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点,gh大楼空无一人,大家纷纷去了附近的餐厅。其实最常去的也是最近的几家店,而且几乎上以部门为小群体扎堆在一个餐厅里。
景非然和助手刚坐下,何云珊就拿着等号牌走过来了。
景非然抬起右腿叠在左腿膝盖上,脊背靠在椅子靠背上,双臂抱怀看向别处撄。
何云珊眼底划过一丝失落,可立马被脸上完美的笑容替换。
“你好,我是企划部新来的副总监hebe!”何云珊友好得与景非然的助手打招呼偿。
“你好,我是frank的助理allen”
景非然扫了助理一眼,狐疑得问:“你什么时候改的英文名?”
助理尴尬得擦了擦额头的汗,嗫嗫嚅嚅道:“这不是之前的英文名和james的重合了不方便么……”
何云珊轻轻笑了笑,“其实我觉得allen这个名字比james好听多了。”
allen眉梢挑起,激动得咧开了嘴,“是吗?谢谢!!谢谢!”
景非然瞪了他一眼,一脸鄙视,然后又将视线投向别处。
“不客气。”何云珊的脸上永远都挂着招牌笑容,像空姐那般专业。
然后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得聊得热火朝天,景非然心里暗自叹气,allen还是傻,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一步步往猎人的陷阱里走,而何云珊呢,还是一如既往得精明。
有时候女人太聪明了并不是什么好事,把所有的利益都要算得清清楚楚,然后决定这件事情值不值得做。
当初他回国的时候,她执意不肯,不就是因为一个他抵不过一个家。毕竟来了中国就意味着要跟父母分离,意味着离开美国自由的空气和所有的回忆,所以不值得。
那现如今,她来中国,一定是计划了更大的一场利益。
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只不过他还不知道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而已。
可以肯定的是,她并不是因为爱他而来的,否则不会等四年才来中国!
他的餐是最快的,他匆匆吃完饭就擦了嘴离开了。
每个人都会经历不同的阶段,有不同的任务和收获,结束了就离开,不要抓着回忆不放手,赖着过去不往前走。
身后何云珊的眉毛拧成了两股绳,握着筷子的手微微发动,可再看向allen时又是一副优雅的模样
景非然晚上下班回家已经很晚了,小米和如初都睡了,其实这样也好,陆千夏不在家的时候他还是尽量避免与小米接触,他尴尬,小米也尴尬。
换了衣服洗漱后躺在偌大的双人床,心里空荡荡的,往常总是陆千夏会比他早一步上、床,他进被窝的时候喜欢搂着她,睡的也很踏实,现在总觉得无论手脚怎么摆放都不对。
“喂?”陆千夏的声音忽然传入耳。
景非然愣了一下,茫然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拨通了她的电话。
“景非然?”陆千夏也是一阵纳闷,“难道是不小心按到了?
她刚准备挂电话,听到那边哼哼唧唧的声音,“嗯?你是谁?”
陆千夏啼笑皆非得盯着手机再三确认,是frank没错啊!
“你说我是谁啊,你给我打电话你问我是谁?”这家伙是喝醉了还是梦游呢?
“我给你打电话?”这声音迷迷糊糊得确实像是脑子不清醒的样子。
陆千夏皱了皱眉头,一脸不悦得问:“你是不是喝酒了?”
景非然顺水推舟佯装醉意,就想听她关心自己。
“就喝了几杯……没多喝。”他说完还故意打了个嗝。
陆千夏轻轻叹息着,从酒店床上跳下来,“白的还是啤的?”
景非然良久不接话,眼珠转了转,这怎么回答比较妥当呢?
陆千夏拽住窗帘狠狠一拽,整个北京城顿时映入眼帘,“景非然,我问你话呢!”
“听真话还是听假话?”景非然嘴角划过一个戏虐的笑容翻了个身躺在床上。
“你都说来我听听!”这家伙平日里狡猾得很,那肯老实交代。
景非然捞起陆千夏的枕头抱进怀里,低头轻轻闻了闻,满足得回道:“真话就是没喝,假话呢……喝了白的!”
“白酒……”陆千夏嘴角隐隐地抽动,“那你怎么回家的?”
景非然将头埋进枕头里,把手机挪远,狠狠得笑着,真是好骗!
见景非然半天不回话,陆千夏揪住窗帘,一脸紧张得问:“景非然你不会是开车回家的吧?”
“我不记得了……”景非然继续假装喝醉,迷迷糊糊得回应。
“不记得了?”陆千夏惊呼道。
平日里他出去应酬,很少有喝醉的时候,上次他喝了酒开车来接她,被她训过之后收敛了很多,如果喝酒就叫代驾或者打车回去,但也是刚结婚前半年的时候,后半年的时候他出去应酬几乎不会喝酒,总是赶着她下班的时候回来顺路接她回家。
没想到她这才走了一天,他竟然如此逍遥法外,不懂自控!难道之前的规规矩矩都是装给她看的?
陆千夏刚觉一股气从丹田直冲胸腔再窜进脑门,她闭上眼努力压下火气:“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说,你到底是怎么回的家!”
景非然一听这火气吓得睡意全无,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用高昂嘹亮的嗓音回道:“好了好了,开个玩笑而已。”
“景非然!”被他捉弄的陆千夏在电话那头气得跳脚,恨得牙痒痒。搞了半天,害她白担心一场!
“我要挂电话!再见!”陆千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