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笑。”夏未央说,“她爱看,可我进去,就看不见她了。”夏未央说着,又要往床底下爬。
这不是办法,第二天,趁着夏未央睡着,夏母让夏父搭了个架子,将床底下的画都摘下来,悬挂在四周。只要夏未央坐在中间,就能看见各种各样的陈沐晗,都是出自夏未央之手。
夏未央一醒来,就被木架吸引,尤其是木架上的人,都是她啊。夏未央站在架子前,伸手去触摸,画纸飘动,夏未央也跟着笑了,她会动。夏未央一推,那个人就远了,她一点点站近,得意地说:“你躲不掉。”陈沐晗的画像贴着夏未央的身体。
总算,除了吃饭和睡觉,夏未央多了一件她自己愿意做的事,画画。
夏未央坐在架子下,“我画,你看。”夏未央的画,似乎只有一种色调,黑色,她喜欢用黑色,画面也是让人看着压抑,夏母每看一眼,心里都觉得闷得慌,可夏未央喜欢,画完了自己会端着看很久,也是给架子上的人看,“你怎么不说我画的好不好看呢?”夏未央双手举高高,“这个是我今天最满意的一张,好看吗?”
没人回应,夏未央挫败,双手缩回来,捏着画又看半天,才心不甘情不愿,“好吧,确实不好,我再画,总有一张你会说好看的。”夏未央像是着魔了,疯狂地画画,不分昼夜,夏母拦不住,如此的折磨,让夏母心力交瘁。
连着花了三天三夜,夏未央终于累倒了,她倒在架子中间,眩晕之中,她看见那个人在笑。夏未央费劲地睁开眼睛,想要看清,她不喜欢模糊的脸。有风吹过,架子上的人在晃,有记忆被吹动,夏未央眯着眼,身体里,好像有紧压的闸关在松动。
随着晃动的画面,记忆一点点涌出来,夏未央布满血丝的双眼渐渐被泪水打湿。
沐晗,沐晗,霸霸,霸霸。你不要我了,说好了不会赶我走的,你骗我,骗我。
作者有话要说: 唉~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我想哭,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