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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东平府的风俗,上元灯会是从正月十四的下午开始,到正月十六的晚上为止。
不过今年的上元灯会,似乎比往年来的更早一些,打从正月初七,就有不少男男女女打着灯笼招摇过市。
而到了正月十四这天早上,街上已经可以用人流如织、摩肩擦踵来形容了,其中还不乏一些奇葩行径:
譬如在零下十几度,还光着半边膀子露出肌肉的猛男;譬如被挤得跟三孙子似得,还尖着嗓子在哪里摇头吟诗的酸丁;譬如一脸的小肚腩,还在哪里搔首弄姿的痴肥女;譬如……
“世风日下啊。”
摘星楼上,扈太公嘴里感慨着,恋恋不舍的从一名女子身上收回了目光,身子往前微微倾了倾,正色道:“祝老弟,这次的贡酒之争,我扈家庄势在必得!别的我倒不担心,只是那妖猴武大最近和太守走得颇近,又承揽了这次的上元灯会,若是做起手脚来……”
“无妨!”
祝朝奉嘿嘿冷笑道:“我已经帮老哥订下了完全之策,届时只需按计行事,保证让那武大铩羽而归!”
说着,他面色转暖,笑道:“倒是三娘与我家彪儿的婚事,是不是也该订下了?”
“哎~”
扈太公叹了口气,苦恼的揉着眉头,一副女大不由爷的样子:“这丫头死拧死拧的,也不知随了谁!我好说歹说,她却……哎~!”
“哈哈……小女孩抹不开面子,口是心非几句也是有的。”见扈太公长吁短叹的,祝朝奉哈哈一笑,道:“不如这样,明日把三娘叫到府城来,让彪儿陪着她逛一逛这上元灯会,先将她哄开心了,等咱们一同回独龙岗时,再给他二人定亲,如何?”
“这……也罢,便如此吧。”
扈家如今已经是祝家庄的附庸,又如何敢违逆祝朝奉的意思?
却说两人在楼上闲聊,楼下的游人却忽然间鼓噪起来,除了少数皇子、花魁的铁粉,依旧在哪里摆着姿势之外,其余人全都你推我搡的涌向了都监府。
造成这般轰动的,自然是几个女相扑手的登台亮相!
只见在临时搭建的土炕上,十名裹着轻纱的女子一溜排开,搔首弄姿的冲台下展示着傲人身材。
阳光之下,那轻纱就宛如透明的一般,露出里面大片大片白皙的粉肉,乍看之下竟似什么都有没穿,细看却又能瞧到一星半点的布料,半露不露之间,越发引得台下众人引颈张望。
“诸位!”
这时,一个英俊帅气的青年忽然越众而出,潇洒的站在众女身前,冲台下抱拳道:“今年的相扑角力,却与两年前那场有些区别,至于具体有什么区别,我却不说,只等大家自行发现便是!”
台下传出一片嘘声,不过很快便又沉寂下来,却是有人认出那青年赫然正是韩滔——这整个东平城,有谁不知道这位韩衙内的暴脾气?
若是换了平时,有人敢如此不给自己面子,韩滔说不得真要冲下去,寻几个不顺眼的拳打脚踢一番。
不过他今天心情好的很,便也只是一笑置之,又朗声道:“好了,先介绍一下我们的相扑力士——首先,是邀月楼的尤二姐!”
就见左首的尤二姐款款而出,走到擂台中央时,却忽的伸手一扯,将身上的轻纱整个揭了下来,露出浑身的粉肉,以及一件分体式的豹纹比基尼——这可是货真价实的豹皮!
武凯既然寻了几个粉头冒充相扑力士,自然也不会食古不化的,让她们穿着那种丑了吧唧的兜裆布和肚兜,于是干脆做了一堆现代内衣出来,当然,前面还得加上‘情趣’二字。
在台下一片哗然惊呼之中,尤二姐神情却是一声娇叱,然后接连摆出几个角力的动作,那干净利落的身手,搭配上野性十足的豹纹,竟是性感与英姿齐备,引得男人们纷纷发出了狼嚎一般的低呼,恨不能扑到台上,与她大战三百回合。
待那尤二姐重新披上轻纱返回了队伍当中,排在第二位的小凤仙又越众而出,用一条紫色的****再次掀起了台下的狂潮。
等到十个女相扑手一一亮相之后,台下观众的狂热欢呼,便早已经超过了两年前那场盛会!
当然,也不是没有道学家站出来,批评这些女子有伤风化,不过马上就被十倍、百倍的人喷了回去,表示相扑手本来就该穿的少一点,那些捂的严严实实的人,才是入了邪道。
而韩滔看着台下那些男人们喷火的目光,心中却是得意的一塌糊涂,虽说他最终也没能抢到‘伏虎罗汉’的角色,却趁着这几日,将十个女力士挨个睡了一遍!
当然,他也不是那种吃独食的人,本来准备邀请武凯一同寻欢。
可惜武凯一来对青楼女子没什么兴趣,二来也怕得病,便婉拒了他的好意——至于武松,他每次训练完之后,就恨不得躲出几里远,更是不会动这等心思。
“咳咳!”
韩滔干咳两声,勉强压制住下面的鼓噪欢呼,朗声道:“从现在开始,每隔半个时辰,我们便会举行一场相扑角力,而且……胜者有权处理失败者的衣物,至于怎么处理,那就要看台下诸位的表现了!”
说着,他也不解释这‘表现’是什么意思,便狠狠的举手一劈,道:“第一组,邀月楼尤二姐对春风阁徐蓉蓉,其它人暂时退场,参赛选手上前!”
就见其余的女相扑手纷纷下台,回到了都监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