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升嘴里得知谢涵居然亲自指挥了一场战事,朱泓又是生气又是自豪的。
生气的是谢涵一点也不爱惜自己,一个女人居然跑来指挥一群男人打仗,这是闹着玩的吗?万一出了点什么意外,她就不想想他有多心疼有多伤心?
自豪的是他的女人终究是跟别的女人不一样,是一个集才气、勇气、胆气和豪气于一身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实在是可遇不可求的。
不过朱泓也不傻,得知谢涵命陈武把那名头目射杀才保全了这个庄子,便猜到那些鞑靼兵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多半会卷土重来血洗这个庄子。
于是,他命几个侍卫留下来帮着陈武清理战场,其他人马均去休整一下,命庄头给大家做点热乎的饭菜,而他自己则跑来见谢涵了,刚过二门,他便迫不及待地喊了起来,“涵儿,涵儿,你在哪儿?”
彼时谢涵正在堂屋里吃晚饭,听到这话忙站起来,刚走到门口还没仔细看清来人便被冲过来的朱泓抱了一个满怀。
“喂,还有别人呢,看都不看就抱,也不怕认错了人?”谢涵推了一下没推开,便捶了一下朱泓的后背。
因为她穿的是男装,司书和司画正伺候她用餐,且院子里还有高升找来的两个婆子守着,她哪里好意思就这样被朱泓抱着?
“自己媳妇还能认错了?”朱泓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打横抱起了谢涵就往里走去。
虽说两人分开的时日不长,也就不到半个月,可他们是新婚啊。
再则,这半个月他经历的是战争,是生与死的考验,因此这份思念就更不同于寻常了。
司书和司画见了忙给朱泓准备了一套碗碟,然后两人自发地退到门外,并细心地把门关上了,亲自守在了门口。
“涵儿,你不乖,也不听话,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朱泓见司书和司画退了出去,干脆抱着谢涵往里屋走去。
“别胡闹,我有正事跟你说。”谢涵倒不是托辞,是真有事情要跟朱泓商量。
“好涵儿,就一下,一下就好,耽误不了多久的。”朱泓把谢涵轻轻地放到了炕上,旋即低头欺身上前了。
刚从战场上下来,这一刻的他最想做的就是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合二为一,好好再体验一下那种极致的欢愉。
“可是,我是真有正事。”谢涵可不想和他胡来,她是怕外面的鞑靼兵上门,若是被朱泓的手下堵在屋子里,他也别出去见人了。
可惜,后面的话朱泓没有让她说出来,直接用嘴堵上了,且他的手脚并用,很快就把谢涵的衣服扯了个精光,谢涵见此想不依他都不成。
还好,朱泓也不是不知节制,一盏茶的工夫不到,他便放开了谢涵,出去命司画准备热水,草草洗漱一番后,两人坐在了饭桌前,朱泓这才问起谢涵想说什么。
谢涵给他出了个主意,说是李福知道有一条密道通往鞑靼的营地,她想趁那些鞑靼兵还没有撤走之前让朱泓带着人马去偷袭,如此一来不但解了谢涵的庄子之困,也解了幽州之困。
“主意是不错,可惜,我们要是没把那些鞑靼兵的衣裳扔掉就好了。”朱泓沉吟了一下,说道。
“衣裳?外面不是有好几十号人吗?”谢涵忽地想到了陈武正在处理的那些鞑靼兵。
“可不,我怎么把他们忘掉了?都怪夫人,这会子我脑子里没有别的,只有夫人的一颦一笑。”朱泓自嘲地笑了笑。
“什么意思?合着你说我是祸水?”谢涵飞了他一眼。
朱泓见谢涵的眼波流转,双颊似桃,很自然地想到了方才谢涵躺在他身下时的娇媚可人,只觉下腹一紧,忍不住抱着谢涵使劲亲了一口,不过这一次他没等谢涵推开他他先放开了谢涵,开口把司书唤了进来,命她去告知陈武把那些鞑靼兵的衣服统统留下来。
待司书走后,朱泓倒是规规矩矩地坐下来和谢涵吃了顿饭,饭毕,朱泓叮嘱了谢涵几句,临走又抱着谢涵趴在她的肩窝处使劲蹭了蹭,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她。
送走朱泓,谢涵又重新换了一身男装,此时天虽然已经黑了,可是朱泓的人马还没有离开,她不想见到顾铄、沈岑等人,于是,她命人去把高升喊来了。
谢涵先是问了问高升外头的情形,得知顾铄正带着人马往西门走去,没有骑马,是步行,而朱泓的人马正在大门口集结,也还没有离开。
此外,庄头已经按照他的吩咐在各个路口都派专人把守了,一有任何动静肯定会回来通知大家的。
谢涵略思忖了一下,又叮嘱了高升几句,转身回了屋子,她实在是太累了,又乏又困的,趴在炕上不到一会便睡着了。
这一觉谢涵也不知睡了多久,只感觉自己睡的很不踏实,做了好几个梦,一会梦到的是上一世的沈岚和顾铄,也梦到自己和那个可怜的孩子,一会又梦到这一世的自己被追杀,正无计可施时却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于是,她安心了,在对方的怀里蹭了蹭又接着睡了过去。
令她没想到的是,一觉醒来,她居然真的躺在了朱泓的怀里,而一旁的朱泓抱着她睡的正酣。
这是怎么回事?
这场偷袭这么快结束了?
到底是成还是不成,两边的伤亡各有多大?
谢涵有一肚子的疑问,可她不敢动地方,怕把朱泓折腾醒了,于是,她只好又闭上眼睛开始梳理起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来。
以她目前对这场战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