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飘萍苦笑:“人生若只如初见。”
一听这个常小雨已是皱起了眉头,道:“我说老狐狸,你能不能不骚啊,说点能听懂的。”
任飘萍笑道:“你呀,不学无术,不可教也!好了,有两样东西交给你暂替我保管。”说着竟是脱去了外衣,将那天蚕宝衣和一本书交到了常小雨的手中。
常小雨惊讶地看着任飘萍,道:“老狐狸!你这是做什么?”
任飘萍淡笑道:“这件衣服便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天蚕宝衣,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穿在你身上吧!”
常小雨摸了摸天蚕宝衣气呼呼道:“老狐狸!你这是看不起我常小雨,你以为我是纸糊的?”
任飘萍瞪了一眼常小雨,道:“喂!你小子怎就不明白我的意思!现在所有的人都盯着我,放在你那里安全些,穿上吧!”又道:“对了,你回头去外边给我弄一件和天蚕宝衣相似的衣服来!”
常小雨会意,眼睛却是坏坏地斜了一眼任飘萍,便穿边说道:“你就不怕我和那个刘备一样,什么荆州,什么来着……”
任飘萍笑道:“你呀,是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
常小雨憨憨一笑,又拿起那本书翻了一下,问道:“这本什么破书也要我保管啊?!”
任飘萍道:“你能不能不罗嗦,装着就是了!”又高声道:“姑娘!换首曲子吧!”
……
常小雨的当然知道任飘萍的一片良苦用心,正是这件天蚕宝衣今天自己才免遭流星火箭的重创。
‘赛江南’酒楼的灯,很亮,照在天蚕宝衣上,亮晶晶的,亮晶晶的还有刘浩轩此刻雪亮的眼,他只是不明白任飘萍怎么会和这样的人是最好的朋友。刘浩轩闭眼,眼前是手中握着射向自己的金箭的任飘萍的脸。
刘浩轩睁眼,常小雨手中握着的是射向难听雨的那支金箭,常小雨正在一步一步走向刘浩轩,左眼是痛苦,右眼是无奈。
刘浩轩吃力地坐起,一抹嘴边的血,道:“常小雨!你要杀我灭口。”
常小雨止步,普通的脸上普通的一笑,什么也没说,突然转身迅速离去。至大门口,回头望,眼中茫然,挥手,金箭直射柜台旁,那里堆满着一坛坛上好的酒。
常小雨纵马快速离去的身影似是有些仓惶,像是在逃避什么,身后的‘赛江南’酒楼已是一片火海。
常小雨从中卫城南门出,任飘萍一行四人正自西门进。
甫一进城门,紫云便叫道:“姐姐!姐姐!快看!城中着火了!”
燕无双一路上见任飘萍和筱矝共乘一匹马,心中虽是不快,表面上却是极尽潇洒,话反倒比平日里更多,此刻耳听紫云叫道,举目望去,但见东南方向火势颇大,几近照亮了半边天,道:“任大哥,东南方向着火,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任飘萍心中一紧,心中暗道:东南方向不正是‘赛江南’酒楼吗?遂急道:“快!前去看看!”
听及任飘萍语气中的万般焦虑,紫云登时心中一凉,一鞭狠狠地抽在马屁股上,已是当先朝着着火的方向疾奔而去。筱矝和燕无双也是心中一紧,拍马跟了上去。
夜色中四人三马快速而过,沿街的妓馆娼舍浪声荡语,此起彼伏,‘金凤楼’的楼主萧湘秀今夜并没有依窗而望,立于窗前临街而望的是另一个女子,那女子粉色衣衫淡紫罗裙在这夏日的夜风中随风而动,杏色罗带飘起,目睹着黑夜中两旁灯红酒绿光线中映照出的任飘萍的脸,那女子眼中竟是有些湿意。
转眼四人已到‘赛江南’酒楼前,但见人声鼎沸,‘赛江南’酒楼的四方邻居手提木桶忙于救火,但火势极大,没有一个人敢于冲进酒楼内,只是防范着火势波及四周的店面房屋。
任飘萍低声问道:“筱矝姑娘,是不是‘赛江南’酒楼?”
筱矝看了一眼熊熊火光中的残垣断壁,已是低声道:“任大哥,不能确定,要不我问问人?”说着下马便走向在一旁驻足围观指指点点人群中的一位大娘。
与此同时,最先到达的紫云四下观望中瞥及地上的那块已是被烧的几乎是面目全非的牌匾,那依稀可辨的‘江南’二字已是赫然入目,紫云猛地回头,看向任飘萍,问道:“任大哥!你之前是说小雨他会在‘赛江南’落脚?”
任飘萍看不见紫云眼里的惊慌失措,但却也于她颤抖声音中能够察觉到些什么,任飘萍无语,众人耳旁已是听到一个大嗓门道:“真可惜!这‘赛江南’酒楼可是咱中卫城最好的酒楼,也不知道是天灾还是人祸?”
紫云耳闻此语,不啻于晴天霹雳,右肩一晃下马,便要冲进火海,一旁的燕无双早已暗中注视着紫云的一举一动,当下飞身而下,拦在紫云的面前,手指翻飞间点着了紫云的穴道,这才道:“你不要命了吗?那么孩子呢?你就不顾及你肚里的孩子了吗?”
任飘萍和筱矝同时一愣,不想紫云已是怀了常小雨的孩子,再看紫云,已是泪流满面,筱矝走到紫云的面前,柔声道:“紫云,任大哥只是说常公子可能会在这里落脚,又不是一定,再说了,常公子的武功那么好,这点火又怎么会困住他呢?”
任飘萍也是赶紧附和道:“对对对!紫云,你可别忘了,小常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