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聚光一盛,亮眼的白光忽然而去,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他从灰暗的通道处走近了这片光芒中。
幽暗深邃的眼眸瞬间被这亮光刺地一时看不清四周的环境,只待一会,视野才逐渐恢复过来,然而那双平静似水般的眼瞳被眼前的景象给睁亮出惊讶之意。
他错愕地看着他面前的景致,一个巨型鸟笼,就与他梦中看到的那个鸟笼一模一样。
这一切都不是巧合,是有人在指引着他,指引他走进这个空间中。
他脚步不受控制地缓缓向那伫立在中央,用坚硬的钢柱错落交叉而成的鸟笼处走去。与梦中不同的时,四周明亮干净,梦中是黑暗一片,这边有蓝天白云就好似另一个世界。
笼中有一棵顶至鸟笼底部漫过白云的樱花树,一些繁茂的枝叶都盘生到了外面,树上花絮簌簌飘落,洒下一片粉雨,飘落在地上绿茵的草地上,粉绿结合,看上去生机又充满活力。
樱花盛开,翩翩落英坠落,打着圈缓缓而下,微风袭过枝头带落了一些悬与上面的花苞,只是花苞落地之时,便如一道粉光忽然消失在绿意盈盈的草上,仔细看,每当花苞坠地,枝头上便会重新开出一颗花苞,生生息息一直这样重复。
鵐敛眉严肃地看着这棵樱花树,他足够可以肯定这棵樱花树便是他在少女梦中见过的那棵千年樱树一模一样。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它被这栅栏围住了,被这鸟笼禁锢在其中,也正是因为这样,它倔强地从里伸出鸟笼中,去够外面软软的白云。
只是鸟笼的禁锢远远比他想象中的厉害,只要枝头伸出一寸,它便会将它上面的花苞都给打落,反反复复不断在延伸与违抗,只不过还是被鸟笼本身的封印给受之于控制中。
鵐现在有些疑惑,既然樱树是梦中的那棵樱树,那为何没有见到树上的少女,难道少女不在这。
他带着这个疑问往一边走去,沿着这个圆柱形的鸟笼变换着角度去看树上,树上花丛满繁,比起梦中要来得更多的花絮,就连枝根都看不清,就不要说上面藏着什么了。
这回,他是好奇刚才听到的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他一直慢着脚步沿着周围走着,一丝不落地打量着里面的情况,突然间,他脚步一顿,微微停在了那里,似乎是看到了什么,眼中划过一丝亮光,盯看着某一处。
原来,他经过那棵伫立在中央的樱花树时,看到了刚才声音发来的地方,那里竟有一块小小的黑云飘浮在其中,而那流水声自然就是出自它身上的,就好像是供给千年樱树的水源,小小的黑云带着细细雨水浇灌着树根。
然而,就在无正准备靠近再看仔细一点时,那片黑云似乎有灵性地察觉到了他的存在,似长了眼睛一般向他那处看来,见到一身黑衣面容冷峻的鵐,它微微一抖,全身惊颤就连还在洒落的雨水也因为这事故如石头般大把大把倾泻下来,知道像一道瀑布一般将其中的水源都给漏光了,才回过神一溜烟向树的身后躲去。
如惊吓般的兔子躲在樱花树后边露出半个身子却还瑟瑟发抖,鵐一时觉得很无奈,想着这东西居然还知道害怕,真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这里还会有什么吗?
他抬起头往上看去,不知是不是因为那朵黑云突然躲在了樱树身后,让樱树也跟着而被吓了一跳,竟也抖擞了一把,跟着树上的花絮都被撒洒落了下来,给地上铺上了一层厚厚的花毯,顺带也在那朵黑云上散满了一片。
鵐皱着眉不耐地看着这样的场景,却还未来及反应,树上便有一道白色影子掉落下来。
“啊”——一声尖利的嗓音划破天际在这安静的空间内突兀地想起,响彻了周围,然后那人很没有形象地扑倒在那层花毯上,重重地正脸朝地扑在了那里。
事情发生地很快,只是一眨眼的时间,这个空间被人打破,随后又变得安静起来,安静得诡异。
鵐站在外面紧蹙着眉头盯着那还倒在地上不肯起来的人,心中却是在想他为什么没有发现树上有人,从她掉落下来的时候,鵐便知道那人除了梦中的少女还会有谁。
只因白色衣衫的只有她,至于她为何明明就在树上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而且他可以十分确定上面一定能够看清下面的所有的情景,所以,她那会估计是在打量自己所以才没有注意到樱花树的晃动,以至于被它摔落下来。
而站在身后的那棵樱花树似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般又恢复了安静屹立在那边,这事故的造成者就是那胆小躲在他身旁的黑云,如果不是他的突然靠近,身上的云气触碰动了自己,瞬时觉得很痒一时忍不住就打了一个机灵,没有想到把躲在树上时时刻刻看着下面动静入神的少女给打落了下来。
四周静如死灰,少女丢人地不想从花海中起来,不用看都知道外面的男子一定在笑话自己,这样想着就更不想起来了,索性直接双手盖住自己的脸,倔在那里不起。
时间在慢慢流逝,鵐依旧淡着一张脸看着那装作空气一般直直躺在那边的少女,心底不免觉得好笑,没有想到两人的第一次见面竟是这样相遇的,实在是惊吓多于惊喜,出乎他的意料。
终于,沉默的空气中传来他冷清不失温柔的声音,打破了这凝滞的氛围,他笑着轻声道,“还不起来吗?地上不脏?”
他故意这般问着那处卧地不起的少女,压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