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来上朝了,连黎轻言也告假了。

为了安全起见,黎轻言将德仪郡主接回了黎府,喂了药之后,德仪郡主终于醒来了,黎轻言这才露出了这些天的第一个笑容。

“娘,您终于醒了。”

德仪郡主只一眼看知晓了自己现下的处境,幽幽叹道:“兜兜转转,还是回来了,只可惜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娘无需担忧,您只要好好养病就是了,有什么事情,有儿子在呢。”

德仪郡主心疼的摸扎好的伤口,却什么话也不能说,“我的儿呀,让你白白受苦了。”

将药喝下后德仪郡主很快又睡着了,黎轻言这才轻手轻脚的退出了房间。而门外已有人在等候了,身着黑衣,纤瘦的青年,在厅中似乎等待了许久。

黎轻言一进来他便看到了,还未张口,黎轻言便问道:“我母亲她真的好了吗?”

顾颐张张唇,说道:“……自然是没事了,你取回来的解药是真的,虽然药性刚烈,但我已经开了方子中和了,休息一段时间便能好起来。”

黎轻言这才松了口气,“谢谢你,又救了我母亲。”

“你不必客气,其实是黎清殊叫我来的,他听说你又病了,叫我来看看。没想到是你母亲德仪郡主……”

“那请你别跟他说这件事。”黎轻言道。

顾颐无奈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再帮你一次好了。”

黎轻言点点头,道:“我也是不希望他们担心。”

“那你怎么办?”顾颐忽的问道。

黎轻言倒是怔了下,而后苦笑道:“我能怎么办……”

“你……”对方眉宇间流露出来的疲惫与无力使得顾颐倏地心疼起来,刚要伸手触碰他额间的伤口,却在半道上收了回去,低着头掩住面上的纠结,说道:“你的伤,可要记得换药。”

黎轻言点头,眼底有些茫然,今日的顾颐,似乎更加拘谨了。

顾颐又嘱咐了两句,便离开了黎府,黎轻言也没有计较,回去照顾德仪郡主,未防萧牧云再次以母亲性命威胁。

而顾颐刚出了府门,身后便有人追上来了,是个白衣的道士,相貌端正,吸引了不少姑娘们的视线。

“荆师兄……”顾颐有些无奈的低下头,任由对方贴近他,偷偷的借助宽大袖子的隐藏,牵住他的手,耳尖泛起了粉红。

“嗯,小颐。”荆若秋笑吟吟的看着他,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让顾颐很是安心。

顾颐还是没忍住,小声的提出了意见,“我刚刚只是想给黎轻言看看他额头上的伤口,你下次不要盯得那么紧行不行?”

真是的,对面屋顶那双瞪得死大的眼睛,以为他没看到吗?

荆若秋的声音带着些委屈,“小颐,你不是都答应跟我在一起了吗?我是怕你受伤,才那样一刻也不想离开你的……”

“我……”

顾颐百口莫辩,自从他知道了这个从小对自己一直很好的师兄喜欢自己后,便躲了起来,连曾经仰慕过的黎轻言也不再追求了,但没想到荆若秋会在几年后又出现了。

而且荆师兄还说他已经离开了师门,今后会一直跟着顾颐的……

顾颐问他是何时决定离开师门的,而后得知了竟是黎清殊上次毒发,凌萧然带他来找人时,最后向师父提出这个决定,气得凌萧然撒手就走了,连黎清殊那码子事也不管了。

当然这几个月的相处,顾颐心里是很别扭,一直以来当做哥哥的人,怎么可以对自己抱着那样的心思呢?可在半个月前,一个醉酒的夜后,荆若秋便告诉他昨夜他已接受了荆若秋的爱意,不可反悔这类的话……

虽然之后顾颐半推半就,顺其自然的也答应了,可是时不时脸红害羞的情况还是屡次发生,顾颐不得心想,也许是因为真的不适合吧?可是赶走荆师兄又舍不得啊……

不知顾颐心里想了什么,走到岔路时,荆若秋便问他,“小颐,一会儿去哪呢?”

顾颐想了下,道:“金将军府吧,那个半死不活的人还在等着我去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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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下朝后,萧君宸便得到了一个好消息,也很快传了出去,赵皇后进宫三月有余,终于有了身孕,且已经两个多月大了。

这不是萧君宸的第一个孩子,但他却格外珍重,对赵长歌腹中的孩子很是紧张,什么好东西都赏赐给赵长歌,事事甚是关心。底下有人传言,赵皇后腹中的孩子,若为皇子,往后极有可能是诸君太子。

气得宣贵妃摔了一屋子瓷器,而后还是打扮的精致得体的去给赵长歌请安。

可在回来的路上,宣贵妃是见什么都不开心,例如那只枝头上站着,滚滚圆圆的小黄雀,娇憨而笨拙的站在枝头桃瓣边上,看着甚是惹人喜爱,可宣贵妃却见不得它叫得如此轻快活跃。

“哪里来的的小畜生,叽叽喳喳的也是嘲笑本宫吗?春溪,还不快将它赶走!”

方才在赵皇后宫中,宣贵妃可是被那些无宠的妃嫔了酸了许久,更有人夸赞赵长歌腹中孩儿乖巧懂事,将来定是皇上的接班人!那她的大皇子算什么?

可她身边的侍女春溪却有些为难,“娘娘,这是霜降宫那位的爱宠……”

宣贵妃看了眼枝头上开得正艳的桃花,这才想起来这么号人,讥笑中甚是鄙夷,“不知不觉走到这处,原来是那个小贱人养的小畜生,难怪如此晦气!”

她哼了一声,侧首春溪吩咐道:“既然让本宫瞧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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