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武凯琢磨书房里到底是藏宝密室、还是逃生密道时,小李广花荣带着几个手下,也正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
原本花荣打算狙杀武凯之后,便趁乱从南门撤离,回水泊梁山搬请大队人马,来捡个现成的便宜。
谁知机缘巧合之下,竟被武凯躲过了一劫!
而接下来红巾军的反应,也比花荣想象中的快多了——武凯一声令下,林登万直接带着马队封堵了南门。
没奈何,花荣只好带着七八个手下,闯入一家民宅当中,做了不速之客。
可这法子也长久不了,等祝家被武凯轻松占领,红巾军立刻腾出来一部分人手,开始了挨家挨户的搜索。
“不好了花头领,那些贼子朝这边来了!”
听手下喽啰慌里慌张过来禀报,花荣知道再也不能这么拖下去了,必须尽快做出决断。
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正色道:“这次是花某托大,连累了诸位兄弟!只是如今后悔却也已经晚了,花某能做的,也只有拼上这一条性命,带兄弟们离此险地!”
原本众喽啰虽然不敢明言,心中却难免有些怨言,毕竟这次下山,原本只是为了探听祝家庄的动静,用不着冒如此风险。
然而此时见花荣说的磊落,众人也大多去了心结,纷纷道了一声不敢当。
此时也不是墨迹的时候,因此花荣便吩咐众人各自上了马匹,只等他一声令下,便一齐冲将出去,直闯南城城门——急切间,也只能选择最简单直接的办法了。
不过花荣对自己的武艺、尤其是箭术,却是很有信心的,认为凭借自己一手神射,未必不能掩护兄弟们逃出生天。
“花头领!”
花荣检查完自己的马槊、宝弓、箭囊,正也要翻身上马,却听一个手下凑上来问道:“这家的人都看见咱们的相貌了,要不要……”
说着,恶狠狠的虚劈了一记。
花荣眉头一皱,有心呵斥几句,可见其它喽啰都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便也只好收敛了心中的火气,道:“不必了,反正咱们是硬闯,又不是想蒙混出城,被人看到又有什么打紧的?还是少做杀孽的好!”
说着翻身上马,轻勒缰绳,驱使胯下青骢马迈着小碎步,来到了那大门之前,忽的一绰马槊,挑飞了门栓,然后将枪尖刺入门缝之中,使出巧劲儿,猛地往怀里一带。
砰~
那两扇房门顿时左右一分,重重的磕在了墙上!
“走!”
花荣大吼了一声,双腿猛磕马腹,当先冲出了院门,几个喽啰也连忙催马跟上。
一行数骑冲上长街之后,却正和五、六个红巾军士兵撞在一处。
那几个红巾军吃惊之余,还想摆开架势阻拦一二。
却被花荣奋起马槊,瞬间刺死一人、伤了两个,其余几人见势不妙,立刻便做了鸟兽散!
在众喽啰的轰然叫好声中,花荣也已经把身体状态调整到了最佳,一边催马狂奔,一边用马槊指着长街尽头的城门,大吼道:“那阳谷来的小儿,你家小李广花荣爷爷来了,要命的便立刻闪开!”
自从上了水泊梁山,每日里不是窝在寨中,便是做哪剪径劫道的下贱营生,小李广花荣早就憋了一腔闷气,如今策马扬枪,却是激起了一身的血气!
他反手将马槊插入得胜钩中,顺势从背上取下了宝弓,对准城门弯弓搭箭——只是连续两次见识了他的射术,守城门的士兵哪还不知道厉害?立刻全都缩到了阴影当中。
花荣一时找不到目标,只得又冷笑道:“原来你们这些阳谷来的小儿,也知道我花荣的神射!既然如此,你等还不赶紧逃散了,真打算似此物一般下场吗?!”
说着,猛地拉动弓弦,就见一只利箭快如电闪,几乎应声便射碎了城门楼上挑着的一只灯笼!
哗啦~
那破碎灯笼落在地上,立刻又引得身后喽啰们齐声喝彩!
花荣也是暗自得意,将宝弓挂在身后,反手抄起马槊,大吼道:“兄弟们,跟我杀出去!挡我者……”
砰~砰~
便在此时,那城楼上忽然喷出两道火舌,即便以花荣的眼力,也只隐约看出有东西迎面射来,却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已经到了近前!
这又是什么暗器?!
难道传言中:那斗战胜佛武大郎的手下都能驱使雷法,竟是真的不成?!
花荣也只来得及冒出个想法,便觉得胯下骏马忽然一矮,紧接着自身便腾空而起,扑出七八步远,方才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即便花荣及时在空中调整了姿势,不至于如董平那般窝囊而死,落地之后却也被摔的七荤八素,半响爬不起来。
驾~
这时,从那城门楼里却窜出了七八骑,为首的正是林登万,但见他们奔到近处,却不急着靠近,而是纷纷从行囊里取出了渔网——这祝家庄紧挨着大泽,寻几张网却是再简单不过了。
竟然还想活捉自己!
花荣勃然大怒,拼命跳将起来,待要一马槊戳死林登万,却才发现马槊已经远远的落在了前面,于是反手摸出宝弓准备施展神射,却又发现箭囊竟也不知去向。
这么一耽搁,林登万却已经和手下抖开了罗网,催马赶了过来。
花荣情志不妙,只好一边将手中宝弓当做兵刃乱舞,一边大声招呼道:“兄弟们,快来助我一臂之力!”
那几个喽啰刚才远远落在后面,却是只有两个倒霉蛋,被大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