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鵐去寻南宫少翁没有他身影,所以就将穷奇与泫夜留在不归宫,自己一人出了宫中,前往他一直想要去的银川殿。
入眼,不远处一片灰烬,一座只留下残型躯壳的宫殿如死物般沉寂在那,面上虽可以看出当时的天火有那么严重,但是事后也许是因为扑救及时,保留了原来的形状。
黑色的柱子依旧坚挺在那,门口有两人守在那。
还未等到鵐走近,那边的守卫使者就已经看到了不远处的他,大声呵斥着,手上各那个一把锋利的剑,笔直对向正向他们走来的男子。
“来者何人,没有圣君的命令,谁都不能靠近银川殿。”其中一白衣男子大声说着,清秀的面孔带着不容小觑的威严之意,皱着眉看向一步不停直直向他们走来的人,眉羽拧得更紧了。
“大胆,听到我们的问话还不速速离去。如再靠近,就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另一个也应声斥道,与旁边的少年一样,稚嫩的脸上满是不满,心中想着,他们都已经好言说道,那人却两耳不闻将他们的话当做耳边风,年轻气盛的少年,忍不住拔剑而起。
鵐无视了两位小使的脸色,看着他们两个都拔剑对着自己,不免有些好笑,唇角边上也挂上了一抹轻蔑弧度,渐深渐淡,好似看他们就如同在看笑话般有趣。
“天界中人,果然各个都是死守规矩的人,看着可真是无趣。”他轻描淡写地嗤之以鼻,将他们的行为看在眼中,却不进眼底,冷眸霜寒似利剑向他射去。
两位年轻的小使被他的话语给挑衅,心中不满,其中一人更是直接披剑挥去,一边刺向鵐一边严厉大声说道,“大胆,你竟敢这般辱骂天规,你…”剑不断向他挥去,但是却被对方轻巧地一一闪过,气血旺盛的少年见对方还在挑衅自己,乘胜追击不断使出重手,却还是不能砍到他身上一丝一毫。
突然,剑柄被一阵强击给挥落在地上,他手上一颤,那股力量直直打击在剑身,余震回流在手掌间,根本使不上力来。他茫然地抬起头看向身前的鵐,见到对方笑颜盈盈看着自己,手一丝都没有动过。
就在他还准备继续出掌时,一道冷厉的声音从鵐的身后传来,制止了冲动的小使。
“住手”南宫少翁回到不归宫中没有发现鵐便知道他会来此处,却没想到自己刚赶到就看到这样打斗的场景,天界的小使都是守规矩的人,必然是不会突然做出这样冲动的事,不用想都知道是他身前这个黑衣男子先挑起的。
但是不管是谁,他都有必要阻止两人无礼的行为,冷着一张脸走到他们面前,先是哼了鵐一眼,再来将视线放到了年轻小使的身上。
“大司使”小使看到来者是大司使,连忙低下头向其行了一个礼,唤了一声。
“大司使”身后的另一位小使也赶紧跑过来向他行礼。
两人都深低着头不敢看向自己,南宫少翁叹了一口气,知道不是他们的错,但还是严肃着一张脸向两人呵斥,“你们知道你们面前的是何人,竟敢这般无礼,还不跟君少赔礼道歉。”
“君少?”出手的那个小使惊讶地抬起头看了一旁黑衣男子,有些惊慌地颤着嗓音,似乎被南宫少翁的话给惊吓到了,顿时心中打颤,不知所措地僵硬着身子站在那里,而另一个也好不到哪里去,把头低得更深了。
“怎么,难道你们不知道君少,没人告知你们魔界鵐鸦殿下是圣君盛请的客人吗,茯老就是这般教导你们的?”南宫少翁继续斥责着这些年轻的小使,虽年轻气盛是件好事,但是他们的胆子却很大,公然拔剑与六界中最不好惹的鵐鸦。
“请大司使息怒,是小的有眼无珠。”出手的小使一听到他提到茯老,也很快平静下心绪,重新低下头跟南宫少翁道歉着,随后转向站在旁边的鵐鸦殿下,歉意满满地诚恳说着,“竟不知君少来此,请君少责罚!”
另一人也跟着同样抱拳行礼道,“请君少责罚!”
虽是一人出手,但是自己也没有出手制止,必然也是逃脱不了这个错误的,他们敢作敢当,不管是什么责罚都毫无怨言接受。
然而,令他们出乎意料的是,面前这个先行挑衅自己的君少却是摆了摆手,随意地说,“罢了,是我先行鲁莽了,也请两位见谅。”鵐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原先还因为眼前这个年轻少年不认识自己有些好玩,再加上他还是少有敢拔剑面对自己的人,这样的胆量跟气度,他也同样很是欣赏。
怪只能怪身边这个碍眼的南宫少翁扰了自己的雅兴,否则他还真的想要跟少年比划一下,不知他的身手如何,之前那些不过都是花拳绣腿,真的要是比划起来,他猜少年的能力绝非只有那么一点。
“君少可万万不能这样说,这不是折煞小的们吗?”少年有些受宠若惊,本以为君少还胡搅蛮缠,却没想到他竟直爽地将此事带过,也作势没有说自己的错,心中不免有些欣喜。
“你叫什么名字?”鵐有些兴趣地想要知道少年的名字,他非常尽他人意,不过这话也是鵐随意说出口而已,没有任何深意。
倒是南宫少翁很是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就像见了鬼那般惊讶,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看到了鵐眼底的难得的真诚,虽面容上依旧是一副清冷玩世不恭的样子,但是实则眼中却是真心实意的。
少年惊慌不知该怎么回答,在君少跟南宫少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