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没牙所愿,寻那天因为没有按时完成手上的工作,被站在幻镜出口的无抓个正着,只见门口的黑衣男子双手抱胸,嘴角一抹深意的弧度笑看站在银龙树下还未来得及放下手上的利器,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正巧落入他的眼中。
黑冷的眼眸腻味地凝视他,让他是双手不知该怎么摆放,放下也不是,举着也不是,实在是被他的视线看得别扭。
讪讪然地咧出一个扭曲的笑容,缓缓将手放下,端正身子笔直站在那,余光触到脚边那些细碎的树叶,眼中闪现一阵懊恼,心里更是恨刚才跑走的人儿直痒痒,低着头撇过眼尽量不去看无的眼睛。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不远处的男子什么话都没说就转身离开了,低着头一直不敢探眼的寻从他抬脚离开时,就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以及他远去的灵气,带着他的灵气慢慢离他而去,那股压迫感瞬间就不见踪影了。
他满是疑惑地抬起眼,挠着纳闷的脑袋,“就这么轻松放过我了?”他在心里小声嘀咕,感觉不可思议,今天的无居然没有生气,而且如果他没感觉错的话,似乎今天的无很开心。
没错,他远去的背影明显地在告诉他,今天他的心情不错。
不要问他为什么知道,也许连无都没发现,自己只要遇到好事或者开心的事,原本僵直的两肩会一高一低,但是刚才两肩松缓成一个高度,这是一个人对一些事放下心的表现。就算是平淡如水的无也时刻保持着戒备的状态,两个肩膀会不自觉地左高右低,寻知道那时他会将灵气聚集到右手上,随时准备出招。而且自从拿回黑翎后,右手的负担会更重,右肩总是备受压力。
今天的他与平常完全不一样,他整个人是放松的状态,很少看见他会有这样的表现,也只能说明他遇到什么开心的事足以让他忘记了严谨的心态。
尽管寻很好奇是什么事让他这么开心导致忘记了对他的责骂,但他自己却是没有忘记现在手上的处罚。彼一时此一时,说不定他还会杀回来,到时候他可不能如现在那么庆幸了,只怕是哭都来不及。
甩了甩头,不去理会这些事,拿起修剪刀跨步走到银龙树下,一个跳跃,跃身到比较粗壮的枝干上,认真地开始进行修剪工作。
之后的几天,没牙一改原本单纯的面目,真的很认真的教导起寻听魂术的要诀。
那天的第二天,她正大光明地拍醒正沉浸在睡梦中的寻,下手毫不手软地用力捏了细皮嫩肉的脸颊,惊得寻从酣睡中被刺激而醒,魅蓝的眼瞳带着盈盈怒火,刚想要劈头大骂一顿扰人清梦的家伙时,映入眼睑的是那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
怒意混沌的双眸瞬时变得清明起来,随即转变为惊讶,亦或者带着一丝惊艳。
长鸣灯悬立在空中,投射下的灯光打在他正上对方的影子上,俏皮不失妖媚的发梢调皮地亲吻着少女洁白的头额,软柔,光泽,很难想象之前那头如鸟巢那般糟乱的长发现在竟是服帖地披在少女的肩上,英气中透着点洒脱,带着点清秀。
齐耳的黑发此时很适合一身红色毛衣的没牙,清爽的头发衬托出了秀美的面孔,连带五官都变得清晰起来,他就像是第一见到那般,真正的将人认真看了一下。
没牙看到眼前人傻愣的表情,忙不迭地眉开眼笑起来,她笑起来的时候,眉宇间的那枚痣噙着盛开在冬日里的腊梅,那么鲜艳,那么美丽。
“你在看什么?”她好笑地问道,蹲下身子两手托着下巴,睁亮着晶莹的红眸,眼中尽是好奇。
“你,你的头发?”他指着那头令他意外的黑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似乎被突然减去的头发感到一丝惋惜,如果好好打理,那头黑发估计会更适合她。
她抬着眼,一手拿捏着刘海处的一撮头发,一副很平淡的语气,“那头发实在是太麻烦了,本想全部剪去,但是无说了那样会很丑,所以就勉为其难地留下这些了。”只是以她的性格,还不如全部剪去来的方便,毕竟她也不懂得打理头发,有跟没有也没什么区别。
“所以,是无帮你剪的?”他惊讶道。
“嗯,是啊!”她展颜笑道,一脸兴致冲冲,一边说着一边将半躺在软垫上的寻拉起,语气急促,有点迫不及待,“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赶紧起来跟我去学听魂术。”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要学啊!”他一把扯回自己被紧握在她双手中的手臂,皱着眉茫然地问道。如果他没记错,昨天他根本就没有答应过要学,都是她自己在一旁自说自话,也本以为她是开玩笑的,但是现在再看她此时的神情,似乎也不像是都逗自己玩的。
“昨天啊,咱们不都说好了吗?”果然没牙激动地回答,同样蛮力地将他收回的手又拉了回来,倔强地说,“哎,不管怎么样,你都必须跟我学,可不能赖皮。”
看她这样子,根本就是她在耍无赖嘛,不过说实话,寻对于她的听魂术确实感兴趣,也只好妥协地再次拉回自己的手,一脸拜托的神情,好声好语地对她说着,
“喂,你总得让我把衣服穿上吧!”说完从身后撩出一件灰色毛衣往头上套,随后跟着她走出了幻镜中。
起初,没牙耐心地说了一下要诀,其中也演示了几次,但是令寻懊恼的就是这家伙居然自己先没耐心地跑了,教了一半留下一句“自行体会”就甩手不干了。
可怜寻只能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