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满腔怨气地包扎着被咬伤的手指,白色绷带绕了一圈又一圈,只到一根手指上缠满了厚厚的一层才罢休。
而身前的没牙却是安安静静地蜷缩在瓶子中再度进入梦乡中,浑身似没有骨头般懒洋洋地躺在其中,两颗尖细的小牙露在外面,双眼闭着十分惬意。
不知是不是寻的错觉,在没牙咬上自己的手指的时候,只觉一股温流涌进自己的血液中,又或者说自己的血液正在往外流,而它咬着手指像是着魔似的不肯松口,如果不是无将它拿开,他都一度怀疑这家伙是在吸自己的血。
只是还来不及回神,自己的伤口就被无用灵气给封住了,想要再看时,伤口已经消失不见了,就算他想要寻找什么也没有痕迹可寻。
难不成无是故意的,不让自己发现什么秘密。
他用包扎好的馒头挡在自己的面前从而来掩饰自己偷看无的举动,透过馒头的手指身后他看不出什么不妥之处,无还是如同平常那样卧在藤椅上看没看完的书,举止行为神情都没有什么变化。
是自己的错觉吗,但是隐约着无一定不怀好意,说不定又在预谋什么计划是自己不知道的,恶趣十足的腹黑家伙真的是不得不防啊。
然而寻有一点没有猜错,无是故意封住他的伤口让他发现不了其中没牙嗜血如命的特性。
比起吃其他东西,血是它最爱的东西,它可以补足灵气,是灵虫最佳补品。而且之前寻吃过两次灵果,其血更是难得的美味,从一开始没牙对他就有强烈的兴致,想要尝上一口他的血是势在必得的。
一旦尝过寻的血,没牙就会锲而不舍地再次咬上他的,至于为什么要将没牙放在寻的身边,无心中还有其他打算,暂时也只得委屈寻提供血给没牙了,这样它的灵气才能早日恢复。光靠银龙里面的虫子那是足足不够的,想要引出它的主人,那么久必须得让它恢复原神才行啊。
可想而知,之后的几天里,东鸦不断传来某少年凄惨的哀嚎,十层绷带都阻止不了没牙尖利的牙齿以及它眼中的岌岌光亮。
这天,躲在书架最高层的寻探着脑袋往低下张望了一下,猫眼如同雷达扫视幻镜中的所有角落,里里外外都扫了一遍,这才松了一口气,疲懒无力地趴在架子上,爪子还不忘向身旁的一侧捞过一本书挡在自己面前,盖住了自己隐藏的位置。
大白猫无奈地回想起早上,恢复人形没多久那只通体血红的虫子就狠狠咬上了自己的大腿,毫不留情地啃食着,他都能深刻地感受到自己的血液从血管中流出去的感觉,这几天下来他总算是知道这虫子嗜血如命,见到他就啃都已然放弃银龙里面的虫子专咬自己了。
见了自己就咬,躲不来不及躲,没办法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恢复猫的状态,一觉踹开脚边的虫子一溜烟就跑开了,只能这般狼狈地躲在书架上,偷偷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是谁给他取名叫没牙,明明就是很有牙啊!
顿时,他脑中浮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用想都知道这该死的名字是谁取的,而且他明明就知道这样的情况,反而纵容它来咬自己,一定是故意的,这可恶的家伙。
猫寻躲在黑暗的架子中暗暗腹诽,不断怨骂道底下那个置身事外的无,但是此时心里却诡异地寒起一阵凉意,背后传来毛骨悚然地蠕动声,在安静的环境下,触足触地的声音突兀地在他耳畔响起,哗啦哗啦的声音从远变近。
他僵硬地转过头,咔咔咔如机械般转动,触目间,暗中一双泛着血红的眼瞳鬼魅地闪现着,泛着亮光的尖牙,视线清晰起来,只见一张血盆大口幽幽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喵——”一声刺耳的哀鸣划过寂静的空气中。
无下意识地双手捂住耳朵,眉头不可置否地微皱起来,手边的书也被这突然而来的惨叫声震落于地上,他也顾不得伸手去捡,而是第一反应保护自个的耳朵。
随后叫声慢了下去,他抬起眼,冷着一张脸看向寻所在的方向,大白猫踉跄地从高处跌落,好在还算清醒,落下时稳住了身子,只是那腿却是一拐一拐地向他走来。
至于咬他的那只虫子,依然不死心地紧紧咬着他的尾巴,白色的绒毛上已沾满了点点血迹,不用看都知道一定很疼。
这次无算是良心发现,站起身将寻尾巴处的没牙给及时拎着,右手轻抚上拿处伤痕,唤来寻的一声痛意。
看着手边上的没牙,无的眼中也不免带上了指责的意味,叹了一口气,将灵气灌入伤口中,蓝色的光芒瞬间便将伤口愈合了,痛意也消失不见了,就连血迹都没了。
这下,寻终于是喘了一口气,微微摆动了一下尾巴,好在自己那时忍住没将那虫子给一脚踹下去,否则自己更加要受罪。
他冷着眼瞥了那条虫子,但是发现它也没比自己有多好,双眼打晕,一时间失去意识了。
“今天它喝了太多的血,一下子适应不过来,醉过去了。”无在身边耐心地解释着,也不难发现他其中无奈的语气。
真是可笑,一只虫子喝血已经很稀奇了,居然还能喝醉。寻不屑地嗤了一声,魅蓝的眼眸尽是不满,对他手中的虫子更加喜欢不起来。
“你也不能怪它,只能怪你的血太有诱惑力。”无耸了耸肩,笑着说道。并就着手将没牙放到瓶子中好让它休息。
“喵!”这还能怪我,他可是才是受害者啊,寻不满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