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半天呆,我下楼,直接去了海珠的酒店,正好在大堂里遇到张小天。张小天见我来了,忙让我到他办公室去坐。
“海珠还有她父母到哪里去了?你知道不知道?”一坐下我就问张小天。
张小天沉默了片刻,说:“今天一大早,海珠和她父母一起去上海了。”
“去上海?干嘛的?”我说。
“去了浦东机场。”张小天说。
“浦东机场?”我看着张小天:“他们要去哪里?”
“澳大利亚,悉尼。”张小天说:“这会儿,他们的飞机该起飞了。”
“他们去了澳洲!”我呆住了,怔怔地看着张小天。
“我正想告诉你的,上午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关机。可能你那会儿正在飞宁州的:“海珠昨天召集我和林亚茹一起说了下,说她要和父母要一起到澳洲去散散心,今天中午的飞机,公司的事情交给我和林亚茹打理。”
“去澳洲散心。”我喃喃地说。
无疑,海峰在那边已经安顿好了,海峰要接他们过去住些日子。海峰这样做,一定有他自己的考虑,一来接父母过去看看他的新窝,二来是因为之前出的那事,他知道父母和海珠心情都很不好,于是就接他们到那边去换个心情。
海峰这样做无可厚非,合乎情理,只是却瞒住了我,直到他们走了海峰也没有告诉我,海珠同样也没有告诉我。
不知是他们无意的还是有意的,是忘记告诉我了还是感觉没有必要告诉我。
我的大脑有些乱糟糟的,一时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和感觉。
张小天看着我,谨慎地说:“今天早上,海珠他们临走的时候,我特意单独问了下海珠,问她要去澳洲的事情有没有告诉你,海珠说没有,我然后说要不要我替她告诉你一下,海珠沉默了半天没有说话。虽然海珠没有表态,但我想来想去,觉得有必要告诉你这事,没想到你正好飞回来了。”
我愣愣地看着手里准备送给海珠的鲜花出神。
“你刚才去海珠家了,是吧?”张小天说。
我恍惚地点点头。
“东西和花先放在我这里吧。”张小天说。
我又点点头,看着张小天:“海珠她有没有说去澳洲要呆多久?”
张小天说:“她没说具体要在澳洲呆多久,只是说要去散散心住谢日子,说春节期间公司的业务就要我和林亚茹多操心了。听她那口气,似乎春节前是不打算回来的了。”
“哦。”我点点头,精神还是有些恍惚。
看来,海珠和她父母还有海峰是要打算在澳洲过年了,一家人在澳洲团聚,加上还有云朵。
不知道海珠极其家人对和我的事到底是怎么想的,不知道海峰到底心里是怎么打算的,从出事到现在为止,海峰没有和我有任何联系。
心里愈发纷乱,不由叹了口气。
张小天也叹了口气:“谁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意外,好好的婚礼就这么被搞乱了。谁也没想到你会被突然抓走,而且还是和秦璐的死有关。特别是在婚礼上说的秦璐流产你签字的事情,在来参加婚礼的你和海珠双方的亲朋好友之间产生了极其恶劣的影响,带来了极大的负面效应。
“此事不管真假,但影响却都是难以挽回的,对你父母来说,无法向海珠和她家人交代,有口难辩,辩解只能让误会更深,对海珠极其家人来说,这无疑是奇耻大辱,在亲朋好友面前颜面丧尽。
“特别是对海珠来说,她似乎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和局面,遭受的打击很大,自从那天之后,她就关在家里一直没出门,电话也关机,谁也不见,直到昨天我和林亚茹才第一次见到她。”
“她现在怎么样了?”我说。
“她整个就像换了一个人,像是经历了一场大病,人瘦了很多,精神很恍惚很憔悴,看起来身体很虚弱精神很疲惫,我和林亚茹见了她这个样子都大吃一惊吓了一跳。”张小天说。
我的心里一阵难过,感到心里很疼痛,又对自己很自责,海珠遭受了这么的折磨,都是我造成的,没有我,海珠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作孽啊。
如此,这个时候海峰让海珠到澳洲去散心,或许对海珠是有好处的,可以让她的身体恢复恢复。
我明白,此时的海珠,必定是身心俱疲,身体受罪,精神更是重创,似乎,不仅仅海珠,甚至海珠的父母甚至海峰都还没有从这次打击中恢复过来,都还在对我抱着极深的成见,都还没有相信我原谅我的意思。
似乎,海珠一直不和我发生任何联系,表明她现在处在矛盾中,进退维谷,好好的婚礼成了这个样子,奇耻大辱让她难以接受,周围的舆论压力更让她似乎很难抬起头,但同时她又必须要面对一个现实,那就是我和她是法律上的合法夫妻,我们是登了记的。
不仅仅是海珠,似乎海珠的父母也处在这样的矛盾心理中,这或许也是他们将我父母拒之门外的主要原因。
而海峰,他目前的态度我不得而知,他现在对我是避而不见,不发生任何联系。
似乎,海峰这样做有他自己的考虑,似乎,海峰和海珠以及他们父母都需要有个缓冲来考虑如何处理此事,似乎,他们是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但又难以接受这样的现实。
我的心里继续自责着,感到对不起我父母,对不起海珠的父母,也对不起海峰和海珠。
仿佛,此时我的心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