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大人夫夫调查五年前厉万河到苏州到底做了什么的时候,林子谦与金昊轩二人也在很努力的查着狐仙案。五年前的狐仙案他们找不到任何痕迹,只能从现今开始找线索,但是除了将城内不管是本地的还是来游玩的富商都下了一遍后,所谓的狐仙娘娘便再也没有出来犯案了。
说起来也怪,那些人许多本是为了竞选盐官而来,不过就剩两个月的时间了,此时若能得云王跟前的莫大人一句提携,没准那份肥差就能落到自己头上。所以这些人才慷慨解囊,大肆资助莫大人此番的新大坝修建工程。
而再过不多日,莫大人便要考察完毕回京述职了,这堆市井商人却被狐仙娘娘吓得不敢再抛头露面,甚至散财贫民,做起了善事。
此事也不能引起林子谦的反感,到底是好事,他一开始都开始怀疑凶手到底是不是劫富济贫的侠士。
但后来看到那群富商们一个个着急修建狐仙庙,甚至将狐仙金身重塑请到家中供奉,闹得满城风雨时,林子谦便知道,此事定是没完了,必须早日解决。
那日常慧宁假装被狐仙吓到,招来了林子谦二人,结果盘问了一天什么都没问出来,不但是林子谦,金昊轩与君檀脸色都很是难看。常慧宁还道君檀是被吓到了特地亲自去城外普陀寺求了护身符来。
“君檀姑娘你看,这是我今早去普陀寺求来的护身灵符,法师开光过的,你带着,那狐仙绝对不敢来找你的,来。”
不管君檀冷淡的表现,常慧宁一如既往后者脸皮将护身符塞进了君檀手中,君檀脸色一顿,攥着手中的护身符,问道:“常公子不怕吗?这护身符,还是你留着吧。”
常慧宁赶紧笑着往外推,“君檀姑娘,你可别跟我客气,你放心,只要有我常慧宁在一天,我都不会让你被狐仙抓走的!”
君檀只好收下护身符,望着湖中鲤鱼,眼神深远,幽幽道:“常公子为何对我这么好,这段时间,多亏了常公子的照顾,但是君檀只是个烟花女子,实在是当不起常公子这份厚爱。”
常慧宁望着君檀,急道:“当得起当得起,君檀姑娘,我常慧宁是真心喜欢你的,绝对没有轻辱之意,更没有计较过姑娘的身份。无论姑娘心中如何想,常慧宁的心永远不变。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只要你开心就好。”
君檀回头望着常慧宁,有些难堪,道:“常公子,可是我……并不喜欢常公子。”
常慧宁顿了顿,表情有些许僵硬,却还是强笑道:“姑娘,喜欢你是常某一个人的事,你不必觉得愧疚。常某只想能够帮到你,若是打扰了姑娘,那是常某的不是。但是君檀姑娘,你可不可以再陪我一段时间,我还是不放心,等到狐仙一案破案后,我一定不会再纠缠姑娘了。”
平日里常慧宁便对君檀极好,如此情深意重的话,君檀实在无法拒绝,她叹了口气,摇头道:“罢了,那便麻烦常公子了。”末了,君檀突然又问了一句,“公子有心,坚信狐仙一案能破。前几日,公子说见到了狐仙,不知,当时情景如何?君檀也想为公子解忧。”
常慧宁为难的想了一阵,那日是赵大人让他假扮的,定是有深意,为了救黎清殊。但若是他说出去的话,岂不是太过见色忘义了?君檀见他犹豫甚久,眼中的期盼也慢慢变淡,转身赏景,轻声道:“公子不愿说,那便罢了。”
常慧宁当真松了口气,也没再多说。让他不说便真的不说,君檀这般想着,不禁有些失望。
今日寻访了几位被狐仙吓过的受害者,均没有什么线索,林子谦有些失望的与金昊轩离开,可刚下了楼,方觉自己腰间的月佩环丢了,兴许是丢在了王公子的别苑里。林子谦便让金昊轩先走,他回去找一遍便是。
二人分别后,林子谦又回了王家别苑,那王公子几日里都在躲着他们,今日趁着林子谦二人离开出来给狐仙金像烧香,正巧林子谦又转身折返,林子谦哪里能放过这个机会,赶紧揪着这个一问三不知的王少爷问起话来。
王少爷还是一直摇头,“我不知道啊!那夜里我就看到了白衣的狐仙娘娘,狐面人身,说我为富不仁还要降罪于我,我都吓得直打哆嗦,哪里知道什么狐仙娘娘是假的呀?我看你们还是收手吧,别再冒犯狐仙娘娘了……狐仙娘娘息怒……王某一定会做个乐善好施的好人,请勿怪勿怪……”
说上两句话便要拜上一拜,神神叨叨的,林子谦不由得翻了白眼,不懈问道:“那你再想想,狐仙出现时大约是什么时辰,周围可有什么不同?”
王少爷道:“我怎么知道什么时辰,大半夜的突然就醒了,虞翠还在我身边,她也看到了,然后迷迷糊糊看到了狐仙娘娘显灵,最后闻着一股香味就又睡过去了……”
“等等,你再说一遍,虞翠?还有什么香味?”林子谦貌似抓到了重点。
王少爷回想了一下,莫名道:“香味不知道是什么香味,清新淡雅,有点像……我也说不上来……至于虞翠,杏花楼被封了后,她就已经被我带回来了,林公子,你不会是说狐仙娘娘就是跟着虞翠来的吧?”
林子谦想了想,又问一遍,“你说的虞翠,可是杏花楼的虞翠?”
王少爷点头,“是啊,杏花楼那事封楼后,很多姑娘没了生意,都去陪那些个相熟的少爷老爷了呀,你看常慧宁就是一个……喂!林公子,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