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低头的贺通,登时露出奸佞之笑,一副早已料到的模样,幸灾乐祸看着张平,好似就已成了一具尸体。
“且慢。”张平胸中戾气爆棚,他想不懂,怎么这个大陆的老家伙,都这么的不分青红皂白,不给人反驳的机会,直接动不动的就取人性命,简直就是在伤天害理啊!
张平猛然抬头,爆吼道:“你堂堂一宗主事,就偏听一面之词吗?”
就在他抬头的时候,苍主事身后的一名身着绿衫弟子,惊咦一声,由于声音太过细小,并没有被太多的人注意。
“贺通,你说的可是句句属实?”苍主事目光重新放回到满脸轻慢的贺通身上。
贺通浑身一个激灵,脸上再无半点的浮夸,禀然道:“弟子句句属实,天地可鉴。”
“不愧是我的记名弟子啊。”苍主事满意的朝着贺通笑了一笑。
更加令他看向张平的目光,充满讥讽。
“……”张平如同遭受五雷轰顶,一片空白,身子僵硬不知所措,脑海反复回味着。“不亏是我的记名弟子。
“动手。”苍主事命令一下,如同皇帝钦命,不容质疑,身后三名白、红、蓝三名弟子瞬息间飞出,拔出刀剑看向张平。
区区一个聚灵六重的散修,这对于他们来说,无异于围猎的捕杀而已,太过简单连半点的难度都没有,甚至就连灵气都没有怎么调用,因为杀他与杀鸡杀狗没什么两样。
都感觉玷污了这把刀,这柄剑!
嚓嚓嚓!
剑落,刀断。
白衫用拳的弟子,被张平狠狠的握在手中,“拳法是这么用的吗?”
“大胆!”苍长老卷动的灰袍,袖下一根拂尘猛然间挥出。
移沙平海!
横云渡的最险的一招,瞬间躲过了苍主事的攻击。
张平有了上次被夏家垂髫老者的偷袭后,便总结出了经验,要学会预判,而不是非等到敌人走到脸前,再出手。
高手要在敌人未动手前,就已结果了对方的性命,才能成就一方高手。
张平出其不意的,落到贺通身旁,手指成扣,搭在他的脖子上,“我真的只是来此拜师学艺,你偏偏听信小人之言,言语的挑拨,我也无话可说,但你若想留住我,就你还不配!”
苍主事依旧一副阴沉的面孔,不知想些什么。
张平紧扣的手指如同钢筋铁钳,就要合拢。
“苍……主事,救我啊。”贺通憋得脸红气都喘不过来,挣扎求生呼喊道。
“我堂堂金阳宗弟子,岂能像你这般的贪生怕死?”苍主事丝毫不管贺通死活,径自拍出一掌,朝张平劈来。
这一握下去后,张平就真的与金阳宗彻底决裂了,这世间就又多了一个仇敌。
张平也不想如此,但真有二愣子,来挑战自己的忍耐度,那就绝不妥协半步,暗下嘴巴一口绿雾也以准备好了,只等苍主事逼近自己脸前,一击必要成功,否则,就没了下次。
苍主事拂尘嘶拉产生爆裂的空气撕爆,张平的手指快要合拢,再次加快了度。
贺通早已满脸死灰状,昏迷不醒。
千钧一发之际。
“曾宝住手啊!”跟随苍长老一起而来的绿衫弟子,一直迟迟未动,终于开口道。
同样的身法一动,拦在了另外三名不同衣衫弟子面前。
“夏雪。”张平心念一动,扣紧的手指松开,丢下贺通瘫软的身子。
蛮力诀施展到了极致,硬生生扛下了苍长老的拂尘一点。
嘣!
身穿的皮毛全部爆裂开来,瞬间如同百道不同灵气,全部诸如四肢百骸,遍布游走。
如同这百道灵气,撕裂张平的每一寸血肉,每一寸组织细胞。
闷哼一声,由于筋脉震荡,吐出一口鲜血。
苍主事裹挟全身的修为之力,灌注拂尘于一点,他意在仅凭这一招下,直接将张平血肉穿透,当场击杀,也算是为贺通之死报仇。
拂尘不出意外的击中张平,却没有想象中的一路碾压,直接碎灭的快感,反而有种击在坚硬无比的淬炼ròu_tǐ之上,凝聚一点的全部修为之力,并未得到宣泄,仅击出一半的力量。
剩余的力量,再次沿着原路返回,这是苍长老始料未及的,大惊失色欲要防御,可又哪里还有灵气可调用。
疏忽了,绝对轻敌!
砰的被反弹倒飞出去,口吐鲜血跌在地上,满目憎恨盯着张平。
夏雪见张平脱离危险,细水长剑轻晃一招,退出圈子。
另外的三人,也是无心恋战,径直去搀扶苍长老以及救治地上躺着的贺通。
“你快跑吧,越远越好。”夏雪附耳给张平低语道。
张平瞅了一眼远处,越发清晰的斑驳黑点,叹息道:“你说我走的了吗?”
咻咻咻,咻咻咻!
三十多人,全部身穿森黑色的服饰,袖口上绣着“执法堂”三个字样,将张平独自一人围住,苍主事和已经苏醒了的贺通等人则是被人架着。
径直向最高山峰走去。
护法堂之上。
“你是何人?大闹我金阳宗山门?”蒲团上面,坐着一名同样身穿黑色服饰的老者,只不过此人看着,更有种慈眉善目的亲切感,语气也没有先前的苍主事般生硬。
张平感觉这个老头终于像个人的模样了,拱手行礼道:“在下曾宝,来自邢潍城,来此就是为了拜入山门,可被这贺通道友百般刁难,是他先攻击的我,把自己的法器弄坏了,反而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