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秋!老四!你……你们……”萧澈指尖发抖,明亮的剑柄很快架在脖子上,他也不再轻举妄动了。
皇帝也有些震惊,冷清秋刚进来那一刻,他便说不出话来了。但冷清秋似乎冷淡得很,谁也没理会,斜眼示意萧沛说话。
没有想象中的哭诉相聚,萧沛有些失望,倏地跪下严肃道:“儿臣携云家军救驾来迟,拿下逆贼萧澈,父皇您没事吧?”
皇帝不愧是皇帝,很快便反应过来,赞赏地望着萧沛,道:“起来吧,朕果然没有看错你。”
萧沛站起身,道:“父皇,其实是容华娘娘……”话未说完,就被冷清秋冷眼扫去,瞬间静音。
皇帝轻笑一声,道:“朕知道了。”
说着便起身,全无病重之象,冷清秋惊讶道:“你不是中毒了吗?”
皇帝也有些茫然,“朕,并没有中毒啊。”
冷清秋拧着眉,望向一旁被押着的萧澈,问道:“你不是让德公公下了毒吗?”
萧澈有些怔愣,“你怎么知道……”末了,倏而摇头苦笑,“罢了,我后悔了,没有下毒,可我不杀他,他还是要杀我……”
语气间的苍凉使得冷清秋也有几分动容,叹道:“是啊,谁也比不上他的谋划……”
“清秋!”皇帝叫了一声,正欲说些什么,门口云将军与齐王妃便走了进来,同时还有前来救驾的赵王和静王。
几人见状统统跪下行礼,萧清与萧泠道了一声救驾来迟,便站到一旁。云将军汇报道:“回禀皇上,宫中逆贼党羽不愿归降者已全数诛灭,还有禁卫军林统领,王副统领,德总管该如何处置?”
萧澈自跪下后便不置一词,他对皇帝向来无望,竟然没有开口给自己求饶。皇帝沉吟一番,略为失望地看了萧澈一眼,叹道:“都押下去关着。”
“是。”
皇帝想了想,又道:“朕乏了,宫中的事,你们兄弟几个先去处理一下,都下去吧。”
“是。”
闻言所有人皆告退,临走之前,萧沛小声地提醒了一句冷清秋,“容华娘娘,您可千万不要辜负儿臣呀。”
由于贴着耳朵说话,靠得很近,猝不及防被皇帝看见了,拧着眉磨牙道:“老四,你还磨蹭什么?还不快去办正事!”
萧沛赶紧狗腿地应着是,冷清秋趁机落井下石,笑得很是甜腻,道:“你还不走,是要我送你出去吗?”
皇帝气得脸都变黑了。
“不敢不敢!”萧沛连忙推说婉拒,苦笑着小跑出去。
冷清秋不由得嗤笑一声,屋中只剩下二人,皇帝看了冷清秋许久,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冷清秋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道:“皇上,您该休息了,微臣也退下了。”
皇帝急着去拉他,“朕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了。”
冷清秋低头望着被皇帝紧紧扣住的手腕,轻轻点头,“那就谈吧。”
不出一日,新太子萧澈谋逆逼宫的事便传遍天下,齐王萧沛与岳家云家军救驾及时,被民间传颂。那一夜在宫中屠杀几百逆贼,血洗了一向平静的霜降宫。而萧澈参与谋害前太子意图杀兄杀父的罪证也被一一翻查。
萧澈刚做了一个月不到的太子,便被废了,所有参与谋逆的人都被砍头抄家,但是萧澈的处罚却一直悬而未决。作为萧澈的伴读傅瑾在次日便不见了踪影,但是因为他存在感一向薄弱,,所以也没人追究。
传到唐棠耳边时,唐棠还大吃一惊,“萧澈是疯了吧?!”
萧清不置一词,唐棠又问道:“那傅瑾呢?我听说他回家了,他怎么没事?”
萧清听到傅瑾时才答道:“他没有谋逆,老六拼命给他求情,父皇便当做看不见,才放了他。”
“就算皇上放过他,那百官能放过他?怎么说来他也是萧澈一党的,可他爹只是个太傅,能护得了他吗?”唐棠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小心眼地问道:“你说,你为什么要救他?”
萧清不答反问,“你哪里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