸,可是你能复制大师的人生吗?”“舍得大师一个出家人,对我的称呼只会是任施主,怎么会称呼我三弟呢?”“再说了,舍得大师素来为人谦逊,极少以背示人!”“说,你为何冒充舍得大师”
那舍得和尚心想先前是任飘萍先开口称呼他大哥的,而任飘萍、舍得和尚和忘忧道人三人中任飘萍年龄又最小,是以自己才称呼任飘萍三弟,万万没想到这竟然是任飘萍给他挖好的坑等着他跳,遂怒道:“任飘萍,你竟然敢给本……给我挖坑!”
玉芙蓉这时才明白,原来舍得和尚已不是舍得和尚,心想这厮非但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而且还胆子不小,遂一旁静观其变,准备随时击杀。
任飘萍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埋的就是你!”
舍得和尚似是怒极,一言不发向任飘萍扑去,手中已多了一把鱼肠剑,剑势如虹直向任飘萍伸出的手掌刺去,任飘萍的身形却化作一个陀螺,飞速旋转,旋转的身影已将舍得和尚团团包围,远远望去月光下似乎有一条银色矫龙在漫天飞舞,煞是好看。
舍得和尚在这螺旋气场中顿感无边压迫之势向自己袭来,胸闷气短,立刻运功对抗,只是任飘萍的身形太快,他不知道眼前哪一个是真实的任飘萍哪一个是虚幻的任飘萍,剑在手握却不知刺向何方,假若自己贸然一击扑了个空,想必任飘萍一定会给自己重重的一击,他只好静立原地,以不变应万变。
任飘萍一时也是不敢轻举妄动,他心里清楚自己飞速旋转颇费功力,原本想一举拿下对方,但看此情形并非易事,未曾想到对方的功力居然不在真的舍得和尚之下。
忽然间,那舍得和尚感觉那强烈的气场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但见任飘萍已在三丈开外,正微笑地静静地看着他,一身白色的儒服在这婉约的月光下显得异样迷人,心想难怪欧阳小蝶对他念念不忘。
任飘萍忽然大笑,玉芙蓉也不知怎地扑哧一笑,笑得那舍得和尚浑身的不自在,舍得和尚恼怒,问道:“笑什么?”任飘萍似是更忍俊不禁,笑得更厉害了,指着和尚笑道:“哈哈哈……我说你一个出家人里边怎么穿的是女人的衣服,不男不女,非僧非俗的,说,你是白骨精变来的吗?”
原来任飘萍见一时不能奈何对方,已无心恋战,在收回旋转之功的一瞬间,巧施内力,反向回旋,那原本穿在舍得和尚身上的僧衣是向着同一个方向紧紧地裹着他的身体,却在力道方向突然改变之际散了开来,露出了里面的淡淡的粉红色的女子所穿的紧身衣服,也露出了这女子那前凸后凹的魔鬼身材,这身子是女人的身子,而脸依旧是和尚的脸,乍一看上去,实在是有些滑稽可笑。
那女子闻言羞怒不堪,再低头一看,娇呼一声,也顾不得系好僧衣,那把鱼肠剑一抖,冲着任飘萍就是七剑,剑法飘逸,法度严谨,使得竟是武当派的‘清风两仪剑’,同时怒斥道:“无耻!卑鄙小人!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堂堂的正人君子。”剑招虽是凶狠,但声音却极为好听。
那女子于这电光火石之间就是七剑,但见刹那间,漫天剑舞,那女子剑招再变,剑光霍霍,又是少林的达摩剑法,七剑用尽,任飘萍退了七步,却是依然站立在她的眼前,就像是未曾挪动过一样。那女子似是一怔,心中剧震,她不相信这世间居然会有人在这两种剑法下毫不还手且毫发无伤,她似乎突然想起了舍得和尚说过的一句话:任施主的武功遇弱则弱,遇强则更强,无人知道其武功深浅,自出道以来从无败绩。
任飘萍淡淡地一笑,说道:“卑鄙小人也比你这白骨精强多了,况且我这个卑鄙小人从不劫持人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女子似乎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正在她苦思冥想之际,任飘萍出手了,很普通的一招,不,根本就算不得什么招式,只是街上寻常女子打架时使用的一抓,抓对方脸的一抓,那女子脸上的舍得和尚的脸就已经在任飘萍的那一抓里。那女子骇然,像是遇见鬼一样,她分明已躲过了那寻常之极的一抓,却觉得面颊一阵风扫过,倏地脸上一凉,心知脸上的面具已被任飘萍这寻常之极的一抓掠去。
其实就连一旁的玉芙蓉也是弄不明白,为什么最寻常的一招怎么到了任飘萍的手中就变得如此不可思议呢?难道他真的具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
任飘萍当然不是鬼,只是他出手的速度太快了,他的那一招使完后,那女子躲避的动作才刚刚开始。
但是未等到任飘萍看及她的脸,那女子已飞身掠起,空中犹自悬浮停留着淡淡的她的体香,还有她那羞愧怨恨的声音:“任飘萍,你个无聊无赖无耻的三无之徒,本姑娘总有一天要剥你的皮抽你的筋……”
任飘萍突然间觉得那女子身上的体香竟是那么的熟悉,那是一种淡淡的兰花的香味,那岂不是小蝶身上独有的香味吗?
任飘萍犹自在发怔,玉芙蓉在一旁看到眼里徒生嫉妒,走到他的身旁嗔怒道:“公子,是不是很香啊!”
任飘萍道:“你不觉得这香味很熟悉吗?”
玉芙蓉本就冰雪聪明,任飘萍话一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