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远:那就百分之三十。
晨阳:我这得给五十。
霍思远:不少。
晨阳:多么?
霍思远:百分之五十不少。
晨阳:好吧,那我干了,给我吧,把这五十给我,我看看,对,是这个。
霍思远:不,您先等会,一千万的百分之五十怎么就一张啊?
晨阳:人家就给一张五十的。
霍思远:就五十块钱啊?
晨阳:美金啊。
霍思远:美金也不像话啊。
晨阳:行了,就这样吧,这事定死了。(女声)你别忘了,10号你到机场,有人接你。
霍思远:十号。
晨阳:我说,好,你去哪?(女声)我回大使馆。
霍思远:哦,大使馆。
晨阳:我说你怎么走啊?(女声)我坐300。
霍思远:哎呦,坐300回大使馆哪?
晨阳:这燕莎,这凯宾斯基这没有300啊。
霍思远:是啊。
晨阳:(女声)有一辆区间的。
霍思远:好嘛,这外国人这还挺熟。
晨阳:把她搁车站,我赶紧回家。给我媳妇说这事啊。你没见过我媳妇。
霍思远:没有。
晨阳:漂亮啊,大高个,大脸盘子,重眉毛大眼睛,黑灿灿的,
霍思远:哦。
晨阳:她是没胡子,有胡子跟张飞似的。
霍思远:嚯,还看得啊?
晨阳:告诉你,媳妇,这回咱发财了,一千万美金。
霍思远:有钱了。
晨阳:挣了以后,回家咱们什么都不干了。咱们开一个很大的商店,咱们干一公司。
霍思远:做买卖。
我弄一个很大的桌子,当老板,天天雇10个带红箍的站我跟前,我挨个骂他们!
霍思远:过瘾呢这是。
晨阳:我要报仇,天天骂这些带红箍的,我就不骂那扫厕所的。
霍思远:干吗啊?
晨阳:我媳妇扫厕所的。
霍思远:嗨,换工作吧。
晨阳:我得给你安排安排啊,给买5块钱馒头,2块钱油条,买10块钱水疙瘩。(水疙瘩:就是芥菜疙瘩。)
霍思远:50块钱也不禁花。
晨阳:不能多花,差不多了,你就跟家炒水疙瘩吃。
霍思远:都吃水疙瘩?
晨阳:周末炝点青豆。
霍思远:不怎么样。
晨阳:一看我们家这日历啊,都7号了,她让我10号走。
霍思远:还有3天。
晨阳:我得赶紧去,来不及了,这就走。
霍思远:哎,太早了。
晨阳:我住的远,我住在石景山那边。
霍思远:那也不用头3天就去啊。
晨阳:走着去我。
霍思远:走着上机场啊?
晨阳:走着去,到机场我一看,哦,直升飞机。
霍思远:那好啊。
晨阳:这玩意儿啊,顺小梯子上去,前面坐一个,那叫什么,驾驶员。
霍思远:飞行员。
晨阳:带一大皮帽子,风镜,大口罩,口罩挂着一耳朵,这边耷拉下来。
霍思远:那不是口罩。
晨阳:皮夹克,皮靴子。
霍思远:飞行服。
晨阳:坐那抽烟呢。嘬——来了——嘬——咱走吧(摇窗户,扔烟头)。
霍思远:直升飞机也摇玻璃啊,您这什么飞机这是?
晨阳:他把手套带上:你坐稳了。我说:知道,我坐稳了,我褾上了。他椅子这边有跟白绳子头,一扽这个,突———飞起来了。
霍思远:这飞机也是柴油的。
晨阳:直升飞机,喝——我痛快啊,好啊,往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
霍思远:嗨。
晨阳:我很痛快,飞了10分钟,飞机缓缓下降。
霍思远:怎么落下来了?
晨阳:加油。
霍思远:飞10分钟就加油啊?
晨阳:开到加油站去了,加油站的女的还喊呢:往里边来,这边。掏出钱来:加30块钱的。
霍思远:好嘛,您这飞机怎么加30块钱油,那能烧得了么?
晨阳:油箱小。
霍思远:小也不能那么小啊。
晨阳:拿过那大枪来。噗,滋——
霍思远:杵里头了。
晨阳:看那表,唰——唰——成了,走吧。
霍思远:就这么会儿。
晨阳:一扽绳头,突————
霍思远:又起来了。
晨阳:开了有40分钟,他回头问我:你去过美国吗?我说:没去过,你呢?我也没去过。
霍思远:俩没去过,就开飞机去呀?
晨阳:是啊,俩不认识道的。这怎么办呢,要不咱俩问问。
霍思远:问问?打听道啊?
晨阳:一捏闸啊,降下来了。
霍思远:您这越说越不像话。
晨阳:直升飞机,你哪里见过啊。
霍思远:直升飞机也没有捏闸的!
晨阳:我下去问吧,呵,美国还有这么荒凉的地啊?
霍思远:美国西部。
晨阳:还有庄稼地,一老头正拿铁锹锄地呢。我赶紧过去:。
霍思远:还会这个。
晨阳:老头一回头:干哈啊?
霍思远:好嘛,刚到东北。
晨阳:这是哪啊?铁岭!
霍思远:得,铁岭。
晨阳:铁岭到美国还差好几站呢。
霍思远:还有站啊?
晨阳:劳驾,大爷,美国怎么走啊?——问村长去!
霍思远:村长知道。
晨阳:我估计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