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孙博宁与武氏兄弟,俱是江南大户武家与孙家的孩子,因走亲访友在容州被那些姑娘抓住。也因了这个,他们三人在允王府呆了那么一段时日。孙家与武家都觉得这是三个孩子的机缘,故而将他们三人留在王府。
李岳华觉得三人都是世家子弟,不宜与米粒儿带着的那些孩子一起身边这两个小伴当打造成一文一武,所以,这些年他们三人与小豆子一起,在广州拜了大儒为师,一起读书直到现在。
奴汉见又是一群孩子被派往珍珠岛,又不好对李承宇讲小孩子如何如何,毕竟李承宇看起来年岁也不大。因而婉转的说:“王爷,建番坊,是要与外国商人还有鱼人打交道的,是不是派些做过这些事的人来帮幼青?”
李承宇笑道:“他们几个不是正式官员,只是跟着幼青学习一下怎么做事,边读书边做事嘛。”他转向身边的韦幼青,“幼青,你的书也不能丢下,等这边的事告一段落,你到新岛来,我要看看让你温习的书是不是都学好了,再让师傅给你列出书单来。我看你武功精进了不少,做事更不用说。可如果读书不成,人就容易走到偏道上去。”
韦幼青躬身答道:“是,幼青一直谨遵殿下的教诲,不敢懈怠。待过些时日,幼青会带着惜间回新岛给殿下请安,若有学的不好的地方,殿下只管教训就是。”
时文儿在旁听着兄弟二人说话,看二人神情,是真正的兄弟情深。特别是李承宇的拳拳栽培之意,殷殷期盼韦幼青成才之心,更不可能是装的出来的。故而感激的说:“王爷,文儿一向懒散,幼青多亏了王爷栽培。幼青可要忠心事主,勤勉做事,不能辜负了王爷的一片心意。”
他后面的话是对韦幼青所言,故而韦幼青急忙又躬身恭敬的回答时文儿:“是,孩儿记下了。”
李承宇莞尔一笑,对时文儿道:“舅舅说这些就生分了,本王与幼青是从小睡在一起的兄弟,我们是最亲厚的人。”他说完这话,挑衅的瞥了一眼时文儿,不待对方的脸拉长,又接着对韦幼青道,“幼青,他们四人不算,你与舅舅商议,挑些合意的人上岛帮你做事,这个本王就不管了。”
时文儿心里烦躁,李承宇这话说的太过暧昧,可又不能不让韦幼青与李承宇来往。只是这样下去,明明是幼青才华出众,却很容易让人想到歪地方去。他装着喝茶,打量了一遍周围,见似乎没有人神色不对,刚要放下心,却见米粒儿丝毫不掩饰的歪嘴一笑。
这几人的神情言语,虽然在外人眼里正常的很,可又如何逃得过米粒儿的眼睛,特别是李承宇那句“要知道尊卑”,虽然是对小豆子他们说的,可米粒儿也是跟着韦幼青做事的人,显然也把他包括进儿扫视众人神情,他明明可以掩饰,却故意做了个暧昧的笑容,让时文儿看在眼里。
李承宇自然也看见了米粒儿这内容丰富的一笑,刚要开口说些什么,见杨利贞带着人,押着几个衣衫褴褛的土人出来,他们有男有女,为首的那个,让韦幼青的嘴巴张成了圆形,那人虽脸上脏兮兮的,却难掩姣好的身材,竟然是娜螳。
这几个人被反绑着推上船,杨利贞对李承宇禀道:“王爷,抓住几个想要藏匿在水里逃走的土人。”他把一些口哨之类的东西交给旁边的夏铮苏,“从这些证物看,飞蚁正是他们驱动的。”
娜螳抬起头来,恨恨的看着韦幼青,仿佛要把他吞下去。韦幼青怒道:“你瞪我做什么?我在娜螂身上写了字,让你们拿解药来换她,你们却放飞蚁咬她,还是同族呢,这么不讲义气!”
娜螳的眸子红的像是能冒出血来,她气愤的吼道:“我们哪里识得你们的字?娜螂分明是你杀的,却赖在我头上!你当我眼瞎吗?我们蚁族,只不过是得了病,你们这些汉人,就要把我们灭族!”
韦幼青愣住,他居然忘了蚁族根本没有人认识汉字。他讪讪的说:“哪里是要把你们灭族?是你们的巫师自己驱动食人蚁,自己把自己灭了。”
“那也是你们逼的。”
李承宇听不懂他们的土人话,不耐烦的对杨利贞道:“这些蚁族驱动飞蚁,杀了两个无辜的碰海人,还有什么话说?把他们全部正法就是。”
杨利贞吩咐人把这些蚁族土人带走,娜螳虽听不懂汉话,却能看出众人脸色,她悲愤的对韦幼青嚷道:“飞蚁是在海里觅食,它们哪里知道自己吃的什么?成圣殿周围不许下海,祭司违反禁令,那两个人是你杀的!”
韦幼青被娜螳说中,又恼又悔,他一把掐住娜螳的脖颈:“阿水叔是被你们杀的!你还在这里狡辩!”他伤心欲绝,手上加力,直接扭断了娜螳的脖子。
杨利贞拍拍伤心落泪的韦幼青的肩膀,没有说什么,挥挥手,兵士们把娜螳的尸体和剩下的蚁族人带走。
时文儿在韦幼青身后冷冷的说:“幼青,那姑娘说的也不是完全错,吉阿水的死,原是你做事不周导致的,你自回去,向他的夫人请罪吧。”
李承宇这才知道韦幼青与那土人女孩儿说了什么,他不悦的对时文儿说:“这件事要说是谁之过,米粒儿这负责保卫的人难辞其咎,要请罪,让米粒儿去吧。”
时文儿明白这又是李承宇在偏袒韦幼青,心里更是焦躁,生硬的说:“那怎么能行?不用了。”李承宇瞥了他一眼,道:“米粒儿,你既然不能保护幼青和他身边人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