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幽伤心欲绝,但毫无办法,她又怎会想到,错过了那么多年的成长陪伴,她的分量又怎会敌得过白念灵。想到自己以后可能面对的生活,顿时了无生趣。从那日起到大婚,几乎水米未进,但被忽视惯了的情况下,竟也无人发现,或许发现了,也没人点破。也许想短短几天饿不死人,却不知道白念幽已经多日未曾正常进食,导致在迎亲的途中饿死在花轿中。

白幽无语良久,这个白念幽比自己还要一根筋,不过想想自己糊涂的两世也就觉得没资格去评价白念幽的行为。想到消失前父母和大哥悲痛欲绝的神情,白幽的心情顿时复杂不已,也不知道家人会不会相信她的死是个意外,不知道斐陌的能力究竟有多强,但是想到腹黑老爸和神秘大哥多少放下心来。斐陌!孙桐言!你最好祈祷我不能回去!

白念幽既然死了,那她就不客气的接收她的身体,以后的生活怎么样,也是她白幽说了算,阎王又怎么样?她偏偏是阎王不接收的那一个!

白幽不动声色的摸摸瘪瘪的肚子,好饿啊,再不吃东西她是不是又要挂了?意念一动,意识进入空间,想了想拿出几个枣子偷偷藏在宽大的衣袖间,趁着红纱落下的时候塞进嘴里。清脆的红枣香甜无比,白幽瞬间觉得幸福了不少,但是还是好饿啊,没办法,忍吧。

走在前面的护卫队中一人突然回头,奇怪的看了看喜轿,是他的错觉吗?怎么听到嘎嘣嘎嘣咬东西的声音,随后摇摇头,怎么可能呢?

在白幽晕晕乎乎要睡着的时候喜轿终于停了下来,在喜娘的引导下下了轿,然后握上了一双宽大有力的手,被人牵引着向前走,经过一系列繁琐的程序后,白幽都快虚脱了,这身重的要死的装扮。

头重脚轻的听到夫妻交拜,白幽终于来了点精神,之后是不是没她什么事了?转个方向慢慢弯下腰,然后起身,突然发现周围似乎瞬间安静了下来,就像喧闹的市场突然按下了静音键,格外突兀。难道是自己哪里做错了?或者转错方向了?白幽纠结着要不要换个方向拜一拜的时候,一个阴冷的声音从身旁响起,初冬的天气里,白幽生生打了个寒颤。

“宰相大人!你可知罪?”明明没什么起伏的音调却让人如压大山,呼吸不稳。

“臣不知,还望冷王明示。”在夫妻交拜,白念幽对着冷阎行礼,而冷阎直挺挺站在那里巍然不动的时候白骁就开始出冷汗。冷阎娶的是嫡妻,他若不拜,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发现并已经确定了对面的人不是灵儿!

“欺君之罪!”话音刚落,冷阎猛地抬手直接当众掀开了红绸,明亮的光线让白幽眯了眯眼睛,周围不少认识白念灵的人瞬间哗然,那个女子是谁?虽然与白念灵有些许相似,但明显不是一个人。

在场中人多多少少猜到了其中原因,宰相果然如传闻中爱护其嫡女,竟然敢以庶女替婚!这可是欺君大罪!

当今天下谁人不知冷阎为皇上血脉同源的兄弟,当年若不是冷阎的倾力相助,这皇位的归属还是个问题。当今圣上即位后,曾经的皇子死的死,流放的流放,留在长宁的几位也是削了实权,只有冷阎被封国姓王,并掌管朝中大半军权,如今朝堂之上也只有宰相与其有一争之力。可是今天这一幕着实让人意外,白骁的举动也太过鲁莽了。

“王爷这是何意?”白骁却一反常态,不但不心虚认错,反而十分愤怒,仿佛受到了什么侮辱一般。

“何意?”冷阎不屑轻哼,随手抓过白念幽消瘦的肩头将她转向白骁。“这是你的嫡女?这是白念灵?恩?”上挑的音调让人心肝颤动,众人识趣噤声纷纷低头,太可怕了!这阎王的气势太过强大了,质疑的语气让即使不相干的人也提心吊胆。

“灵儿?此事与灵儿何干,这确实是臣的嫡女白念幽。王爷若不信大可翻阅臣的族谱,幽儿嫡女的身份是毋庸置疑的,只是因身体不好一直养在深闺,甚少外出,当日晚宴幸得王爷赏识请圣上赐婚娶微臣嫡女,如今又这般行径究竟是何意?”白骁气不带喘的说完,语气坚定还带着丝愤怒。

白骁的语气和态度反而让不少人疑惑了,这笃定的语气究竟是为什么?朝中三品以上大臣的族谱都要上交户司部保管,想要篡改并且还是在如此仓促的条件下根本是不可能的,而白骁那愤怒的表情又不似假的,难道宰相府真的有这么一位不知名的嫡女?众人的视线转移到了白念幽的脸上,也不是不可能,在白念灵如此盛名的掩盖下,宰相府一位身体羸弱不喜出门的小姐也就不那么引人注目了。

白幽已经晕了头,早就饿的头昏眼花的她被抓在冷阎的手中连挣扎都做不到,罢了,无所谓,白念幽虽然不太关注朝政,但自家的势力还是了解的。皇家即使想削减铲除白家的势力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双方撕破脸的日子还早着呢。

选择性的无视白骁提醒的眼神,早就将出嫁前白骁与铃画对自己的叮嘱抛到脑后。白幽再怎么说也活了两世,怎么可能听信白骁与铃画所言,若事情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就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然后等着他们来救她。出嫁前,白骁,铃画二人特地单独传见了她,要她一口咬定宴会上冷阎与自己两情相悦,天知道宴会那天白念幽在干嘛!

“是吗?大户司可在?”冷阎询问到。

“臣在!”户司部大臣战战兢兢的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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