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谢涵命司琴和司书把给夏家的东西准备好,正要出门时徐王妃身边的丫鬟菊影过来了,是王妃有事找谢涵。~~~小~说~~
谢涵看了眼朱泓,还没开口,朱泓忙道:“我陪你去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找一个你的丫鬟陪我去就好,我的丫鬟不识路。”
“走吧,丫鬟还能比我更识路?”朱泓二话不推着谢涵就往外走,惹得一旁的菊影看了又看。
谢涵见此只得命司琴几个拿着东西去外面候着,一会她和朱泓直接去大门口上马车。
两人进了徐氏住的慎思堂大门,只见徐氏正和王爷两人坐在堂屋里话,中间的高几上放着一个紫檀木的盒子,见到朱泓跟来,徐氏了然一笑,倒是也没什么。
“父王,母妃。”谢涵拉着朱泓上前行礼。
可惜朱泓不肯配合,不但一直黑着脸,也没有开口叫人。
徐氏似乎见怪不怪了,笑着向两人招手,“泓儿,涵儿,来,这是我和王爷给你们准备的一支三百年人参,你们拿去孝敬夏家的长辈。论理,我们两个应该亲去探望一下他们,只是他们对我和王爷还存在些误会,再则暮年之人见到我们难免不会勾起他们的思女之情。故此,我们还是不去现身的好,你们代我们问个好。”
“好,儿媳知道了。”
“别的也没什么事情,去吧,早去早回。哦,不对,今儿他们应该会留你们吃晚饭的,你们两个自己看着安排吧。还有,明日回门的东西母妃已经帮你们预备好了。”
“多谢母妃了。”谢涵屈膝行了个礼,接过徐氏递过来的木盒。
“还有,晚上回来不必过来请安了,今儿忙了一你们也够累了,早点回去歇着吧。”
“多谢母妃体谅,只是儿媳初来乍到的,不可因为儿媳坏了规矩。”谢涵忙道。
刚进门,她哪敢偷懒?万一传出去了,受诟病的肯定是她。
“你见到我们就没有一句话?”朱枍见朱泓进门后自始至终没有开口,忍不住又吹了吹胡子。
“只怕我的你们不爱听,还是不的好。涵儿,我们走。”朱泓完也不看这两人的脸色,拉着谢涵就走。
出了慎思堂的大门,谢涵见朱泓还是一脸的愤懑,便问道:“你一直是这样和他们相处的?”
朱泓点点头,“五岁之前的事情不大记得了,我只记得我来京城后只收过父王一封信,母妃病危时我赶回来的路上摔断了腿,行动不方便,我便和母妃住在了一起,这么多年没见面,且我和母妃又是那样的情形,可他却也只来看过我们母子两次,即便是可怜的两次,他也未对我和母亲稍加辞色,这样的。。。”
后面的话朱泓没往下,这样的丈夫也配做丈夫,这样的父亲也配做父亲?这样的父亲让他如何去接受去亲近?
“对了,你还没有跟我讲过你外祖家的事情呢。”谢涵换了个话题。
这对父子之间的关系非一日之寒,且他们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利益冲突,徐氏是决计不甘心让朱泓的日子好过了,更不会甘心把赵王府交到朱泓手里,而赵王夹在中间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偏心,也习惯了忽略朱泓。
因此,尽管他现在开始意识到这个问题,也想弥补朱泓,但根本的矛盾解决不了,最后做选择的时被放弃的这一个必然还是朱泓,所以谢涵也不想去劝朱泓做什么无谓的让步,免得到时还得再伤心。
从朱泓的嘴里,谢涵知道夏家的祖籍是南边的,是真正的书香之家,自太祖开国以来,整个夏氏一族已经出过六位进士三十位举子上百位秀才,为此,族中之人分布比较广泛,外出做官的做师爷的开书院的开书坊的都有,尤以京中人士居多。
目前京城夏氏一族的家主是朱泓的外祖父夏熙,夏熙曾经做过先皇的帝师,也做过皇上的帝师,先皇去世新皇上任后,夏熙辞去了帝师一职,解甲归田,回到城外的书院去做了一名掌教。
夏熙有两个儿子,也就是朱泓有两个亲舅舅,一个叫夏守正,如今在国子监任司业一职,另一个叫夏守义,辅佐夏熙打理自家的书院。
至于夏家的那些旁枝末节朱泓就不是很清楚了,但他清楚夏家有一条重要的家规,男子二十岁以后才可以成亲,三十岁以后才可以纳妾,是怕族中子弟因为女色而荒废了学业,而且还特别强调不许宠妾灭妻,宠妾灭妻者一律驱逐族谱。
“我外祖父和两位舅舅虽后来都有了一两个妾,但妾们都没有生子,所以我觉得外祖家的家风特别好,没有算计,没有防备,没有尔虞我诈,一家人开开心心地过日子,多好。”朱泓感慨道。
谢涵这才明白,为什么朱泓从没有承诺过他一辈子只会有她一个女人,但却肯承诺这一生只和她生孩子,原来是有渊源的。
可不管怎么,这对谢涵来也算是十分难得了,至少将来她不用去面对那些庶子庶女,也不用担心那些人算计自己的孩子。
“夫君,谢谢你。”谢涵把头靠到了朱泓的身上,她是真的庆幸这一世能有他相伴。
“涵儿,我只接受你的以身相许谢。”朱泓俯身在谢涵的耳边低语道。
谢涵的脸瞬间红了,坐正了,啐了他一口,拉着他又问起夏家的那些表亲来。
话间马车便停了下来,下了车,谢涵第一眼看的便是夏家的门匾,黑漆鎏金的“大夫第”三个字,是先皇的御笔,不过大门并不是很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