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瓦齐旗长,瞧,那是南面逃来的汉人吧,咱们把他们拉回去,肯定会受到首领美酒羊肉的奖赏的!”
一个清瘦的男子身着匈奴独有的皮毛衣物,对着旁边一个壮硕,骑在高大胡马上的男子说到。
“嗯,把他们围起来,拉回去询问!”
然后一挥手,近百匈奴骑兵将钟会一众疲兵包围起来。
见到这些手拿兵器,身上有不少伤口,瘫倒在地的人,那个叫达瓦齐的旗长眼睛一亮,连忙开口到:
“将他们的兵器收集起来,然后全部绑手绑脚,带回去交由卡瓦撒纳首领处置。”
听到那些匈奴人叽里呱啦连说一通,句安一脸焦急,对旁边的钟会道:
“大将军,吾等被匈奴人包围了,怎么办?”
钟会此时有些落魄,同时已经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气,但见到匈奴兵并没有杀机,连忙张口高声道:
“众将士听令,莫要反抗,留着有用之躯,他日吾等还要回到中原,祛除晋贼,加官进爵!”
听到这话,所有将士都是慢慢放下手中的兵器,等待着匈奴兵的下一步动作。
“那个是他们首领,快把他押过来,咱们走!”
见到钟会的命令那么好使,达瓦齐也是看出了其身份,连忙下令将其带至身边,准备去讨赏。
“走,走,走!”
在匈奴兵的催赶下,魏兵勉强起身,相互搀扶着,缓慢前行。
行了大约有两个时辰,此时许多的魏军将士都已经躺下,却在匈奴兵的拳打脚踢下挣扎惨叫。
而达瓦齐却是不管这些,连忙带着钟会去了那片绵延大帐的最中间最高大的一个大帐。
“首领,首领,您看吾给您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刚到大帐,达瓦齐便是激动地进入其中,扯开嗓子高声吼道。
然后,便听见一个苍老而懒洋洋的声音传出来:
“达瓦齐,汝刚刚出去这么一会,领地周围可巡视完了?”
听到这话,达瓦齐气势一滞,摸了摸鼻子,看到随后被带进来的钟会,急忙转移话题道:
“不是,首领,您看这是什么?”
借着透过大帐的光线,首领看清楚了钟会的穿着打扮,浑浊的眼中闪过几分疑惑:
“汉人,还是汉人军官,哪里来的?”
见此,钟会也不管那首领是否听得懂汉语,直接拱手开口道:
“某乃魏国一将军,受晋军埋伏,一路奔走至此,不知这位首领怎么称呼?”
听到这话,那首领突然眼中精光一闪,从女侍胸怀里起身,好奇的打量了一番钟会,用着生疏的汉语道:
“魏国将军?被晋**队追击?魏国灭亡了吗?”
听到这话,钟会脸上闪过几分羞愧,有些难以启齿,实在是他不知此时长安的近况,也不知道魏主是否驾崩,更不知道远在凉州的邓艾知道了会怎么做。
“某乃武功城守将,逃至此已是艰难,还望首领收留。”
见到首领会说汉语,钟会勉强领会其中意思,如此开口道。
听到这话,首领脸上闪过疑惑和失望的复杂神色,随即便是恢复正常,挥手道:
“老夫不过一小首领,领着一千人部落,此时老夫不敢独断,当上报左贤王,再做定论,不过朋友放心,在此可保尔等衣食安全。”
见此,钟会拱手称谢,伸手入怀取出随身挂带的玉佩奉上,真心道:
“吾与左贤王有旧,希望首领能笑纳,尽快安排吾等去面见左贤王,到时还有重谢!”
端详一眼那玉佩,再回想一遍钟会的话,首领顿时态度热情了大半,
连忙吩咐:
“达瓦齐,快将贵客们集体安置起来,送上这里最好的食物,不得怠慢知道吗!”
见到首领如此,达瓦齐知道自己的奖赏有着落了,顿时大喜,然后尊敬地看向钟会,礼貌道:
“贵客,您请!”
看着钟会跟着走下去,虽然消瘦却给人一种铮铮铁骨的感觉,首领再端详一番手中的玉佩,顿时惊到:
“与左贤王有旧,还有如此宝贝,加上身上那股气势,此人恐怕来历不凡,要不要去上报呢?”
其实首领一开始是打着杀人夺宝的想法,虽然这几十人虽然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但是每人手中那锋刃兵器也是一份不小的财富。
这属于战略物资,若是知情不报,恐怕整个部落都有覆灭之忧,但是此时这大平原上四处都是战乱,几大贤王互相攻伐,虽然局势紧张,管控强硬了些,但是机会和空子也就更多了。
最后,首领还是不敢侵吞这咯牙的东西,派人去王庭上报去了。
而那玉佩他也没敢独吞,也是当做信物送了上去,因为他相信,若是此事是真的,他定会有满意而安心的赏赐。
殊不知,刚刚出门的钟会也是暗自松了口气,他也猜到了首领卡瓦撒纳对他起了杀心,所以才将玉佩拿出,不过是找了一个救命符。
在这个卡瓦部落,钟会和他的将士虽然被严加监视起来,但是羊肉羊奶却是不少,让众人稍微恢复了些元气。
三日后,撒纳的亲信穿行千里来到王庭,进入这个满是高贵华丽装饰的大帐。
刘豹称汗自封将军,而将左贤王一爵给了辅佐自己上位的刘渊。
刘渊在洛都为质多年,喜好结交各路名士人杰,而当时如日中天的钟会也是其中之一。
“报告左贤王,卡瓦部落首领派人来传消息,说有要事禀报!”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