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晚上回来就阴阳怪气起来,问他吃了什么饭不说话,问他怎么吃的饭,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坐在客厅搂着景如初看动画片,光头强被欺负地样子逗地景如初哈哈大笑,而景非然面色冷淡,注意力像是并不在电视上。
她拿了本书坐在他旁边,蜷起腿,轻轻地靠在他肩头,然后一边看书一边等他说话,他不知道从哪里拿起一袋薯片喀嚓喀嚓地吃起来。景如初看到了把手伸了过来。
陆千夏眼疾手快地打掉她的手,“妈妈给你说多少遍了?不许吃这种垃圾食品!”
可能她有点急了,说话语气很重,景如初吓得面如土色,僵在景非然怀里一动不动,而景非然拿着薯片刚准备放嘴里送,被一吓差点咬到手。
陆千夏见状,心里软了下来,丢下书将景如初抱进自己的怀里,“不是妈妈凶你,小孩子不能吃那种东西,会得病的,知道了吗?”
景如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又乖乖地投入到动画片里。
陆千夏看着景非然手里的薯片忽然意识到什么,顿时花容失色,她正襟危坐,直视着景非然的眼睛严肃地问:“你们今天不会就吃了这些东西吧?”
景非然嘴角抽dong着,然后丢下手里的东西进了书房。
“喂!我问你话呢!”
如果不涉及景如初,她哪会这么在意他吃了什么?结婚!她果真是为了孩子才和他结婚的,超市偶遇那日,她只是初次见孩子,她说会视如己出,她却是做到了,可他怎么感觉自己像虐待孩子的继父一般?
陆千夏望着被摔上的木门,脑门上有根神经跳动了两下,一个喜怒无常的男人要比总统还难担待。
她又将目光落到景如初身上,“小初,乖乖告诉妈妈,今天爸爸给你吃了什么?”
景如初抬起小脸,大大的眼睛眨巴着,“爸爸不让我说。”
什么男人?陆千夏忍不住朝书房门口瞪了一眼,“为什么呢?”
“为什么?为什么……”景如初不答反问:“为什么,小白兔和乌龟,赛跑,会输呢?”
陆千夏绝望地低下了头,“因为小白兔太过自信,所以跑到一半就去睡觉了。”
“可是爸爸不是这么说的。”景如初揪起自己的小辫。
“他怎么说?”
“他说……他说,小白兔怕乌龟跌倒,就……一直跟在它……后面,所以,所以就输了!”
陆千夏翻了翻白眼,这是什么歪解!
“小米,阿姨也说,兔子是睡着了。”
这时候动画片结束了,陆千夏听她来回地说小白兔和乌龟,不知不觉犯起困来,“好了,你该去睡觉了!”
“妈妈?”景如初搂住陆千夏,“小米阿姨不在,我怕。”
“妈妈陪你睡。”她抱着她飞起来,然后关了电视和客厅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