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晨阳也很烦恼。
借钱这种事,不论是谁其实都会比较头疼。
不借吧,总会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借吧,万一以后不还怎么办?
更何况像是他的一些连面都没怎么见过的小侄子,开口就是那种一个亿差十万的投资项目,简直是让人哭笑不得。
……
家里。
老爸老妈的电话也不停。
在晨阳这边借钱碰了壁的远房亲戚们几乎都要在给晨阳打完电话后再给老爸老妈打过去,美名其曰是要恭喜,但实际上却是要和他们抱怨两句,酸一酸老两口。
晨阳虽然气,但也没办法。
他总不可能冲过去再去骂这些人。
钱哪!
这可真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好在,他现在还有个公司,处处都是要用钱的地方,借口也好找。
有些实在推不过,晨阳也会拿出个一千或是几百块钱,当是花钱消灾。
这一边,晨阳为名利而困扰着,而在另一边,“刘天一”本人薛董却正在为如何低调优雅的装逼而困扰着。
毕业以后,他就没有工作,一头扎进了创作圈子里。
最开始,他也是怀抱着分分钟月入十万,出版成名,吊打作家排行榜的想法,于是就将自己写书的这件事告诉了所有人,自己的朋友、同学、以及所有的亲戚。
结果却被现实狠狠的打脸。
写了几年以后,他只好规规矩矩的去工作,在一边写作一边工作养活自己。
今年他已经28了,家里已经开始各种的催婚,虽然说他在外工作能抵挡一段时间,平时也不需要长回来,但春节这样的一个大节日他就是想不回来都不行。
于是父母就接着这样的节日让他不断地相亲。
短短五六天的时间,他就已经相了十几次的亲,苦不堪言的同时,他更是被各种妹子花式鄙视。
一听他工作只有3000块钱,妹子们就各种的不乐意,要车要房也就算了,最关键是,还有些人摆明了是要把他当备胎。
好在,七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他也回到了市里,可消停了没两天,元宵节来了,同学群里早早的就开始嚷嚷着要聚会,他本来是不想去的,可没想到,几个同学喜欢热闹的同学竟然把聚会安排在了他工作地。
电话一个接一个,他不想来都不行。
当然了,如果往好处想,那就是他来了看到了老同学们的变化。
比如原来的大美女变成了水桶腰的黄脸婆,原来班里的混混变成了某房地产公司的职业经理人,还有在银行工作的,在政府企业上班的,总而言之,大家的变化还是很令人欣喜。
可惜,他和这些老同学们联系的并不多,所以即便来了,还是有很强大的生疏感无法抹去。
潦草的吃了几口,来的十几个同学都开始互相敬酒,像薛东这样早起在班里不算是怎么突出的学生,到了社会上也混的不如意的人,在敬酒的环节里,更多的像是个陪衬。
可就在薛东倍感无聊的时候,姚菲走了过来,“东子,来,我和你喝一杯。”
当年,姚菲是薛东的同桌。
上学那会儿,姚菲是个大胖妞,因为性格不错,薛东也愿意和她说话,平时,两个人没事儿干也喜欢互相讨论题,薛东语文牛逼,姚菲数学厉害,于是在互补的作用下,两个人就结成了革命般的友谊。
现在,姚菲在一家私企当白领,一个月也大几千的工资。
水涨船高。
现在的姚菲退却了儿时的青涩,变得亭亭玉立。
丑小鸭变白天鹅。
当初的小胖妞竟然也变成了大美女。
薛东端起酒杯,“好啊,那我干了,你随意。”
“好。”
话是这么说,不过在薛东干了以后,姚菲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看着眼前的老同桌这么豪爽,薛东不由打趣道,“几年没见,你这酒量可是见长啊。”
姚菲放下酒杯坐在薛东旁边道,“没办法,这些年在社会上总得应酬,你不去应酬就有人去顶替你的位置,你也知道,女人嘛,总有那些老sè_láng看着,我又不想欠人情,也就不得不去练酒了。”
薛东道,“你还偷偷的练过?”
姚菲笑笑,叹口气道,“说出来你都不相信,为了锻炼酒量,我有段时间都是醉生梦死。”
看着姚菲脸上的落寞,薛东不由得心疼,“其实你没必要这样,女孩子就应该柔弱点,找个好男人比什么都强,干嘛这样总去拼,多累啊。”
姚菲苦笑道,“我也想啊,但是哪儿有那么多好男人,你如果遇上个渣男,到时候被甩了,自己也没有生存的能力,那该怎么办?自己拼虽然累,但贵在踏实。”
薛董点点头。
话糙理不糙。
这年头多少妹子骐骥嫁入豪门。
可是加入豪门哪儿有那么容易,更何况谁知道哪个男人会对你一辈子都好。
聊天气氛有些沉默。
薛东看着姚菲,总想脱口而出对她说“要不你和我过吧”,但又想想这句话说出来太唐突,于是只好闭嘴,眼中满是心疼的看着这个老同学。
感受到薛东的疼惜,姚菲豁然笑道,“没什么没什么,大家都在社会上飘,哪儿有不挨刀的时候,你不也是一路苦过来的吗?对了,你现在在干什么?还在创作?”
当年,仗着自己语文好,薛东没少在其他课堂上写一些短片草稿。
姚菲作为他的