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人呢?
苏瑶不会忘记他远远的站在那里,眼睛里全是怀疑的目光。
“榕榕,我和阿远定了回程的机票,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
电话那头愣了愣,“好啊,让阿远也帮我定一张,但是你还没有说那孩子……”
“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就说吗,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以后这种玩笑不要开,挂了,我在值夜班。”
苏瑶微笑,阴郁的心情,突然变好。
她突然想起了一句话。
你不是人民币,不能让所有人都喜欢你,那么,就做好自己吧。
至于解释……
苏瑶摇摇头。
何必再解释,相信你的人,自然会相信,不相信你的人,再解释也没有用。
……
一觉醒来。
苏瑶也懒得再看一眼床边,起身进了卫生间洗漱。
刚出来,门铃便响了。
谁这么早。
苏瑶下楼开门,意外的,竟然是沈之远,浑身带着寒气。
“你怎么来了?”
沈之远打量她一眼,“多买了一份早饭,顺路过来送给你。”
苏瑶哑然,眸光微微有晶莹浮现,阿远家住城西,她住城南,这个顺路要绕大半个城。
“发愣做什么,走,赶紧穿了衣服,我送你上班。”
“阿远……”苏瑶轻轻垂下了头,“谢谢你!其实,你不用担心我,我很好。”
沈之远墨眸幽深,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如同小时候一样。
她长大了,越来越坚强了,越来越懂得掩饰眼里的忧伤,只是,他们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她的一举一动,都浸入了自己的心里,他又怎么能看不出来。
“再好,也要上班的,我在车里等你。”
苏瑶扬笑,“嗯,你等我下。”
“两位还真是早啊!”
几米之外,盛泽天抱着胸,冷冷看着他们,脸色微微有些发青。
他在医院一夜没睡,天不亮就往家赶,为的就是想听女人的解释,不曾想,竟然看到了这一幕。
苏瑶僵硬的站在原地,深深吸了一口气,朝沈之远淡淡一笑,“我去穿衣服。”
“好,我在车里等你!”
两人分开,谁也没有看盛泽天一眼,将他视作空气。
心底隐藏的暴怒,在这一刻,被点燃,盛泽天大步上前,一脚把门踢开,然后重重的把门关上。
苏瑶还没有反应过来,胳膊已经被男人的手拽住,这只手很用力,似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她忍着痛,回首,扬起小脸,淡淡道:“对不起,我赶时间,请你让开。”
“苏瑶!”盛泽天被女人淡漠的神色激怒,“你,不要一次又一次的挑战我的底线,昨天的事情不说清楚,你哪里都没想去。”
她双唇轻轻的颤动,对上那双布满怒意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盛泽天,要怎么说清楚?”
“你推了他?”
苏瑶听见自己的心,慢慢裂开,碎成一片片。
他果然不相信她。
“盛泽天,我们共同生活了三年。”
三年的时间里,她是怎样的一个人,他就算眼睛再瞎,耳朵再聋,也能看到,听到。
盛泽天微微怔愣住,神色有些复杂。
苏瑶淡漠的摇了摇头,却发现这一回,眼泪再也忍不住的要落下来,她用力的擦去,莞尔一笑,笑意说不出的凄然。
“既然你认定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没错,我就是这么一个恶毒的人,让你失望了,所以,请放手吧!”
放手,大家都解脱,不用再彼此纠缠着,痛苦着。
“苏瑶!”
盛泽天刚刚熄灭的怒火,在听到放手两个字后,立刻被点爆,“我再次警告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你的底线?”
苏瑶用力的挥开那只手,把手放在心口,“你有没有问过我的底线,我也是人,我也有底线的,一次一次的伤了这里,它也会痛,会很痛!”
女人愤怒的眼神,让盛泽天微微吃惊。
在他的记忆里,她一向是个温柔如水的人,连说话都是轻声轻气,从来没有这样嘲他大声叫嚷过。
盛泽天回过神,眼前的女人早已不见,他追出去,正好看到她钻进了沈之远的车里,扬长而去。
该死!
盛泽天一拳砸向墙上,转身向隔避走去。
佣人看着气势汹汹的闯进来了的少爷,还没有开口,就觉得胸口一紧。
“把昨天花园里的监控调出来给我看!快!”
“盛……少爷,花……花园里的监控……”佣人的腿都吓软了。
“放开她!”
“外婆!”盛泽天侧过脸,如梦初醒的叫了一声。
老太太神色一厉,“你跟我来!”
……
沈之远看着副驾驶位上沉默的女人,故意轻松道:“今年公司的收益还不错,要不要看看年报。”
苏瑶摇摇头,没有出声。
“瑶瑶,我还是那句话,现在不比从前,你不用怕他,心里怎么想,就去怎么做。”
苏瑶回头过,牵出一抹笑容,“阿远,我真的想回到过去,那时候外公还在,我们一家三口,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我也想回去。
那时候你的脸上,还有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笑容都很牵强。
沈之远轻轻叹了一口气,“人,得朝前看。”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肯放手。”苏瑶双手交叉,用力的握着,关节微微泛白。
沈之远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