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心病狂、迫害忠良?
不知不觉间,自己身上的反派标签又多了两个。
武凯无奈的叹了口气,赶苍蝇似得挥了挥手,道:“拿下,送开封府。”
只说了这六个字,便懒得再看那李逸飞一眼,径自走进大厅,淡然的坐到了主位上。
若是李纲亲至,冲着他青史留名的背景,以及当今清流魁首的身份,武凯或许还会与他掰扯几句——可李纲的儿子又算是那颗葱?别说与这李逸飞论个短长,便是多说上几句都显得掉价儿!
却说那解珍解宝得令,立刻如狼似虎的扑将上去,抹肩头拢二背,把个朝廷重臣之子如同小鸡仔似得提在手中,不由分说便架出了客厅。
那李逸飞虽然拼命挣扎,却如何是这两个糙汉的对手,只好如同被爆了菊花一般尖叫起来:“妖僧!你莫要猖狂,我父子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啊~狗贼,你敢……啊~呃~!”
一连几声清脆的耳光过后,院子里终于恢复了原有的宁静。
而且不但是院子里安静下来,便连客厅里的宋江等人也是噤若寒蝉、惶惶不已。
虽说他们早就知道武大已经今非昔比,可直到亲眼目睹这一幕,他们才真正晓得武凯如今在这汴梁城——不,应该说是在整个大宋朝堂,究竟是何等的遮奢霸道!
便连李纲这等天下知名朝廷重臣,面对武凯竟也毫无还手之力!
“公明贤弟。”
便在此时,武凯却是冲宋江和颜悦色的一笑,道:“你我当日阳谷一别,也有年余未见了吧?”
他虽然说的客气,但宋江此时却如何敢应?
忙肃然拱手道:“宋江何等人,岂敢与国师称兄道弟?在下此来,却是……”
武凯抬手打断了他的话,顺势接过丫鬟奉上的香茗,用碗盖拨了拨还未完全沉入水中的茶叶梗,低头轻轻的抿了一口,一边体会那唇齿间的香醇,一边浑不在意的道:“你的来意不用说我也已经猜到了,左右不过是山贼当的不安稳,便想重新做回朝廷命官,日后也好求个封妻荫子、善始善终——是也不是?”
宋江闻言惊惧更甚,他谋求朝廷招安的想法,便连山寨里许多头领都还不清楚,现在却被武凯随口点破——这等洞彻人心的手段,怎能不让人胆寒心颤?
于是宋江那本就不怎么直的腰板,便又软了几分,带着三分惶恐、七分讨好的垂首道:“小人这点儿心思,自然瞒不过国师法眼——若是国师能不计前嫌,玉成此事,我等兄弟日后必以国师马首是瞻,但有吩咐……”
“且慢。”
武凯再次制止了他,微微抬眼一瞟,晒道:“先不提我现在还需不需要你们梁山的帮衬,别忘了当日聚贤庄一战,我可是杀了你们梁山不少人,其中甚至还包括哪位晁盖晁天王,你又如何能保证手下头领不会暗藏杀机,卧薪尝胆意图报仇雪恨呢?”
“此事易耳!”
原本以为宋江会犹豫半响,才会给出答案,谁成想这黑厮却是想也不想,便道:“若是国师首肯,宋江这便差人回去,将山上众位头领的父母妻儿送到聚贤庄上,作为我梁山诚心归顺朝廷的见证!”
不得不说,这宋江宋公明果然是枭雄本色,为达目的竟是毫不犹豫,便把自家妻儿老小、以及兄弟们的妻儿老小,一并当做人质送到仇家手上!
“哥哥!这如何使得?!”
柴进显然不知道还有这一节,只惊的脱口叫了出来:“若是日后……”
“贤弟!”
宋江回头怒目圆瞪,不悦道:“我等兄弟只要一心一意忠于朝廷,却怕得什么日后?!”
那柴进之所以能位列天罡前排,完全都是靠着宋江的裙带关系,对他本就比旁人多了几分敬畏,此时见他恼了,便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唯唯诺诺的缩了回去。
至于吴用,依旧在哪里不慌不忙的虚摇着折扇——呃,貌似这次不算是虚摇,此时客厅的温度倒还真能用得上折扇。
哐~
武凯随手将茶杯往桌上一丢,将宋江三人的注意力重新引回自己身上,然后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宋江。
这一次,宋江却并没有像之前几次一样低头,而是一脸坦然的与武凯对视着,似乎是想借此将自己的诚意传递给武凯一般。
半响,武凯这才一咧嘴,嘿笑道:“山东呼保义的名头,我还是信得过的——也罢,朝廷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我便冒些风险,在皇上面前举荐你等兄弟随西军一起南下平叛,若能在战场上立些功劳,想必朝廷也不会少了你们的封赏!”
宋江急着要招安,正是不想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立功机会,此时听武凯连南下讨贼的事情,也帮自己张罗好了,当即喜不自胜,想也不想,便双膝跪倒一个头磕在了地上,激动道:“国师大恩大德,宋江没齿难忘!此去江南必定多立功劳,不坠国师的威名!”
那吴用、柴进二人一见大哥矮了半截,也连忙跪伏余地。
武凯等宋江磕完了响头,这才又慢条斯理的道:“且先别急着道谢,我这里还有个条件,你若是不愿意,招安一事便休得再提。”
宋江闻言心中一凛,忙抬起头,小心翼翼的问道:“却不知是什么条件?”
“放心,我既然已经答应要帮忙,便不会故意为难你。”武凯道:“你那山寨中的其余兵马,尽可带去江南平叛,不过水寨的兵卒、船只,却要一个不落的转到我的聚贤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