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戳戳跟在后面不远处的熊司文,玖黎和卫诚也终于宽心了。尤其是卫诚,心底翻滚的愧疚在这一刻也被稍稍抚平,孙伶韵对他有恩,他急于救人却让王爷陷入险境,又置王妃于困境。

事后不需点播,卫诚也多少意识到了不对,事情发展太过巧合,若王妃真的因为此事发生了什么意外,不止王爷,就连他自己也无法释怀。

玖黎笑着拍了拍卫诚。“孙伶韵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王妃却也不是你想象中那么柔弱,无需担心,自有人护她周全。”

何况小狐狸恐怕已经看清了孙伶韵,白念幽的通透和聪慧确实难得。

熊司文憋的脸通红才没让自己大笑出声。“奇怪,同样的话,王妃重复一遍就听着顺耳多了。”

玖黎看了熊司文一眼。“你是顺耳了,孙伶韵估计是要气死了。”

同样的话,白念幽只是改了个称呼,亲疏立见。并且坦荡于心,有恃无恐,这副我有靠山,你能把我怎样的神态恐怕会憋屈死孙伶韵。

“怎么?你听着不顺耳吗?”

“顺耳,顺耳……”

三人宽心,又去处理事务了,没办法,王爷抱媳妇回家了,他们三个还得接着干活。

孙伶韵被白念幽一句话噎住,即使是同样的话,她却能听出深深的嘲讽,无论哪一世,她都没称呼过冷阎夫君,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敢。

冷阎被夫君二字安抚的舒心不已,迫不及待的抱着白幽回府了。

两人身后,汤圆抖抖毛发,扭头看着自己雪白身子上一个大大的血红色脚印黑线,女主人这智商令人堪忧啊!操心不已的汤圆立刻迈开四爪,追了上去。

将军府内,冷阎抱着白幽进了浴室,屋内早已有下人备好的热水。白幽盯着那半人高的浴桶默默脸红了,这么大的浴桶,装两个人好像绰绰有余的样子……

事实证明,思想还是纯洁一点的好,白幽被冷阎按在浴桶里揉搓,鼓着脸扑腾了一阵,最终认命。

只是临到最后,冷阎盯了半天,若有所思的说道。“好像长大了?”那不确定的语气和眼神,换来白幽的一爪子。

洗过澡后,白幽被抱回床上,冷阎才去自己清洗。

白幽在床上滚了一阵,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于是下了床,惦着脚溜回浴室。

冷阎早已习惯了白幽的不良于行,因此并未防备,所以当发觉白幽时已经来不及遮掩。

白幽愣愣的站在屏风旁边,视线有些模糊,抬手去擦才发现眼泪已经涌了出来。

冷阎身高八尺有余,身型宽阔,肌肉流畅极具爆发力,但是现在,身上斑驳,伤痕交错。

最醒目就是几处大大小小的椭圆形割伤,那是真的片下去一块皮肉,即使现在已经结痂,白幽还是感觉阵阵抽痛。

冷阎伸手去拿浴巾,决定还是要先哄好媳妇在处理伤口。

白幽见状,一抹眼泪,哒哒哒的跑了过去。“不许动。”

冷阎僵住,白幽拿过湿毛巾,小心避开伤口,一点一点擦洗起冷阎身上的血迹。

冷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偶尔配合的抬抬手臂,白幽围着他转来转去,后又因为身高不够,搬来了小凳子。

忙碌许久,白幽终于满意,这才领着冷阎回了卧室,又在空间里找来伤药,将冷阎按到床上,细心抹药,小的贴上创可贴,大的缠上绷带。

等再次忙完,白幽才发现冷阎几乎要被自己缠城木乃伊了。白幽有些窘迫,自己好像没什么照顾人的天分。

冷阎一伸手,将白幽拉倒在床上。白幽唯恐压到冷阎的伤口,挣扎着想要起身。

冷阎低沉的声音传来。“别动,这样很好。”这样真的很好。

冷阎紧紧抱着怀里的人,从未有人将他当成孩子一般照顾,因为他是冷阎,他是煞神,人人都觉得他无所不能,不会受伤,没有疼痛,就连他自己,也曾经这样认为。

但是现在,他突然感觉自己很脆弱,因为有人怕他碎了,怕他疼了。

即使动作笨拙,心疼的情绪却如此强烈,强烈到他同样能够感觉。真是奇怪,这世上,恐怕没有第二个人能感觉到别人心疼自己的心疼。

白幽听话的不在动作,乖乖窝在冷阎的怀里,因为冷阎一直按着她的脑袋,所以她看不到冷阎湿润的眼角和微红的耳朵。

是的,除了感动,冷阎其实还有点害羞,虽然被媳妇照顾很甜蜜,但是他全程都没穿衣服啊!

偏偏□□的小丫头这次一点都没觉得哪里不对,还在他身上动手动脚,摸来摸去,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努力才控制住自己,以免吓跑难得的福利。

想到这里,冷阎又开始惆怅,不断安慰自己,快了快了,明年小丫头就及笄了,不着急,他真的一点也不着急。虽然这样想着,但是那狼一样的目光怎么也遮不住。

白幽还不知道自己早已成了别人碗里的肉,窝在冷阎的怀里越来越暖和,尤其是多日情绪不稳,睡眠不足,现在一放松下来,很快就进入了黒甜的梦乡。

睡去之前,白幽还在想,自己是不是忘了点什么,迟钝的脑袋转了半下,什么也没想起来,算了,明天再想吧。

门外,重新洗的白白的汤圆郁卒的望着关死的房门,嗷呜嗷呜~

次日清晨,白幽睡得昏天暗地,冷阎起身,纠结的看着一条一条的绷带,动作困难的将一条条松了的绷带又重新缠好,位置和打结的方式都与昨日白幽缠的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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