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院,专门用来关押外人和试验蛊毒的院子里。
“先生,这是苍蝇蛊。”周云指着一个被铁链锁住的女人。
女人全身赤裸,披散着头发,双手双脚被四条铁链呈“大”字型拉开,头颅诡异的低垂着,明显是早已死去多时。
在她身上,无数白嫩肥胖的蛆虫正在蠕动,不时有几条肥蛆从女尸的身上掉落在地上,然后又顺着女尸的脚掌,钻进了紫胀的腐肉中。
“苍蝇蛊,是一种很恶心的蛊毒。”周云看着女尸,“它的成品是一种白色的粉末,如同面粉一样。而这些白色粉末,就是炼制成蛊毒的苍蝇卵。”
“人若是中了此蛊,苍蝇卵就会通过食道渗透进人体的内腑和血肉中,然后慢慢孵化成蛆,在人身体里钻来钻去。这时候中蛊的人便会觉得身体奇痒难耐,忍不住用手去挠痒。”
“而他一挠痒,血肉里的蛆虫受到惊吓,开始四处乱爬乱钻,就会使得他觉得更痒,更忍不住用手去抓……抓呀抓,等到他把皮肤抓烂,血肉里的蛆虫掉出来,他也就不会痒了。不过,一份蛊毒里,都会有数百颗苍蝇卵。”
李青站在门外,目光冰寒的看着女尸身上一道道抓破的伤痕,以及一条条蠕动的蛆虫,脸色阴沉至极。
“黑蚁蛊。”周云目光瞟了一眼李青难看的脸色,随意的笑了笑,打开右边一个房间门上的小窗户,指着里面的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的双眼已经瞎了,此时正在拿着饼干在吃。
小男孩同样是光着身体,在他身上,有着一个个手指头大小的血洞。
血洞里没有任何血液流出,只有一群黑色蚂蚁在不断的爬进爬出。
盲眼小男孩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体上的异常,正拿着一块饼干在吃。一些黑色蚂蚁爬到了饼干上,小男孩张开嘴巴,一起把饼干和蚂蚁吃了下去。
周云摇摇头,道:“蚂蚁蛊,经过特殊手法培育,这些蚂蚁会分泌出一种让人身体麻木的毒液,即使全身被蚂蚁咬出了一个个血洞,变成了蚂蚁窝,中蛊的人也不会有丝毫感觉。”
“而与黑蚁蛊相对的,是另一种白蚁蛊。白蚁蛊产生的白蚁,会进入到人体的骨骼里面,啃食骨髓和骨头,中蛊的人骨头会逐渐变得脆弱,稍微一碰就碎。如果把他的骨头取出来,用手指轻轻一敲,骨头就会完全破碎,露出里面一堆的白蚁群。”
“还有,泥鳅蛊,蛇蛊,蟾蜍蛊……”
周云指着一排排的房间:“这里,是虫谷关押外人的地方,也是试验蛊毒功效的地方,而那些被关押的人,呵呵……死都不能好死啊!”
李青脸色阴沉。
弱者的悲哀!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强者决定弱者的生死,一切,实力说了算!
“虫院虽然只有一些普通的蛊毒,但是这些蛊毒也够了。想来先生应该猜到了我要做什么。现在,我想先生应该不会阻我吧?”
周云朝着李青神秘的笑着,而在他身后的房间里,咔嚓咔嚓,小男孩嚼动饼干和蚂蚁的声音,一阵阵传来。
……
华灯初上,贴着双喜字的红灯笼挂满了墙头檐角。
婚礼,谓黄昏时行礼,故曰婚。
在古时,婚礼一般是在黄昏之时举行。虫谷苗人的很多生活习惯都保持着古风,所以就连婚礼的时间,也如同古人一般安排。
皎洁的月光洒满大地,一桌桌宴席正在开吃,除了几个被安排值守的苗人之外,所有虫谷苗人差不多都在此时汇聚在一起。
临时搭建的舞台上,性感的苗族少女载歌载舞。
舞台下,宴席上众人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欢声笑语,一副热闹非凡的景象。
在宴席的最前方,一群身份地位明显不同的老人坐在一起,一边吃喝着,一边谈论。
“老王头,周云死了之后,你可要给我一滴他的心头血,我有一味蛊虫正在培育,需要沾染了金蚕蛊母一丝气息的心头精血来饲养。”
“没想到这次的周家人,被你老王头得到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苗族老人摇摇头,脸上露出遗憾,“可惜我家那孙女了,没有被选中。要不然等这周云死去,全身的好东西可就都归我了。”
“哈哈,张老哥还惦记着呐?老王头不是答应给你金蚕蛊母的子虫了嘛。话说张老哥,这子虫,应该是为你张家那孙儿准备的吧?咦,对了,怎么好像一直没有看见你张家那孙儿?”跟李青有过接触的洛长老,大笑着开口。
“呵呵。”头发花白的张老笑了笑,脸上露出一丝得意,“我那孙儿去虫院试验他那什么鼠黄散去了,这痴儿,尽弄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得了吧老张,谁不知道你那孙儿是整个虫谷资质最好的,说不定年底主宗来人,能够挑选上你孙儿呢。”
“对,去年主宗来人挑选,咱虫谷一人都未选上,还说咱这只支脉一点用处都没有。”
“呵呵,我看是你自己这么想的吧。自从咱们虫谷五年前出了那位天才,谁还敢跟咱们虫谷放肆?你没见外面的人,每个月都主动送一批我们需要的活体实验材料过来?”
不远处,李青目光闪动。
虽然这几个老人的说话声很小,周围又全是吵闹的声音,但是经过恶魔之粹血脉全部激活后的精炼和蜕变,李青的感知力已经变得极为强大!
“五年前横空出世的天才?”李青眉头一动,这指的应该就是那位到了游乐场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