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厚厚的皮靴踩在雪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边上的兕子就像是一个小话唠一样,趴在李异客的背上不断地哼哼着众人听不懂的调子。
“乌拉拉,乌拉拉”兕子一边玩弄自己帽子上垂下来的兔子耳朵,一边乌拉拉的哼着,李承言无奈的摇了摇头,听见远处有树枝断裂的声音,李承言嘴角一扬。
“兕子~”李承言将食指竖在嘴上,示意兕子老实些,兕子也学着李承言的样子嘘了一声,然后捂住嘴咯咯的笑了起来。
剥开挡在眼前的树枝,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直已经死去的麋鹿,鹿角支愣在雪地上,看样子已经死去多时了,肚子已经全部被掏空了,离着麋鹿不远的地方有一只白色的影子,晃晃悠悠的朝着麋鹿走了过去,然后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什么危险,静静的开始啃食那只还在冒着热气的麋鹿。
李承言接过侍卫递过来的弓箭后,瞄准了远处的白色影子,那是一只白狐,白色的毛发显得十分的漂亮。
“正好到。
“嗖~”弓弦划破空气的声音响起,箭似流星一般朝着狐狸的左眼射去,早就准备好的侍卫跑到麋鹿的身边,提起那只白狐交给李承言。
“哇,好漂亮。”兕子看着狐狸雪白的皮毛,惊喜的说到.。
李承言拔出还在狐狸眼睛上的箭,将狐狸递给王忠:“回去之后给将作监送去,弄只围脖”。
“治大国若烹小鲜,凡是都要掌控一个火候,火候大了,人就容易背离,火候小了,就容易滋生野心,就像这只狐狸,一不小心,就会落入猎人的射程之下。”
李承言的教导到总是无时无刻的,皇女将李承言的话紧紧的记在了心里。
看着皇女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的样子,李承言哈哈一笑:“还在像昨天的事情?每个种族都会有他的害群之马,没什么大不了的,习惯就好。”
皇女嫣然一笑,然后点了点头,算是同意李承言的说法。
“大哥!这边,快过来!”远处传来了李承乾的声音,与其说众人是出来游猎的,不如说众人是出来游玩的,顺便打猎。
李承言抱起地上正在玩雪的兕子,朝着山上走去。
那是一个很古老破败的道观,虽然年代久远,但是路上被打扫的十分干净,显然这里还有人居住,道观建在山崖边上,从山崖上可以看见很远的地方,整个秦岭现在是银装素裹,远远的望去,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雪龙,曲折蜿蜒的一直蔓延向远方。> “开心了吧?”
“开心,哇呜呜~”兕子的声音回荡在山林只见,不是有雪压断树枝的声音从山中传来,嘎支支的,跟好听。
皇女站在李承言的身后,羡慕的看着兕子,她也想依偎在李承言的怀里享受这一切,但是她知道,李承言不允许自己这样做,只能是羡慕着。
幸福很简单,有的时候,静静的看着对方就是一种幸福,有的时候就算是将对方的全部都拿过来,可能都不觉得幸福,虽然皇女羡慕,但是皇女知道,有些幸福,需要自己争取,但是现在,她只是一个小国的公主,现在的她,没有资格得到李承言的幸福。
道观名唤白云观,夏秋交替的时候,山雾隐约可以到白云观的地基上,就仿佛一片白云之上的道观,虽然人迹罕至香火不忘,但是十几代下来,已经颇有些名气。
白云观的观主道号清虚,此时清虚正看着李承言,一声淡青色的道袍,虽然破旧,但是很干净,头发被整齐的拢在头顶,被一只桃木的木簪紧紧的束缚住。
“山村野观,净得贵人临幸,小观蓬荜生辉。”清虚一个稽首,算是打过招呼,音色宏亮,吐字清晰,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看见一行人不卑不亢,倒是有些仙风道骨的样子。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吾归处即红尘,吾去处即修行,何来的山村野观直说。”李承言向来喜欢跟老道论理,这个毛病在前世认识老道的时候就已经坐下了,这么多年来,就是没有改掉。
“哈哈,公子一身贵气逼人,没想到也是有道心之人,还请入观,尝尝这山泉野茶,算是结个善缘。”老道并没有因为李承言的调侃而气恼,那种大度的心胸让李承言觉有些惭愧。
“真人见笑了。”李承言也是稽首道,没有做作,错了就是错了,却见老道摆摆手,当老道看见正好奇大量自己的小兕子的时候,眼神突然变的一亮。
“小姑娘,可否把你的手借我一看?”兕子听见之后睁大眼睛看着李承言,好像在征求李承言的意见,李承言点了点头,将手递给清虚。
老道将枯干的手放在兕子的脉门上,轻轻的感受着小姑娘的心跳。
“脉象虽然沉稳,但是却是过于激烈,激烈之中带着一丝丝的死气,此乃是先天不足之兆,虽然经过名医诊治,又有名医医治,但是~观里详谈,详谈。”仿佛是在思考着什么,一边收撸胡须,一边皱眉思索,领着李承言等人进了道观。
李承言抱起了兕子,轻轻的摸了摸兕子的脉搏,然后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
所谓死气,指的是脉象中一种不自然的跳动,若是不经人提醒,李承言已经忽略了。
进了道观的厢房,李承言抱着兕子跪坐在一张不大的矮几上,清雾用手又是仔细的确认了一下兕子的脉象,然后点了点头说到:“方才,我还以为珍错了。”
“不瞒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