硇洲岛。
一二七九年春,三月十九,华夏刑天日。
宋朝******,宫中大殿,皇宫落成不过一年,时间仓促,用材不佳,表面的奢华,怎也掩不住内在的寒酸。
八岁的帝昺坐在高高的龙椅上,无聊的晃动着双腿,一个哈切上来,伸出小手拍了拍嘴巴。
杨太后坐在帝昺身边,不时的拍拍小皇帝的肩膀,不知她是在安慰帝昺,也或是安慰自己。
丞相陆秀夫在大殿门口不停的走来走去,不时的自语道:怎地世杰兄还无消息传回。
“报”突然,殿外传来凄厉悠长的通报声。
陆秀夫一提衣摆,慌忙的迎了出去,迎面扶起准备行礼的侍卫问道:“快说,情况如何了?”
侍卫急喘了口气说道:“越国公中了元军埋伏,将士已阵亡过半了,越国公让丞相早做打算,他最多只能给丞相争取三个时辰。”
“完了,将士阵亡过半,天亡我大宋。”陆秀夫一时间只觉得万念俱灰。
回头看到瘫坐在大殿门口的杨太后和一脸懵懂的帝昺,陆秀夫眼中闪过一丝希冀,“是了,世杰说的对,早做打算,帝嗣不绝,传承永在,总有复国的一天。”
能做到丞相没有一个人是笨的,陆秀夫打起精神,一瞬间就想到了无数的退路,再反复的一一推敲排除。
危急关头,时间就要抓的特别紧,陆秀夫对身边众侍卫下令道:“程侍卫你现在就去,把所有能出海的帆船,都集中在码头待命,张侍卫你带人现在就去把所有的物资,都集中整理好运送到码头,杨侍卫你现在去找和老夫、皇上、太后,不管身形和长相都相差不多的人。”
陆秀夫越说越快,随着一条条命令不断下达,思路也越来越清晰,计划不断完整。
一个时辰后,十几艘帆船向南而去,远离了硇洲岛,更远离了更北方的宋元战场。
一个多月后,扶桑九州岛一码头,幕府北条宗政带领手下武士,携同扶桑皇太子,共十余人,全身丧服,站在码头上,翘首西望。
初夏的阳光给人以温暖,同时也延伸了人们的视线,十几艘帆船由西而来,渐渐靠向码头。
幕府北条及扶桑皇太子率领众武士,一起抱拳鞠躬高声喊道:“扶桑幕府将军、皇太子、武士,恭迎宋国皇帝御驾。”
直到船上传来一声稚嫩的“平身”后,北条宗政等人才收回手站直身体。
这时陆秀夫出现在船头抱拳行礼说道:“见过皇太子,见过幕府北条将军。”
行完礼,陆秀夫叹气说道:“北条将军有礼了,亡国之臣带着亡国之君前来,不敢担啊。”
“陆丞相错了,想那蒙元何其强大,任他多少大军前来,可曾令扶桑雌伏,宋虽亡国,吾扶桑无论天皇还是百姓,举国茹素,身着丧服,西跪三日以悼念华夏遭劫。”
说着,北条宗政已泪流满面,哽咽着道:“想吾扶桑多为宋人之后,今父国遭难,恨不能以身代之,只叹国小力弱,前日丞相遣人来报,得知君安,吾等真是欣喜若狂,只因怕消息走漏,给宋君带来危险,才没通报全国,吾等已为宋君备好行宫,请宋君移驾下船歇息。”
陆秀夫抛出一物给北条宗政道:“行宫就不必了,还望将军能划出一镇之地与吾等居住,金玺已落入蒙元手中,这枚玉玺就当作买地之资了。”
……
七百多年后,同一个码头,停靠的已不再是帆船,人也不再是古人。
可玉玺,却是同一枚。
艳姐站在码头,任凭海风吹过,吹起衣袂,带起发丝,却吹不散眉间的愁绪,“斌仁殿下,你真的决定了吗?”
黄斌细细的观看着玉玺,眼中闪过一丝不舍,“艳子,你陪伴我到十岁时才离开,虽然忘记了我的长相,可你应该记得我的倔强,我决定了得事情是不会改变的。”
艳姐叹了口气,“我只是对雅子妹妹有些可惜。”
黄斌把玉玺收起来放好,“艳子,人活在世上都会有自己的使命和责任,赵宋雅子既然生在了皇家,就应该承担起皇家的责任。”
“可她并没有享受到皇家带给她的一切。”
“不是这样说的,这是他们命中早注定的,当年她父亲想逃避,结果如何?”黄斌把艳姐拥入怀中,“我要离开了,你自己保重,等这次的事情成功后,我就回来娶你。”
“你自己也要当心。”
几天后,华夏h市。
清晨,宋雅过一家刚下线吃早饭,现在一家人做在沙发上,随意的聊着。
外面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宋老爷子对着,正在使劲换着电视台的宋文说道:“去看看谁来了,今天眼皮老跳,怕是来收水费的来了。”
宋文打开门,看到是黄斌,左右看了看问道:“是黄老板啊,艳姐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呢?”
黄斌笑了笑没有回答,站在黄斌身边的中年人反而高声喊道:“山本一夫前来拜访。”
“小文回来。”宋老爷子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黄斌进屋后,对着宋老爷子抱拳一躬到底,“扶桑皇长孙斌仁见过宋国皇帝陛下。”
宋老爷子侧身让过斌仁的大礼,眼睛眯了一下,“我可担不起你的大礼,早几百年前的事了。”
老爷子看了看中年,“扶桑皇长孙?有山本给你背书,应该是假不了的,为何从未听说过?”
斌仁站直身体,轻笑道:“那是因为,当年扶桑局势紧张,父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