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真不能怪罪连翘走了歪路,没见我们的褚聂大将军都走上了小偷小摸的道路吗?所以,只能怪年景不好,不是人的缘故,绝对的。
走上小偷小摸道路的褚聂已经把手伸到了某些富商的家,而对于这一现象,我们的英明神武的凌霄大军师的解释是:“我们先借一下,以后有钱的话一定会还的,你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你自己吗?”
被这种不要脸论调吓到的褚聂:“……”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但是这一回,好像是惹到了不得了的人。
“你果然是个不靠谱的人!”褚聂一边跑,一边谴责凌霄。作为一个为国征战的将军,从来没有干过这么丢脸的事啊!!
“将军,你不是也赞成吗?”凌霄还是笑眯眯。
“不要再叫我将军了,从决定造反的那一天起,我就再也不是将军了。”褚聂有些伤感的说。
凌霄看着他如此,本来想说点什么安慰安慰最近精神有点脆弱的将军,但是一扭头,就瞥见了操着刀和棍子跟来的一众人。还说什么啊?!跑啊!
一路跑过来,褚聂已经不知道究竟到了什么地方,虽然崇山峻岭的还有点壮观,但是,这样,难道是要夜宿山谷吗?!
“将军…”有人诺诺道。
褚聂回头看向这些跟着他的人,心里忽然就悲凉起来。
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本该是为国征战得热血将士,可是现在却为了几粒粮食而四处奔波,变得如同乞儿一般,几乎放下了所有身为军人的尊严。沦落成了山匪,和敌国的人苟且,为了生存,都只是为了生存。
多可笑?自古将士最怕功高盖主,可是,又有多少人想过,如若君王真的作为,又哪来那么多功高盖主?!到头来,也都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
“将军。”凌霄看着褚聂的状态显然不是很对了,遂停了下来问道。
“凌霄,你说,我若是改行去当个农夫如何?”褚聂忽然就不想这么奔波了,只想有自己的一方庭院,抱着自己的娘子,过自己的小日子。
凌霄:“……”你别这样,我真的收到了惊吓啊,你一个将军啊!居然要去当农夫?!你知道怎么稻谷啊,还是你知道怎么种麦子?!就算你知道怎么种,你知道怎么收吗你?!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将军…”纵然心里狂吐槽,但还是开口想要劝劝这位最近一直不是很正常的将军,但是话到了嘴边,忽然就顿住了。因为他自己也发现,自己想要这样的日子。
凌霄也倏忽沉默下来。
“谁不想有安稳的日子?可是,有些事,你总是要做的啊,不然要愧疚一生的。”凌霄最终还是低声道,语气有着他自己都能感受到的浓浓的悲伤和凄凉。
这世上,不是谁都能如愿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的。那铁血将军,你怎知他想要做的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农夫?那名士大夫,你怎知他想要做的不是山间一药童?甚至那高高在上的皇帝,你又怎知他那座位做的安心又快乐?!
所有的不得已,都是因为没得选。所以悲哀,所以凄凉,所以痛苦。
“走吧。”褚聂猛地吸了口气,转身对着众人道。
不管怎么样,到头来,将军还是要拿刀去拼杀,大夫还是要日日朝冠,至于皇帝…昏者接着昏,明者接着明。这是你必须接受的,若要改变,那就只有造反了。
别无他法。
不同于褚聂踏上山贼之路的迷茫和彷徨以及那一丝难以言喻的别扭,安逸的山贼之路十分顺畅,尤其是在遇见了自己师傅以后,这家户撒欢越来越放肆。
冉碦看着眼前这位,明显是要吃白食的安逸安大爷,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当初就不该救了这丫头,让她被毒死我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冉碦无力的想,但是没办法,自己做的孽,总有一天要还的。这不,报应就来了。
官府的人到的时候,安逸已经吃的七七八八了。正拍着手打算结账走人的时候。
“大胆刁民,居然敢在本县辖区内如此明目张胆的…额,吃白食!”那小个子县令一脸正气凛然的道。
安逸觉得有点蒙,怎么?吃白食的是说我?安逸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说我?”少年的语气带着一丝清冽和冰凉,清脆入耳,乍听起来让人心旷神怡,那县令也不例外。
“就是你!不是你还是谁,来人,给我抓起来!”那县令也是干脆,连问都不问,上来就要抓人。偏偏安逸还是一脸无辜道:“大人呐,我可不是吃白食啊,我这就要去付钱了。”声音越发清冽动人。
冉碦在后面无声的翻着白眼,这厮又要坑人了,从小就这样,一直在坑人,从未被超越。
果不其然,那县令听到这声音,又用自己猥琐的目光扫遍了安逸上上下下。冉碦皱了皱眉,正待上前,冉辙也是握了握自己手里的mí_yào,恩,就是那种连安逸这种常年浸淫制药业的人也能一照面就迷晕的mí_yào。但是都被安逸一个暗暗的手势止住了,安逸默默的磨了磨牙,真是,好久都没遇见过这么好玩的人了,不好好玩玩怎么行?
“大人,你这可就冤枉小人了。”少年神色越发委屈,但也因为委屈的神色让人分外想要蹂躏。那县令眼看着就要流出口水来,这回真是没来亏啊,这么一个极品,待我好好调教调教,然后送给上面那位大人,县令觉得自己已经看到了自己光明的未来,于是大手一挥:“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