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之所以觉得新鲜是因为朱泓的行为在这些世家大族里算是另类,甚至可以说是惊世骇俗和绝无仅有。
因为不说世家大族,就是一般稍微富裕些不愁吃穿的人家也会纳几房小妾的,更何况他贵为亲王。
当然了,现在的朱泓正在孝期,的确是不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可问题是正常的男子有几个能忍住两三年不碰女人的?更何况还是血气方刚的年龄!
因而,这种情形下正常的做法是在家里偷着收几个暖房丫鬟,事先给这几个暖房丫鬟灌点药,只要不弄出人命来,一般是不会被人诟病的。
毕竟这早就成了一条心照不宣的秘闻。
可朱泓倒好,竟然真就这么干熬了两年,不对,确切地说是两年半,因为之前他便去了军队,半年后回来正好赶上太后薨。
因此,这会看到朱泓,皇后猜到了今天的任务只怕不好完成,原本皇上就是因为从朱泓这说不通才让她把谢涵找来的,命她从谢涵这着手,可一看朱泓这架势,皇后还能不明白朱泓的心意?
可也正因为明白朱泓的心意皇后才觉得更糊涂了,这自古以来哪有猫不偷腥的?哪有男人不喜新厌旧的?
不说别人,就说皇上对夏贵妃也算是长情的了,可皇上不照样收了这么多嫔妃,而且一个月有半个多月的时间是在别的女人房里度过的。
还有朱泓的父亲朱枍,对徐氏也算是情有独钟了,两人还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呢,可朱枍不照样有别的女人,不照样和别的女人生儿育女?
这说明什么?
说明男人永远是贪图新鲜的,感情是感情,身子是身子,就算是有了心爱的女人,可一点也不耽误他们寻找新的刺激。
而朱泓倒好,别说寻找新的刺激了,送上门的公主都不要。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皇后还真有几分羡慕谢涵的,不管怎么说,一个女人能让一个男人这么死心塌地维护自己,而且只维护她一个人,这女人的手腕也不是一般的厉害。
想到这,皇后笑着看向了朱泓,“泓儿今儿怎么有空来坤宁宫?”
“听说皇后婶婶要见内子,侄儿想着有些日子没来看望皇后婶婶了,可巧过几天该到了太后的忌日,便想着来和皇后婶婶商量一下祭拜的事情。”朱泓临时找了个理由。
见朱泓居然用如此随意熟稔的口吻和她说话,皇后自然明白朱泓这是在讨好她,不由得嘴角弯了弯,“哦,是吗?这种事情自有礼部安排,你不是兵部的人吗?本宫倒不清楚你什么时候接手礼部了?”
“皇后婶婶这话就不对了,礼部安排的是国祭,侄儿想尽的是一个孙子的孝心,是家祭。”
这话倒是提醒了皇后,“说到孙子的孝心,你也老大不小了,转年就该出了孝期,你该不会不清楚太后老人家最希望看到的是什么吧?”皇后试探道。
“知道,皇后婶婶放心吧,明年我保证带着我儿子一起来祭拜她老人家。”朱泓大大咧咧地回道。
一旁的谢涵听了这话急忙低下头,她可学不来朱泓的厚脸皮,这种事情哪里是可以拿出来吹嘘的?
不说别的,明年她能不能怀孕都是一件难事,更别说谁敢保证她就能一举得男?
皇后也被朱泓的无赖样气笑了,这才想起他也是个难缠的,干脆放过他,直接对谢涵说道:“谢氏,本宫今儿把你找来是因为给泓儿纳侧妃一事,鞑靼的可汗把他的一位公主送了来,点名要嫁给泓儿,你回去安排一下吧,虽说对方进门是做侧妃,可毕竟也是一位公主,不可太过委屈了她。”
这话的语气就不是什么商量了,是告知。
“回皇后娘娘,臣妇谨遵。。。”
“等等,皇后婶婶,纳侧妃这么大的事情我媳妇说了不算,得我说了算,这件事我已经跟皇上说了不行,我才不要家里多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呢,我不喜欢。还有,我也不喜欢家里的女人们成天因为我勾心斗角的,我媳妇身子弱,受不得气,要是把她气出个好歹来,我上哪里再找一个这么好的女人?”朱泓打断了谢涵的话抢着说道。
“这是什么话?自古女人不都打这么过来的,谁家的后院不是如此?这有什么好气的?再说了,她身为一家之主,要是连这点容人的雅量都没有那还不如趁早把这个王妃的位置让出来。”皇后的脸有些难看起来了。
“我管别人的后院做什么?总之我自己的后院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还有,涵儿是我的女人,我娶她是因为我喜欢她,想要给她一个家,给她一份安稳平和的生活,不是让她来受气的,更不是让她来和别的女人勾心斗角的,这件事皇后婶婶还是免谈吧。”朱泓的脸也拉下来。
皇后见朱泓如此不给面,气得直想咬牙,她不是别人啊,她是皇后啊,除了皇上,谁还敢忤逆她的意思?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朱泓连皇上都敢忤逆,她又算什么?
想到这,皇后把目标对上了谢涵,“谢氏,今日本宫就问你一句话,你打算如何处置这位鞑靼的公主。”
“回皇后,臣妇虽从小没有父母教导,可臣妇幼年之际也曾由母亲授《女诫》,卑弱第一,夫妇第二,敬顺第三,妇行第四,专心第五,曲从第六,叔妹第七,因此,这件事臣妇听从夫君的安排,夫君说如何就如何,臣妇绝不敢有半点怨言。”谢涵恭敬地回道。
“对啊,皇后婶婶,纳妾不纳妾是我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