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毒的最初,大家也只是当做谈资来说说,就跟当年的非典一样,闹的那么严重,但也只是在电视和报纸上面看到一些消息而已,没有太多的真实感,大家都想,虽然这个病非常的奇怪,但也很快就会被控制住,然后消失吧。
谁知道,这个传染病在最后,却给全世界带来了“末日”呢?
长梦的蔓延速度和强度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因为它过长的潜伏期,让这个传染病在爆发的时候,是异常迅猛而又范围广大的,造成很难找到最初发病的地点,仿佛一夜之间,全世界都陷入了深沉的恐惧之中。大量的消毒和检查,接连不断。
整个世界都失去了活力,每一个人都在担忧自己的未来。那些发病两个月以上的人的梦境,已经长达百年之久,这些人的外形渐渐脱离了人的范围,不是躺在家里,就是躺在医院里。当这些人走在大街上,他们的行为看起来像是神经病,而他们的外表则令人惊恐。
在发病长达三个月的人,在电视的采访镜头之下变成了粉末被风吹走之后,政府的安抚已经不能控制住民众的情绪了。
各种物资的抢购、飞涨的物价、不断以几何数字攀长的犯罪率,每个国家的高层每一天都在召开紧急会议、每一个研究所都在研究“长梦”,各国的每一分钟经济都在向后退一大步。疯了的人们享受疯狂,惊恐的人们恐惧死亡,而理智尚存者寻找“末日”的出路,可这种仿佛来自外星球的传染病耗尽了各国科研工作者的心血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找到解救的方法。
因为在这有限的时间里,这防不胜防的传染病,已经让各国的领导者、科研工作者们同样进入了梦乡。
人们预言过末日,猜想过末日,信誓旦旦,却没有人想到过这样安静的末日。
常乐确实是幸运的人,说他幸运是因为,在全世界几乎所有的人们都陷入了“长梦”之中后,只有他没有被传染上,但他也不得不表现出被传染上的样子。
在他明白了什么是家后送走了自己的父母和妻子,而在他知道了天伦之乐、能够放下生死进入坟墓后又一个接一个的送走了自己的孩子们和孙子们。
看着这些曾经让他困扰过、骄傲过的孩子们,一个一个的,在他平静的注视下,变成了粉末,被风吹到天空中。
他隐约看见,在天空中漂浮的,那些变成了粉末的人们,每一个人都做着永恒的梦。整个城市都是死寂的,静的可怕,可天空中却这么热闹,只是可惜,他的曾孙子和曾孙女还没有出生,他们一定是非常非常可爱而又调皮的孩子吧?但在这样的环境里,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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