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涵一听祛疑,倒是也明白了朱泓的意思,暗自叹了口气,把这件事答应了下来。
送走朱泓,谢涵过起了真正足不出户的生活,为了排遣对谢澜和祖父的那份担忧,大部分的时间她都用来研读那几本经济书了,因为只有看书才能让她静下心来,才能让她暂时忘却烦忧。
还别说,细细琢磨,她还真看懂了不少这些晦涩难懂的经济理论、概念和数据,同时还做了些笔记,把自己领会到的内容用一种时下更浅显易懂的语言记载下来。
朱栩这段时间并没有急着把朱渊送来,因为他清楚一点,这些日子谢涵应该没有心情去教朱渊。
此是其一,其二,他还等着谢涵把那几本什么经济书琢磨透了好向他复述其中的关键内容呢。
当然了,他倒不是觉得自己看不懂,而是他没有这个时间,朝堂里倒是有这样的能人,可这件事牵扯到好几人的身世秘密,他担心传了出去会吓到外界不明真相的百姓们,他们会以为这世上存在真正的妖孽,万一再把谢涵的来历挖出来就更麻烦了。
因此,他只能静等了。
尽管朱泓拒绝了纳侧妃,可六月六的赏荷大会照常举行,只不过范围缩小了很多,从原来附近州县缩小到了京城之内,而且必须是出自京城五品以上的官员之家,且这些女孩子都是来历明确有档案可查的,最重要的一点是近三年内没有发生疾病、落水等异常情况的。
前两天的初赛被谢涵拒绝参加了,可六月六这天的复赛皇上亲自打发人来给谢涵送口谕了,说是宫里女医的意思,过了三个月可以适当活动活动。
谢涵猜想皇上大概是想早点看到那几本经济书,因此略一寻思,决定还是带着司书、司画、司宝、司绣四个进宫。
由于谢涵要去给皇上送书,因此进宫后她先去延喜殿见的皇上,皇上此时早已下朝,正在延喜殿里一边批阅奏折一边等着谢涵。
故而一听到太监报谢涵求见朱栩便放下了手里的朱笔迎了出来。
“快别跪了,来了就好,来了就好,让朕看看,身子养得如何了?”皇上一边说一边对着谢涵细细打量起来,“还不错,胖了些,就是气色还不太好。”
谢涵听了苦笑一下,朱泓出门快二十天,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半点谢澜他们的踪迹,祖父倒是还强挺着那一口气,说是要等他小孙子和大曾孙回来。
这种时候,她的气色能好才怪呢。
“如何?你弟弟还没有消息?”皇上倒是很快猜到了其中的缘由。
“没有呢。”
“这种时候,没有消息也是好消息,若真是你弟弟被人劫杀了,总能发现点蛛丝马迹的。”
“多谢皇上记挂了。”谢涵行了个屈膝礼,随后从一旁的司书手里接过一个包裹递给皇上,“皇上,臣妇给皇上送书来了。”
朱栩接过之后命王平拿走了,“如何,朕听泓儿说里面的内容有些晦涩难懂,你都看明白了?”
“回皇上,臣妇只看懂了五六成。”接着,谢涵大致阐述了一遍书里的精要,什么是经济,经济的重要性,经济的具体体现,经济的划分,产业的构造、税赋的分等级征收等等等等。
这些还比较好懂,难懂的那些经济数据,还有如何根据经济数据判断一家作坊、一家工厂、一座城市乃至一个国家的经营状况和生活水准。
此外还有一条以户部的名义建立国家钱庄的想法,如此一来不仅方便民众通存通兑,还解决了民众对私有钱庄倒闭的担忧,更重要的一点是在国家银库紧张的时候可以适当从民间借贷些银子,说是借贷,其实就是动用民众们存在钱庄暂时用不到的银子。
当然了,具体如何操作谢涵还没弄大明白,她只是了解了点皮毛,可这点皮毛也足以让朱栩惊艳了。
“今儿朕才算弄明白一句话,什么叫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朱栩赞叹道,同时也感慨顾铄和顾家的有眼无珠,这么好的女孩子送到了他们面前居然一点也不懂珍惜。
当然了,他也明白了朱泓为什么会建议让他把朱渊送到谢涵身边,因为谢涵讲解的这些内容是朱渊平日在尚书房绝对听不到的。
“皇上,您就别打趣臣妇了,臣妇所知所学还差得远呢,而且书里的内容博大精深,皇上有空的话还请自己研读一遍,肯定会更有收获的。”谢涵说完忙提出了告辞,因为她还要去御花园给皇后捧场呢。
“罢了,朕和你一同过去吧,朕忙了一天也该去走动走动了。”朱栩临时决定道。
他是看时间有点晚了,担心谢涵过去会受到皇后等人的嘲讽,再说谢涵来见他宫里的人肯定都传遍了,他也没什么好避讳的,还不如大大方方地陪着谢涵过去。
谢涵倒是想拒绝,可她又担心此举反而会画蛇添足让皇上多想了,与其那样还不如干脆大方坦荡些。
由于担心这段路稍稍有点远,且又是大热天,皇上特地命人抬了一顶轿子过来。
谢涵一看是龙撵,说什么也不没敢坐上去,并吓得跪了下去拒辞,朱泓见此只得命人换了一顶普通的软轿过来。
饶是如此,谢涵和皇上的轿子一前一后地进了御花园也足以惊动在场的这些嫔妃们了。
皇后是第一个迎上来了,待朱栩的轿子落地后她亲自上前去扶皇上下轿,而朱栩下轿后先往后看了一眼,见谢涵也扶着司画下了轿,方才转过身子对皇后同时也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